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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相似,又想起赋长书现在是跟着广陵扶风的长平,而许嘉兰也是广陵扶风人。

“你来,我有话同你说。”

许嘉兰狐疑地望着他,脚钉在原地,分毫不动。

玉京子却转过身走向卯日。

许嘉兰便动了,率先一步挤上车驾,坐在另一边椅子上。

离得近了,卯日便能仔细打量绯衣郎的相貌,和他不同的是,许嘉兰眉宇十分英气,任谁见了都会觉得这小子不好惹,准是个刺头。

绯衣郎看着也是个练家子,坐在椅子上脊背挺直,长发梳得一丝不苟,手背上还有一道疤痕,许嘉兰也懒得消去。

卯日想着,他不像大祭司那般注重外貌,身上留不得伤痕。

“你与我六哥是亲兄弟?”

许嘉兰皱起眉:“是。”

卯日抓住他的话:“玉京子与你都是陛下的臣子,地位相当,侍奉之事也无不相同。你却骂他高居庙堂之上,对中州之事作壁上观,认为自己才是行事有功,为陛下分忧的臣子。”

“那么我要是劝陛下将你留在丰京,就像过去一样做些为丰京百姓排忧解难的小事,又说你连区区小事都做不好,是废物草包,只想着血战,却不想着百姓生活。那你也不过对民生袖手旁观的那一类人,不光是对丰京百姓生活置之不理,往大了说,西周千里土地,你没看见地方,没有接手的地方的百姓,都是你熟视无睹之地,都是你鄙夷之人。”

“那你又是什么人?”

“是为功标青史的人,还是为百姓安居乐业的人?又或者,你都可以是。许嘉兰,我知晓人各有志,你或许也该知道专攻有术。对百姓尽心竭力的人,从不分高低贵贱。”

卯日说完还觉得头昏眼花,小声说:“你要是去了中州,照顾好自己。六哥向来嘴硬心软,你去了,他会担忧你。”

许嘉兰原本审视他,闻言眉一挑,态度却软了半分,只伸手。

卯日眼皮一跳,疑惑地望着他。

许嘉兰猛地站起身,将卯日按在座椅上,从他身上将玉京子的斗篷摘下来。

寒风凛冽,卯日瞬间被冻清醒,瞪大了眼,许嘉兰却拎着斗篷从车驾上翻下去,二话不说直接走人。

卯日连打了几个喷嚏,嘴唇乌青,正要骂他。

玉京子立即解开外袍,准备披在他身上,急道:“以尘!”

但另外一张袍子落在了卯日身上,毛绒绒的狐毛挡着风,暖意被罩在袍子下,一双结实的胳膊捞着卯日的腰。

玉京子疑惑地对上驾马人的面具。

“是你,你追上来了?”

赋长书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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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胸膛暖烘烘的,卯日窝在赋长书怀里不动,又听见玉京子问:“以尘,还冷吗?”

卯日手脚还没回暖,喉间干渴,直往赋长书怀里缩:“有一点。”

玉京子把外袍递给他。

赋长书却没给他裹上,而是脱了最后一件衣衫,直接让卯日套上,自己披着玉京子外套。

玉京子极其困惑地打量了二人一眼,慢慢地说。

第88章 *忽疑君到(十三)

“你这驾马人对主子倒还尽心。”

卯日忍着笑:“自然,我可是花了大价钱买的他。”

他着了寒,一直缩在车上。玉京子不肯献马,与许嘉兰不欢而散。

秋公公领的卫兵拦在车马前,两队人马僵持了半个时辰,又有一队士兵从丰京城赶过来,他们向玉京子行了礼,直接上手牵着宝马的鞍绳,调转马头,往丰京走。

“陛下正对西域的风土人情感兴趣,想让忘忧君同他说道一二。”秋公公将卯日请下车,“这群马估计是回不了灵山长宫了,小公子,不如让您的驾马人送你回去。”

玉京子的宝剑横搭在秋公公肩上:“秋公公,我说了,不献马。”

许嘉兰单手扣住剑鞘,厉声呵斥他:“兄长!”

他没能拽动玉京子的剑,想伸手揪住玉京子的手腕,但对方立即露出厌恶的神色,手腕一翻,右手长剑挺出,白晃晃的剑刃挡住许嘉兰的手。

“滚!”玉京子不留情面,“你又装什么好人?你要是真当我是你兄长,就该劝着陛下,群马无害,人心难测!因为妃嫔的一句枕头风就怀疑臣子不忠不义,天不亡他姬野,亡谁!”

坏了。

卯日心鼓一擂,听见玉京子的话就知道不妙,佯装从容道:“六哥宿醉醉糊涂了,都说酒后误事,我今日算是见着了。”

卯日耐着头疼,走过去,捧着玉京子的剑鞘顶端,随意一握,将剑从秋公公的肩上取下来,又伸手挡着剑刃光,悄无声息站在许嘉兰与玉京子中间,露出一个灿烂的笑。

话多说多错,在旁人面前慌张解释,不如想办法打消姬野本人的顾虑。

“六哥,你就去见见陛下,和他说一说西域的见闻。我与高秋姐在长宫等你回来。”

他故意提起张高秋,玉京子果真冷静些许。

“到了长宫记得喝药。”

卯日在掌中捏了一把汗:“嗯。”

秋公公挑了几位士兵护送卯日回长宫。

两队人马分道扬镳,卯日坐在轺车上又觉得心中不安,裹着毯子,和赋长书悄声说话:“我怕六哥气昏头,冲撞了陛下……”

赋长书没说话,只是牵着缰绳驾车,等抵达长宫,士兵离开后,赋长书站在车边同卯日道别。

“许嘉兰会劝他,实在不行,还有你长姐在。”赋长书拢着斗篷,“以尘哥,过来我再亲一下?”

卯日笑道:“快滚!”

他站在门口,又转过身来瞧赋长书,对方果然还没走,卯日拢着厚重的斗篷,靠着门框,眯着眼叫他:“诶!赋长书。”

赋长书站在轺车边,应了一声:“怎么?”

“记得给爹写信。”

赋长书:“真不准我亲?”

“写不写?”

“亲不亲?”

卯日笑着摆手,伸脚勾上门:“不亲!”

门砰的一声关上,把晨阳的光关在外面。

卯日回自己屋就昏睡过去,直到张高秋找来,一探额头,发现他有些低热,少年昏睡中还在呓语,也不知道在胡说什么。

等他醒了,已是日上三竿,卯日披着外衣,招来侍从:“什么时辰?六哥回来没?”

侍从支支吾吾的,还没来得及回答,听见外头传来喧哗声,卯日揉着太阳穴站起身:“出去问问,在吵什么?”

侍从不敢去,卯日披着外衣就往外走,到门前时,见灵山长宫外驻守着军队,许嘉兰骑在一匹枣色大马上,不知道在等候谁。

“公子,你劝劝忘忧君吧,他要将……”

卯日还不知发生了什么:“许嘉兰!”

许嘉兰牵着马小跑过来,马头抵着卯日的脸,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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