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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随即照着江临舟的虎口处就是一口。

他又不敢下狠手,只能假装凶狠地瞪着江临舟。

江临舟根本没把他装出来的凶狠放在眼里,“张嘴。”

江策川乖乖松了口,还特意拿出帕子给江临舟擦干净。要是让他主子抽回手看见手上有自己的口水那可完蛋了。

贾府灭门惨案的阴影一直笼罩在京城上空,但是朝廷怎么都揪不出无相门的人来。因为无相门的人都擅长易容,今日是男人,明日是女人,可能再过两天就变成了孩子或者老人。

十三郎还沉浸在自己的长生梦里,告病不上朝,几乎是把所有的事都推给了江临舟。

小皇帝看不见一向依赖的十三郎,就开始往江临舟身边凑。

“临舟。”

这一句突如其来的亲昵称呼让江临舟顿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除了他父亲几乎没有人这样叫过他,藏云阁其他人都喊自己少阁主,而江策川叫自己主子。

“臣在。”

江临舟望过去,不知道这小皇帝又想演哪出。

“天色尚晚,不如吃过晚膳后就留在朕身边。”

江临舟是暂代十三郎的事物,在书房跟小皇帝批奏折,自己批地飞快,就是为了赶上回去陪江策川一块吃晚膳,自然不肯留宿在皇帝这里。

再说了,他俩还没熟到这种“夜半虚前席”的地步。

便直接推辞了,他说话不紧不慢,手上动作却飞快。

小皇帝急得快哭了,“那,那十三公公呢?朕给他赐下了那么多好药材,他,他的病怎么还不见好?”

江临舟在心底里冷笑,因为他那根本不是病。

是毒。

现在估计还在屋子里把烧了符灰水当饭吃呢。

“回皇上,臣昨日见十三公公脸色红润不少,想必不用多久就能大好来见您了。”

“真的?!”

小皇帝顿时喜出望外,一扫刚才的失落,围着江临舟又开始叽叽喳喳起来,不过比起江策川的吵闹程度,这点干扰对江临舟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他手上批奏折的速度又加快了不少。 网?阯?f?a?B?u?y?e?i????????e?n????????????????o?м

结果好不容易把奏折都批完了,小皇帝又作妖,耍赖不让他走。江临舟脸上笑着推辞,实则恨不得把人踹出二里地去。

他不喜欢小孩。

尤其是这种烦人的小孩。

最后江临舟只好妥协,把毛茸茸的裘衣留给他了,让小皇帝抱着他的衣服睡。他自己则匆匆离开书房,往家里赶去。

江策川一打开门就看到江临舟穿着单薄的衣服站在门口,连忙把人拽了进来,不满地质问道:“衣服呢?”

“给皇帝了。”

听到这句话的江策川暴跳如雷,“他都当皇帝了还那么穷,连件厚实的衣裳都买不起吗?怎么还来要你的,不要脸!”

接着又嘟嘟囔囔道:“他要走了,让你穿着这么薄的衣服在这么冷的天里走,他还是个人吗?”

说着又从柜子里面翻翻找找,给江临舟又扒拉出几件来。

他一边抱着衣服,一骂道,这死皇帝把自己最喜欢的那件给要走了,那一件最衬江临舟的肤色,穿上那叫一个姿色无双。

江临舟看着埋没在衣服里的江策川,说道:“衣服多的是,不差这一件。别找了,快吃饭。”

江策川这才放下衣服坐在桌子边,嘴里依然喋喋不休,“是不差,但是把你冻坏了怎么办。”

江临舟戳了个馒头就往江策川嘴里塞。

“先吃饭。”

他可是批奏折批得手都冒火星子了,就是为了赶回来吃饭。

江策川伸手拿下馒头,开始闷头吃了起来。

两个人吃完了之后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一直到江临舟要沐浴更衣,他把江策川赶到外屋去了。

临走时还嘱咐道不准偷看。

“不看不看,都有的东西我看你做什么?”

江策川不明白临舟为什么三番五次让他别偷看,临走时还要再问人家,“你身上有伤,我留下帮你洗会更方便。”

“不用,我自己可以。”

江策川撇了下嘴就出去了。

不知道是不是身上有伤的缘故,江策川趴在桌子上都快睡着了,才从屋子里传来江临舟的声音。

“江策川。”

江策川听到江临舟的声音连忙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走了过去。

江林舟已经洗好了正坐在榻上等他。

江策川刚挨到榻边,江临舟就把他拦下了,“去洗。”

“哎呀,主子,我困死了!”

说着就扭身躲过江临舟滚上去了,“天这么冷,洗完了冻死人了,再说了我白天洗过了,身上不脏。”

说什么也不肯下去,江临舟踹了他两下,江策川依旧像死狗一样一动不动,江临舟见状也就随他去了。

夜色如墨,万籁俱寂。

殿内,只有两人的呼吸声。

江临舟一向睡得很浅,像是浮在薄冰上一样,一点声响都能让他醒过来。

他的小船在梦境的涟漪里尚未停稳,一阵的窸窸窣窣声便钻入耳中,瞬间撕破了那点朦胧的睡意。

江策川又在捣鼓什么呢?

他的意识瞬间清明,却保持着身体纹丝不动,连呼吸的节奏都没有分毫改变。

江策川平日里睡相不佳,常常四仰八叉地用各种姿势入眠,但是都睡得很沉,一点身为死侍的警觉也没有。

但今晚不同,他竟然起来了……

江临舟感觉到身侧的床榻轻轻一沉,然后是布料摩擦的细碎声响……

江策川坐了起来。

紧接着,是一阵异样的寂静。

黑暗中,江临舟能清晰地感受到一道视线落在自己脸上。那目光十分专注,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审视,仿佛要在浓稠的夜色里穿透他平静的伪装,看清他是否真的沉睡。

江临舟心中疑惑更甚,但面上却越发沉静,呼吸依旧规律而绵长,胸膛有规律地轻轻起伏,扮演一个沉睡的人,对他而言易如反掌。

时间似乎凝滞了片刻,那道灼人的视线终于挪开了。

江策川似乎确认了,他的主子睡得正熟。

下一刻,更清晰的动静传来。江策川异常谨慎并且极其缓慢地掀开了被角,动作幅度小得惊人,生怕把江临舟惊醒。

黑暗中他摸索着探身,应该是去够放在床尾或矮凳上的衣物,然后极为小心地拖曳过去。整个过程没有发出一丝多余的声响。

接着是窸窸窣窣的穿衣声,而且听这声音穿了似乎还不止一件……

要是夜半起身去方便,何须穿戴这么齐整?更何况江策川向来嫌啰嗦,虽然总是叨叨江临舟多穿,但是他自己平日能少穿一件绝不多披一层。

他听着江策川穿上鞋后踩着石板的声音,一步步的。

吱呀一声,门轴被极慢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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