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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时竟然失笑出声,卯日捏着他的下颌,任由姬青翰抱着自己的腰。

“我可不是爬你头上了吗?都说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你许给我了,被我玩你就该受着。”

姬青翰凝视他片刻,认真点点头。

“灵山长宫的木芙蓉开花了,等到了采摘的时候,朕再为你在上面设一座供奉祭台。”

卯日应了一声,瞧外面还是暴雨:“等雨停了再说吧。”

姬青翰把他抱在怀里,两只手紧紧地箍着卯日的腰,他冷静许多,也没提刚刚说的糊涂话,战乱后百废待兴,两人商量了一些政务,又黏黏糊糊地接吻。

雨好大,吻的时间格外长。

卯日垂着眼帘,迷迷瞪瞪地摸姬青翰的眼睛,听见他说,我爱你。

我好爱你。

西周的帝王之位被施了诅咒,可只要他在,他就是唤醒姬青翰理智的菩萨,他懂怜悯,有慈悲心,能叫不爱之人愚笨、执着求爱,他是庇佑姬青翰的鬼神。

卯日没回答姬青翰,胡乱想着,雨后的灵山该是一片青绿。

这三十年的春天,他从未错过。

【正文完】

第132章 番外噩梦一

姬青翰很会折腾人,卯日连着几日都没在王庭露面,镇南王倒成了蛊惑人心的佞臣。

这一日,两人胡混到宦官来催姬青翰上朝,卯日乏得厉害,被姬青翰抱在怀里哄了一阵还是睁不开眼,懒懒一伸胳膊,推姬青翰的脸。

“别亲了,你好黏人,”卯日用被褥把自己的脸盖住,“脸上都是你的口水。”

姬青翰摸摸他汗湿的头发:“那你再睡会,等朕回来抱你去汤泉沐浴解乏。”

卯日嗯了一声。

他这一觉睡得久,直到日上三竿,却没见姬青翰,卯日召来人一问才知王庭上又吵起来,姬青翰在处理走不开。

他便沐浴洗漱,换了一身衣物去王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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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天色蒙蒙,野鸟斜斜飞过,沿途没有宫女宦官,王庭墙上还有一些斑驳的痕迹,看上去像是刀剑划出来的,又像是怪物用指甲在上面抓挠出来的。

卯日皱了一下眉,却没多想。

他走了两刻钟,却还没到朝会的地方,从姬青翰寝殿到正殿这条路卯日走过数次,快的话只要一刻钟就能抵达,卯日不可能迷路。

但那条路无穷无尽似的。

好长。

天色昏黄,风声听上去都像是在哭。

卯日不知走了多久,终于走到尽头,面前的宫殿不算辉煌,门前一左一右堆着两具白骨,倒戈的长枪落在蒿草里,宫门上的漆皮脱落,锁也生锈。

“吱呀——”

卯日推开门走进去,宫殿内院破败,角落的树木花草都已经枯萎,一口老井也没了水,地上的石板路都是青苔。

要是有人住在这里,肯定是个落魄的人。

他没打算直接进去,而是找到窗户,推开一条缝观察里面,屋内很黑,连烛火都没点,却见窗边有一个人,那人身材高挑,鸠形鹄面,手腕上有锁链,正在写信。

卯日却怔住了。

那人是姬青翰,或者说前世的姬青翰,赋长书。

好安静。

原来里面关的人是他旳长书。

卯日知道这是噩梦,他的梦境一向古怪,噩梦是长书的脸,春梦还是长书的脸。

他想看长书在写什么,手指动了动,门上的锁随之断裂,他走进去,站到赋长书边上。

赋长书的注意力都在纸上,没有注意到他,卯日便大方地观察起他的模样。

姬青翰和赋长书的相貌如出一辙,但卯日却在梦境中寻找到了些许不同。

赋长书剑眉压眼,不动声色时阴沉得厉害,他很少见赋长书笑,只有两人腻在一起时长书偶尔才会露出纵容与放松的微笑。

姬青翰也是长眉压眼,但行为不羁放纵显得人更张狂,笑容也更多一些,不光是笑他还会哭,为百姓哭,为卯日哭,他生动极了。

除此之外,没有不同。

可卯日还是站在赋长书身边一步也没有挪动。

他想起自己在汝南治水的那段日子,赋长书不会掺和他与师氏们的激烈争论,只是安静地制作沙盘,等卯日转过头时却发现赋长书在看自己,卯日的怒气一下子就被冲淡了,对他无辜地眨了一下眼。

赋长书便往下一指,一个泥巴捏的小人站在堤坝上,有鼻子有眼的,他指完小人,又指卯日,随后捏着小人前后摇摆着往前走了两步。

走到另一个小人面前,吧唧一声跌倒了,赋长书便握着拳头凑在眼睛边,无声装哭,他一哭小人也哭了,另一个泥巴人连忙扶起跌倒的它。

赋长书便不哭了。

卯日怒极反笑,也不生气了,只是再也吵不下去,总觉得气势比师氏们矮了三分。

他心情极好地想,都怪赋长书的小人。

屋里的赋长书还在写信,卯日不打算干扰对方,等赋长书写完,已经是两个时辰后,他把信纸平铺在桌上,等晾干笔墨。

卯日这才活动着酸麻的腿脚,走过去逐一阅读。

卯日一直知道赋长书是前任太子的孩子,被寄养在颍川世家,别的却不清楚,两人聚少离多,赋长书不愿意说,他也不逼问,看了信才知他在颍川过的是什么日子。

赋长书在襁褓中时被太子妃赋氏送走,人马在路上遇到追兵,负责送他的宫女慌不择路,撞上了赶来接应的颍川家主陈应忱的马车。

宫女对马夫说完赋长书三字,便咽了气,陈应忱将人带走。那是一个大雾大雨的天,雨水冲洗了泥土表面的印记,追兵找不到赋长书的下落。

后来太子被杀,东宫被血洗,陈应忱悲哀不已,更加疼爱旧友遗孤。赋长书刚到颍川的前两年,与陈应忱的孩子同吃同住,衣食无忧,家中亲眷都猜测他是陈应忱私生子。

陈应忱去世后,颍川家掌权的人是他弟弟陈照邻。陈应忱临终前劝告弟弟不要参与党派纷争,并且好生照顾赋长书,但陈照邻外强中干,鼠目寸光,家中产业在他的操持中江河日下。

眼见着颍川世家有大厦将倾之兆,陈照邻忘记了兄长嘱咐,变卖家产大修佛堂,供奉起僧人佛子,并在僧人劝说下收购大量珍宝,又托僧人送到丰京献给成王姬野。

僧人卷款逃走,姬野被骗后勃然大怒,命陈照邻滚回颍川好生反省。献媚不成反被臭骂一顿,彼时陈照邻已将祖宅拆卖得七七八八,家中门人被遣散大半,好在颍川家底殷实,就算他挥霍无度,剩下的钱财也够他与妻女平安度过后半生。

陈照邻做惯了爷,自然过不了这样平庸的生活,便想起哥哥曾说赋长书是太子遗孤,颍川家养了赋长书十余年,仁至义尽。

可他又突然聪明一回,想着如果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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