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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响起:“殿下……”

随后戛然而止,紧接着是谢飞光疑惑地追问:“师弟,怎么不进去?”

谢飞光前脚刚踏入大殿,一柄剑便飞刺了过来,谢飞光及时避让开,可那把造型华美的礼器还是插入地面,劈开了地砖。

姬青翰的外袍罩在卯日头顶,两人站在观音像下。

“手滑,”姬青翰从容道:“什么事?”

楼征咳嗽一声:“回殿下,我们审问了僧人,他们不知道官员将银钱藏在哪里。”

卯日:“每间寺院都搜过了吗?”

楼征点头:“都搜过了。能挖开的地方也挖了,只找到一些酒坛与破布。”

众人都知道银钱肯定在伽蓝寺,只是到底藏在哪?

谢飞光却问:“以尘,嗓子怎么了?”

第117章 送神还山(四)

姬青翰自觉站在卯日身前,挡住卯日:“风大,他有些着凉。正巧今日时辰已晚,就在伽蓝寺休息一宿,明日继续。”

姬青翰挑了一间有汤池的院子,卯日进去的时候,姬青翰已经泡在池子里等候多时。

伽蓝寺到底取了个寺庙名号,汤泉的山石玲珑雅逸,温泽飞泉从山峰间蜿蜒而出,白雾横生,映衬着漫天紫霞。

艳鬼提着一支细口的酒壶,赤足站在汤泉边,长袍拖尾被泉水浸湿,堆积在地面,似水中幽兰,行走时拖尾便把上衣拽得歪歪斜斜,半挂在臂腕上。

他胸膛袒露,赤红的长发逶迤披散,站在姬青翰身后,居高临下踩上太子爷的肩。

“仰头。”

姬青翰仰头。

酒壶迎面,细长的澄澈酒水淋在他额心,在面颊上四面爬走,他闭上眼。

“白日在观音像前那么动情……”卯日前言不搭后语,“我的酒好喝吗?”

姬青翰不置可否,反手握住卯日脚踝,他总是喜爱艳鬼的腿,就连锁住鬼魂的金链子也是出自名匠之手,现在只差建一座地牢把卯日关进去,再也不见外人。

卯日垂下眼帘,唇角微扬:“太子爷,记得一滴不漏地舔干净。”

吻从脚踝环绕而上,吮吸过小腿腿肚,再到膝盖,姬青翰拨开他的膝盖,唇上都是酒,慢悠悠地说浑话:“腿架到孤的肩上,巫礼大人。让我喝你的酒。”

姬青翰吻着卯日的小腹,用指关节慢慢揉,他手上还有汤池的热泉水,浇在身上并不寒冷。

卯日阖着眼享受,爱抚的动作不疾不徐,感觉似是火苗徐徐萌发,最后烧成烈火,撩得他四肢都在情动,他喘息着,望着天顶,手指缠着姬青翰的头发,将太子爷的头往下按。

姬青翰既然要喝艳鬼的酒,就该知晓他是甘醇的烈酒,值得含在舌尖慢慢品,烧过咽喉,最后穿肠烂肚,杀得魂魄也不留余烬。

“让我死在你身上。”

突然,姬青翰伸手捂住卯日的嘴,直起上半身,厉声问:“谁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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卯日正要高潮,被堵住口舌不能吟哦,只能攀着太子爷的肩,款摆起腰身,热泉一般吸着姬青翰的魂。

太子爷被缠得热汗淋漓,将人抱在怀里,分心问窗外事。

是住持的声音。

“殿、殿下,小人想起那些银钱在哪了……请你去看看……”

这种时候让他从卯日身上下来几乎是要了人命,卯日面上淌着热汗,胳膊蛇一般圈着他的背,吐着热气问:“要去吗?”

姬青翰不想去:“要是孤现在就走,不爽的人就是你了。”

卯日狠狠吸了他一下,“那就做到够,然后再去。”

他打发了住持,等到后半宿,姬青翰终于从艳鬼怀中撕出来,披上外衣出门。

半晌后,寺院内传来尖叫,随后是烈火的噼啪声。

卯日原本在热泉边的软榻上阖眸小憩,听见响动,猛地睁开眼。

楼征追着住持破门而入,那住持须发尽断,身上的袈裟带火,惊惧地叫喊着跃入汤池中。楼征与士兵将人提起来,住持口鼻都是血,涕泗横流,眼目睁开后指着卯日大叫。

“鬼!有鬼!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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卯日皱眉,问楼征:“外面发生什么了?青翰呢?”

住持瞪大眼,大声嚷嚷道:“他在杀人!太子杀人了!”

姬青翰绝不可能平白无故杀人。卯日倏地站起身,朝外面跑。

后面的住持还在发抖哀嚎:“都是血,都是血!他是妖魔上身!他是妖怪!”

卯日脚步一顿,身上却有寒流涌动,黑幕中平白无故涌动出无数狰狞的赤红傩面,他转过头,红发似蛛网,“住口。”

他看向楼征。

太子右卫率道:“殿下返回丰京的途中常常说心口痛,以为只是您的情蛊在作乱,便只让大夫阮次山用了药。”

几人快步往外走。

“后来在王庭常常夜不能寐,说是做了噩梦,他以为是离开你太久所致,所以没有放在心上,没想到刚刚出了事,我到的时候,士兵说他突然发疯,正放火烧伽蓝寺偏殿……”

事实也如楼征所说,伽蓝寺起了大火,浓烟滚滚,火光冲天,地上有几具僧人尸首,僧炮破烂,血溅三尺。士兵往来匆忙,正在救火,当中却没有姬青翰的身影。

卯日抓住一个士兵:“姬青翰呢?”

士兵:“殿下刚刚往大殿方向去了!”

卯日绕过人群,追上正殿,入目都是猩红,到处是凄惨的求救声。

血腥味与浓郁的香油气息随风飘来,腥臭刺鼻。

夜间的伽蓝寺没有月光,山脉一路延伸至浓黑远方,大殿中燃着幽幽的烛火,地上已有横七竖八的尸体。

姬青翰提着那把染血的剑器,在观音像下砍杀僧人,广场上被束缚住手脚的僧人到处逃窜,满地乱爬,试图躲避他的剑。

他的外衣都是血,衣摆还在滴血。

滚落的头颅似是血泊里的荷花。

卯日心神不宁,远远喊他:“姬青翰!”

姬青翰没有回头。

卯日开始催促胸腔里的情蛊,母蛊在仓惶惨叫,始终等不到子蛊回音。他慌乱一瞬,飘到姬青翰面前,抓住对方的手,迫使他转过头。

太子爷木偶般转过身,只是面庞上都是血,双目有血泪淌下来。

仿佛过了百年,姬青翰才慢吞吞地吐出一句话:“妖邪……该杀。”

卯日惊骇,“青翰!”

姬青翰双目无神,从尸首上拔出送给卯日的礼器,又提起剑对准卯日,似乎在思考剑该从哪个位置插进入,半晌,握着剑柄的手腕却颤抖起来,胸中潮气涌动,另一只手掐住了自己的胳膊。

骨骼噼啪作响,他几乎把自己臂骨捏断。

卯日扯开他手腕,连忙翻看他的身体,抹开血迹不见伤口,才松了一口气,又去掰姬青翰的脸,试图看他的眼睛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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