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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影星波;道途坦荡,缘盖围花。绫罗迭梦,拾遗为书。”

墨痕在纸上晕开,他们大约听懂了,这应当是要给那位赋公子送别,可他们实在不通笔墨,记不下来。

“车梁长虹,层楼流丹,匣蛇形宝剑在城;香木不凋,樊圃难折,庇金堤载徒于碑。”

“白首松云,得意鹤骨,万丈竹竿皆不俗。长阳笛晚,风雨两乡,天涯终有君归处。”

“送尔三千里,望长毋永安。莫愁前路……莫愁前路,快善至哉!”

卯日一鼓作气唱完,胸膛起伏,便停了声,皱眉问:“记下来了没!”

船家们望着空白的纸张面面相觑,这时,却有一只瘦削的手从船家手中夺去了笔,船家抬头,正对上赋长书冷淡的眉眼。

赋长书:“你回他……”

他顿了一下,也不知道该回卯日什么话,迟疑了半晌,叫卯日捉到了他的身影。

少年气得直接喊他:“赋长书,是不是你!你在听吗?”

赋长书不回话。

船家老大也不敢怠慢岸上追船的卯日,瞄了一眼赋长书的神色,咬牙喊:“是赋公子!他在听!小公子,你还想说什么,都说给他听吧!”

他喊完,觉得畅快无比,就算赋长书发难也不在乎。

就是赋长书始终抿着唇不肯开口。

卯日:“赋长书,你到了目的地,托人给我传个口信,我给你写信!你等我几年,我或许会去你那求学,在那之前,你别给哥哥乱跑!”

两人动静闹得挺大,船渐渐在江中停驻,甲板上围聚着许多人,都在瞧热闹,赋长书皱了一下眉,掩着唇咳嗽一声,同船家说:“你问他,要几年?几年他才会来,难道叫我一直等他?”

船家面露犹豫,还是把话传给卯日。 网?址?f?a?B?u?y?e??????????é?n??????2?⑤???c????

卯日额角一跳,拽着缰绳的手背上都冒出了青筋,怒极反笑:“不知道!你就说,你小子等不等我吧!”

赋长书只回了他一个词:“蛮横无理。”

随后卷走笔墨,毫不犹豫回了船舱。

船家老大讪讪地安慰卯日:“赋公子说知道了,小公子,您请回吧!”

卯日还想确认赋长书是不是真的知道了,可是船家已经命人启船,对方又回了船舱,似缩头乌龟躲了起来,甲板上的人群三三两两散去。

马蹄踩在滩涂上,留下凌乱的蹄印。卯日渐渐停了马,目送夜航船远去。

船帆溶在金鳞般的霞光中,一轮红日悬在江面,他认识的唯一一个同龄人就这么怅怅不乐地走了。

卯日有些惆怅,绵密的悔意生出来,他觉得自己不该和赋长书吵架,至少该好好道别,而不是策马追船,唱一首不入流的送别诗。

也不知下次见面是什么时候?

第72章 追魂碑(五)

“殿下,接您的车停在郢城城门前,闹的动静有些大,郢城齐君请你去看看。”

从将军墓折返渡口后,姬青翰原本打算休息一日便折返丰京,但没想到郢城齐君听闻了姬青翰在春城的所作所为,知晓他的车驾落入山崖,摔了个粉碎,特意准备了一辆新的虹车来讨好太子爷。

姬青翰不太在意,眼下他只想着从卯日口中套出话来,颇几分乐不思蜀的意味,却见巫礼偏过头来,水淋淋的眸子里掠过一道光。

卯日一只胳膊攀在他肩上,下颌依在上面,轻柔地朝他吹气:“弟弟,我想看看你的虹车。”

巫礼一直对太子爷的虹车念念不忘,还曾说过想被姬青翰在虹车上干的放肆言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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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青翰打量他片刻,总觉得他心里揣着坏点子,所以他将卯日送他的话,原封不动还给对方。

“那得看巫礼大人表现。”

要怎么表现,才能让太子爷心甘情愿供出他的虹车玩耍呢?

卯日转过身,松了松礼服的衣领,伸手把自己长发抓到一侧,露出半截光洁如玉的后颈与圆润的肩头,他偏过头,眼尾的青黛纹样好似一把钩子缠绞住姬青翰的目光。

“我记得,相公喜欢从后面来,这次我便答应你。”

“多少次都可以,随你高兴,好不好呀,太子爷?”

他甚至不等姬青翰抱他,自己趴在床上,双膝盖分跪,从礼服边缘拉开了自己的长摆,像是一条长尾的蛇柔顺地趴伏在姬青翰面前,一副任君采撷的姿态,没有半分攻击欲。

卯日还特意道,“不过,相公可要轻一些,我不想在虹车上就没力气了。”

层层叠叠的帷幕垂下来,似是馥郁的花瓣,半截修长的小腿从帷幕底部探出,脚踝上系着金链子,几枚斑驳吻痕与交错指痕覆盖在腿肚上。

姬青翰将锁链缠在手臂上,逼迫卯日的腿收回床上,那段帷幕便晃悠悠垂下去,印出里面两道缠绵的人影。

腰腹往下一塌,似一座拱桥被洪水中的巨石骤然冲垮,卯日觉得各处隐隐作痛,难受地哼了一声,正想转过头调侃一声小姬,好急。

声音却戛然而止。毫无征兆、毫不留情。太子爷半点道理都不讲,猛地从后面抱住他,将一切玩笑都堵了回去。

就算被骂了无关紧要,姬青翰一丝喘息的余地都不留给他,一张脸冷峻地似要淌水,看上去极其性感。

卯日面上出现醉酒般的酡红,平日里含笑又戏谑的眸子泛起波澜,他趴在被褥中,觉得姬青翰亢奋得似要在自己身上凿出几个洞。

巫礼生出异样的惧意,仿佛自己是一只皮影,关节处被铆钉牢牢固定着,太子爷手持皮影木杆操纵着他的四肢。

楚先王钟意巫山神女,而姬青翰贪恋上一道艳鬼,凡人求神问鬼,到最后陷在自己的欲望当中。

卯日小声骂了一句:“混、混账……”

又被姬青翰握住手,十指相扣,听太子爷压低声音应下那声混账。

一人一鬼将那出戏演得百转千回、酣畅淋漓,从天上神佛至地府鬼怪,都被勾得神思恍惚,在无言当中懂得了这戏的名字。

巫山之会。

卯日刚开始还有些不适,皱着长眉轻颤,漂亮的眼睛里含着泪,犹如水波里发着光,责怪姬青翰弄得他有些疼。

随后便被太子爷霸道地捂住了口舌,让艳鬼好一阵没能说出完整的一句话。

好在话语向来是两人床笫之间可有可无的存在,只言片语里有时蘸着滚烫的恨意,有时又酸涩得叫人心中恼怒。

姬青翰得不到甜言蜜语,索性堵住他的口舌,只听卯日断断续续地呜咽,欣赏艳鬼被迫悄无声息地流泪。

掌控欲得到满足,极致爽意冲击下,他情不自禁吻卯日耳廓,姬青翰神魂荡飏,五感被调动到濒临巅峰。

他热汗淋漓,目光一瞬不瞬凝在卯日冷白的脊背上,瞧着似山阴夜中的一捧雪,炙热淌进去时,能融化卯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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