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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否正确,不过他也想试试医生的建议,毕竟楚丛月确实需要激发一些本年龄段该有的活力,适当的和同龄人接触可能对他有一点好处。
怎么说,傅时朗一直觉得楚丛月听不懂自己的话,他也不确定是年龄代沟还是对方纯粹有理解障碍,或许这一点可以从同龄段上试手,他记得楚丛月和韩烨关系不错,早知道把韩烨也抓过来了。
但傅时朗并没有马上让人当晚就拎包入住,他把人带回去再拷问了半宿,无论怎么问,他甚至把坏处都说尽了,楚丛月还是坚定要去住宿。
“如果去住宿,就一周不能见到叔叔了,你确定吗?”
楚丛月觉得这个老男人每句话都是别有用心的,好像在揣测他的服从度一样,如果他杵逆对方的心思,多半是没有好果子吃的,楚丛月认为自己还是得识时务一点:“如果傅叔叔不想让我去我就不去了……”
这话说得有点畏畏缩缩的,傅时朗听完又觉得自己有些自相矛盾了,他斟酌了一下,还是同意了。
傅时朗提前打点好了一切,楚丛月第二天傍晚一起床就直接去学校了。
“还记得你的老师长什么样吗,待会儿虫虫就跟着老师去教室清楚吗?”
“清楚了。”楚丛月看了看表,已经快六点了,他都应该去教室了对方还啰嗦个不停。
傅时朗把宿舍门关上,又凑上去亲了对方脸蛋一口,“有事给叔叔打电话。”
“我知道。”楚丛月有点不耐烦了。
“嗯。”傅时朗把头垂下去送到对方面前。
楚丛月只好打发一样的也亲了对方一口,这事到这儿才算完。
比起前两次去的那些学校,这个中国的学校看起来要更加像“学校”一点,因为楚丛月觉得这里的氛围比较严肃,他都不敢在课堂上做其他无关的事情。
终于等到第一节晚自习下课,才有人凑过来问他的眼睛是怎么回事,楚丛月习惯了解释这个问题,所以三言两语就把话给说清楚了。
“哦,那你家里没有带你去医院治一治吗?”一位女同学问。
楚丛月不记得楚禾有没有带他去治过,但是他的认知里这个已经是不治之症了,“应该治不好的……”
“那怎么会,现在医学多发达啊,你可以去国外看看嘛。”
楚丛月说了个是吗,这些同学就立马七嘴八舌的给他建议起来了,他来之前就听宿管说这里的学生都是经济和家教很好的学生,不会欺负新同学,他们之间应该会有话题让他别紧张等等。
“不过,我……我叔叔他没有钱。”楚丛月只能拒绝了旁人的好意,“但是我以后有钱了会自己去看的。”
“啊?”一名带发带穿球衣的男生不可置信,“怎么可能,没钱你怎么入的学?”
楚丛月当然不知道,不过在他们的解释中,他才得知道要在这个学校就读的最基本条件就是住在附近的那片学区房里,可以说是有房子才能配套入学,不过那房子不是开盘就能直接购入的,一般都是有大体投资后才配送给的房子。
“是,是因为我叔叔以前有钱,他现在没有了。”楚丛月又连忙解释,“我们现在很穷。”
“那你还穿十万多一双的鞋子?”一名烫着卷毛的男生说,“你的FL不会是假的吧?”
这话里的阴阳怪气让楚丛月有点不舒服,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鞋子,又把脚往凳子腿后缩了缩,这也是一双新鞋,不过他不知道FL是什么,傅时朗给他穿什么他就得穿什么,他只能咬定说:“你可能认错鞋子了。”
如果傅时朗真有这么大方的话,为什么前面临走的时候才给他留了一百块钱!还让他不要乱花……
看这话题不太友好,立马就有人转移了话题:“那你从哪里转学来的啊?”
“我从……”
楚丛月像个被围观的动物一样,他突然有点紧张,因为他是刚刚从监狱里出来的,这样说的话可能会吓到别人吧?
“我从……文莱过来的。”楚丛月局促道。
“那你是华侨啊?”
华侨是什么?楚丛月正想问出口,又觉得这个问题可能有点没见识,于是只能笑了笑,选择用沉默作答。
“文莱不是很有钱吗?”
这个问题楚丛月也没办法回答,毕竟他在成年之前一直生活在岛上,对于文莱的社会情况他是一概不知的,不过傅时朗以前好像还算有钱,都怪他到处乱分家产,以至于他们现在才会这么落魄,还要住以前分配下来的饼干房子,连自己的车库也没有。
面对一连串的问题,上课铃及时的救了楚丛月一把。
准点放学后,宿管就来接他了,不过这是最后一次了,以后楚丛月要自己记路回去。
他还去吃了夜宵,也学会了排队打饭这一个基本规则,他上一次接触排队打饭还是在监狱里,不过那时候都有明……傅时朗帮他排队。
楚丛月吃完了一份还打包了一份回去,因为他后半夜还有一顿饭要吃,食堂的伙食水平很高,要是傅时朗也能天天吃就好了,说不准能让他认清一下好吃和难吃还有能吃的三者区别。
回到宿舍后,楚丛月就把藏在柜子里的手机拿了出来,听说这个学校是不能带通讯用品的,但是傅时朗给他藏了一个。
他到洗手间里给手机装上电池开了机,然后很自觉的给傅时朗打了电话,交代了自己的情况。
楚丛月觉得傅时朗真是有毛病,一个劲的问他想不想家,想不想回去,十点半之前他还有最后一次反悔的机会。
反悔那当然是不可能的,楚丛月巴不得天天过这种好日子呢,可他也不能明着说,只能用拖延法把这种通电话打到了十点半,把时间都磨过去了对方果然就不提了。
除了宿舍的床有点小,楚丛月哪哪都很满意,他再也不用什么东西都要跟傅时朗平分了,桌椅是他一个人,卫生间也是他一个人的,他还可以光脚在地上跑来跑去也不会有人说。
但这样的日子仅仅过了两天,楚丛月就发现有点没意思了,因为除了上课那段时间,其他时间他都是一个人在屋子里自己玩,也没有人跟他说话,他怎么感觉上学跟坐牢一样呢?
而且他还要自己穿衣服洗贴身衣物,还要自己去倒垃圾,还有就是他不会做功课,他现在觉得好累好累,楚丛月已经忍不住怀疑这是不是傅时朗故意在为难他了。
第四天晚上,楚丛月找到学校通向外面的围墙,直接翻墙越了出去。
他在陌生的街道里晃了半天,最后才慢慢打听到他们家的位置,然而回到家后,屋子里却是空无一人的。
楚丛月去摸了摸傅时朗的牙刷和杯子,都是干的,这说明他不在家,那前面他们打电话的时候傅时朗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