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术了,他此时嘴里只剩喊“妈妈”的绝望呼救声,并且越喊越崩溃,涕泪交加糊了一脸,呼吸直打抽。
“好了,好了!”傅时朗慌乱的把怀中人的脑袋按进自己胸口里,“不要哭了,叔叔还要你……别哭了……”
“不要不要不要!”楚丛月撕开肺叶尖叫道,“你把爸爸妈妈还给我!你把他们还给我!我不要你我不要你!我要妈妈!啊啊啊……我要回家…!”
傅时朗艰难抽出一只手去摸兜,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小瓶白色药剂倒了两颗出来就要给楚丛月喂下去,“吃下去,吃下去睡一觉就好了……张嘴!”
奇苦无比的药粒在喉咙里化开,漫了一些苦味上来,楚丛月苦得直皱脸,有好一会儿哭声都被苦哑了。
“好了,好了……叔叔抱你。”傅时朗急切的亲着对方的脸,“不哭了不哭了……”
楚丛月什么也听不进去的仍是哭个不停,哭喊到后面又出现了像之前的症状,他干呕过后身体又开始抽搐,杨树掉头到医院时,楚丛月的手脚已经冷到僵硬了。
做完急性处理后,楚丛月又开始呕吐,医院又安排了胃镜检查,最后医生的判断是他近期精神药物服用过量,身体抗压绷得太紧导致肠胃不太健康。
“你一直给他服用这个?”医生捏着那一瓶白色药剂问傅时朗说。
傅时朗疲惫的嗯了一声。
医生看了看病床上的楚丛月,又不太放心的再问:“你是患者的什么人。”
“……叔叔。”
“亲的?”
“……不算是。”
医生表情当即有些凝重,“如果你跟患者没有法律建立的亲属关系,我们有必要时可能会向警方做通报,毕竟大陆内还没有通用这类精神药物,我们有理由怀疑你对患者在实施精神控制。”
傅时朗只能解释了一番他们不久前刚刚从海外回来,以及楚丛月服用的处方药都是有服用许可证明的,医生听完信是信了,但仍是建议他尽量减少给楚丛月服用这类安定药品。
楚丛月睡到次日中午才醒,届时护士刚刚给他拆完手背上的针头,他发觉什么也看不见后,才意识到时间应该过去了很久。
他不知道现在算怎么个情况,可他又不知道能怎么办,也不知道自己被傅时朗带到了哪里,总之给他喂饭的护士跟他说完再见后,他就领着上了一辆车,约莫辗转了将近一个小时,傅时朗又背着他下了车。
一直到他感觉到自己被放到一张床上后,傅时朗把他困在臂弯里,才说他们到家了。
楚丛月浑身都不舒服,这种不舒服不仅仅来源于身体上的虚弱,还因为他一直没办法挣脱傅时朗这个人,他一直忍耐到自己眼前清晰才发觉眼前的一切根本没有“家”这一说,他从来没有到过这个房间来。
傅时朗看对方脸色虽然不好,但是总的来说也算平静了下来,他心想对方可能解气了,自己高度紧绷的精神也终于得松懈了一些,“饿了吗。”
“……”楚丛月喉咙里是干的,嘴唇倒是润的,他刚刚才被对方亲过,现在还不想搭理这个人。
“说话。”
“……”
傅时朗揽在对方腰上的手捏了捏,“事先声明,我只是以给你治病的理由提前带你出来了,这不代表你的刑期结束了,如果你的表现不好,不听话或者是到处乱跑,我一样会把你送回去继续关着,还可以继续延长你的刑期,你现在最好考虑考虑自己是不是该听话一点。”
楚丛月这才肯把目光放到枕边人的脸上,两人对视了半晌,楚丛月翻了个身,把背留给对方说:“那你得小心了,小心我会不会再捅你一次。”
“……”
感觉到身后的床垫在回弹,楚丛月立马紧绷起浑身肌肉,不过因为他还没恢复好,这样一来他有些太阳穴发胀。
傅时朗下了床,他在自己的外套里摸索了一下,然后从钱包里拿出来一根穿着舍利的红绳。
“不要碰我!”对方刚刚摸到自己腰,楚丛月就应激喊了出来。
傅时朗抓着对方的薄胯将人从床心搬到了床边,他刚把楚丛月的上衣推直胸口就挨了一耳光,不过那红线还是顺利的给对方系回了腰上。
楚丛月太久没吃东西,这会儿肚子扁得能下棋,傅时朗抓着他腰畔揉了揉肚脐眼,又贴脸下去亲了亲对方小腹,他冒青茬的胡渣刺得楚丛月很不舒服,就又挨踹了一脚。
傅时朗接住对方脚腕咬了一下脚腕,又严厉的在脚掌上扇了一掌,“如果下回你再这样盲目打人,我就把送回看守所去。”
楚丛月像是听到给他什么好处一样,他挺起身来迫不及待的又扇了对方一耳光,“那你送啊!”
“……”傅时朗摸了摸自己被打过的脸,若有所思后,突然把人拽下了床。
楚丛月心想对方要是真敢把他送回去,那他也认了,那么大个监狱总比傅时朗的怀抱好喘气吧?
然而傅时朗只是将他拉出了房间,又拽到另一个卧室去,他一脚踢开一扇黑色的门,又把楚丛月塞进去。
“?”楚丛月还没弄懂这是什么情况,头顶上忽然亮起了灯,他这才看到眼下是一个卫生间,不过这里面除了有个马桶,其他的没有一点卫生间的样子,因为这狭小空间里,还摆着一套单人桌椅,就像拷问室里那样。
楚丛月立在原地,大脑失去思考能力时,他感觉眉心突然一凉。
楚丛月摸了摸,发现那是一滴水。
他再抬头,发现是上方的水管再往下滴水。
门外的傅时朗还没喘过气来,里面就传来了一声异常能刺穿人耳膜的尖叫声,紧接着门板上又有轻微的震感,这是楚丛月在拍门大哭:“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我不打人了我不打人……!傅叔叔不要关我……我不打人了……”
第40章 :我偷的
“不关了不关了……”傅时朗把人抱出洗手间,抱到了较为宽敞的客厅里来回走了几圈,楚丛月脸埋在他肩膀上哭得是撕心裂肺的,听得他是懊恼不已。
从昨晚到今天,楚丛月断断续续哭得太多,以至于他后面嗓子实在是疼得嚎不出来了,傅时朗给他喂的温水也咽不下去。
楚丛月哭懵后整个人陷入了一种呆滞状态,傅时朗给他喂了汤水,他战战兢兢的尝了几口就摇头了。
“不哭了可以吗。”傅时朗看对方眼睛里又蒙了雾,他连忙把人从沙发抱起来让其坐在自己腿上,“叔叔重新跟你道歉?”
楚丛月好像没听见,他无神的眼睛盯着一个方向看了很久,最后才弱弱的说:“我想妈妈。”
“……”
“我想,回家。”楚丛月哽咽了一下,家字都说不清。
傅时朗把对方的头往自己胸前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