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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甫铁牛去握显灵的手,想了下说:“最初是怕的,但更多的是兴奋,后来我和义父打赢了,义父说有些后怕,我觉得很刺激,义父看出来了,后来不许我独自往深了去。”

汤显灵:他就知道!

刚才铁牛说‘怕’的时候,两眼可是冒光。

这人不像表面那般那么‘老实头’,知道他心里小九九,还能跟他打配合演戏,俩人都不喜欢‘父亲’,其实铁牛也有些‘离经叛道’。

终于到许村了。

许村背靠大山,地势略高一些,往东方向都是缓坡田地,他们赶着城门开的时候出门,现在不过是九、十点样子,家家户户烟囱冒着白烟。

村道田地无人,估摸都回去吃晌午饭了。

跟着奉元城用饭点不同,村里一般吃两顿,早中午一顿干的,太阳快落山前再吃一顿,这一顿一般都是稀的,杂粮稀饭配小饼酱菜,要是农忙季节,人劳累辛苦,稀饭变稠粥。

皇甫铁牛从车架下来,牵着骡子往张叔家去。

汤显灵眼前一亮:“有河有河!”

“你慢点。”皇甫铁牛拉着缰绳,让骡子停下,等自家夫郎下来站稳了,说:“是山里河水流下来了,供村民吃水灌田。”

汤显灵:“一会咱俩放下东西,去河里玩水吧!”

“成!”皇甫铁牛一口答应,“我带你去,这片上游还有一路水比较湍急,有一处水清澈,都是村里洗衣,小孩玩水的地方。”

汤显灵一听,催铁牛快走快走。

骡子蹄子哒哒哒的走快了。

“张叔家离河边近,跟着村里远些。”皇甫铁牛说。

汤显灵发现了,“离着田地也远。”

土路尽头到了,两扇木门,皇甫铁牛扣响门,同时提高声说:“张叔王阿叔,是我铁牛,我带着夫郎回来了。”

“铁牛?”

“他来了?还带了夫郎。”

“就他说的那个最好的夫郎?”

“你别当孩子面浑说了,我去开门。”

里头短短几句对话,汤显灵小声问:“什么最好的夫郎?”

还不等皇甫铁牛回,木门咯吱开了,里头站着一对夫夫,夫郎二十七八模样,汉子长得高大蓄着胡子,看外貌像四十,很是硬朗,眉骨到脸颊还有一道疤,夫郎温温柔柔的,个头不高,直到汉子肩膀下一些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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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张怀说:“他啊,说你是最好的夫郎,这不瞎说,我家素素最好——”

夫郎王素素瞪男人,铁牛同他夫郎第一次上门,吓着人了怎么办

汤显灵不认生,笑了起来,“张叔、王阿叔好,那肯定是我家铁牛情人眼里出西施,他觉得我最好了。”

夫夫俩人愣了下,而后一个爽朗大笑,一个抿着唇笑了起来,招呼小夫夫进来坐。张怀说:“我是没想到,一块铁坨子开了窍,新夫郎是个爱笑胆子大的,不过也是,村里小哥儿都怕铁牛。”

“你别瞎说。”王素素笑着看向小夫郎。

汤显灵立即主动介绍:“我叫汤显灵,行五,家里人叫我五哥儿,王阿叔叫我显灵、五哥儿都成。”

说完,特别好奇,“铁牛在村里大家怕他吗?”

“也不是怕,铁牛那一张脸,寻常不怎么往山下跑,跑一趟总有人想找他搭搭话,或是给他介绍亲事,不过他冷冰冰的都拒了。”王素素道。

“我就说他是一块铁疙瘩了,谁都不理。”张怀接话。

皇甫铁牛认真同显灵解释说:“我没想吓人,只是先前并未想过要娶妻成亲。”

他又不是恶人,别人向他示好,那时他真的没这个心思,寡言少语说了句抱歉无此意,对方就跑开了。

后来传开,说他冷着一张脸凶人。

张怀:“以前不想,这才多久,半个多月前敲我门说要定亲了,我缓了半天还想问个详细,抓都抓不住,骑着骡子扛着东西就跑了。”

汤显灵笑眯眯:“不是定亲。”

“我就说嘛,哪能这么快——”张怀扭头跟素素说。当时素素还操心,怕铁牛被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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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显灵笑容扩大,“我们已经拜堂成亲啦!”

皇甫铁牛看到显灵脸上狡黠的笑,没忍住也跟着笑,嗯了声,看张叔愣住半晌的脸,补了句:“对。”

张怀张了张嘴,扭头看素素,不是半个月前才说定亲,这都成婚了?也行,订婚到成婚,半个月也就够了。

“那这是三朝回门?”张怀下意识问。

王素素:“铁牛是男郎,回门也不是这样。”

“不是,我和显灵订婚当日又结了亲。”皇甫铁牛解释。

张怀王素素:啊?

这话说来长,王素素先邀二人进来坐,喝口绿豆汤下下火,他们正吃晌午饭,凉白开冰过的面条,已经吃的差不多了。

“怎么还带东西来了?”张怀眉头一撇,本说不要。

铁牛:“显灵自己做的点心,还有一些盐、油。”

张怀听到‘盐’,收下了,村里离镇、城都远,他走路不嫌累,就是每次离家买盐,牵挂家里夫郎和孩子,不敢耽搁。

“……那我收了,以后要是回来,我把盐钱给你,这次就不说了。”

“好。”皇甫铁牛应上。

汤显灵跟王阿叔提醒,除了花生酥,其他三款不好放,天热最好尽快吃,尤其是肉松小贝和红豆乳酪饼。

正说着话,门外吱哇乱叫爹爹爹爹的声,声音急促震天响。

张怀:“张海牛你嚎什么!家里有客人,小心我揍你。”

木门被推开,有个五六岁大的小男孩,光着膀子,底下裤子裤腿卷的高高的,手里坎肩包着什么东西,坎肩下方滴了一路的水。

张海牛先是看到铁牛哥,高兴喊了声铁牛哥,再看旁边有个陌生阿叔在,顿时脸都涨红了,抱着坎肩遮着自己肚子,哇哇叫:“啊啊啊,我没穿衣裳!”

“你这会知道害臊了?还不赶紧进屋换衣裳,抱的什么?”

张海牛往屋里跑,闻言又折返回来,把自己坎肩丢给他爹,又哒哒哒跑回屋里躲羞去了。

坎肩散开,里头手掌长,蛄蛹蛄蛹的——泥鳅。

张怀赶紧收起来,怕吓着人了,奉元城里养的小哥儿,怕是从小没见过这玩意。

汤显灵不害怕这个,问:“这个能吃吗?什么滋味?”

“……用火烤了,沾点盐吃,很香。”张怀说。

汤显灵:!

皇甫铁牛:“咱们烤几条,我问海牛要。”

“行行行。”汤显灵答应完,又矜持腼腆说:“王阿叔张叔可以吗?”

夫夫俩一块乐了。

铁牛家的夫郎是个有意思性子,难怪才几日没见,铁牛又说定亲又说成亲,现在带着夫郎回来,脸上笑也比以前多,不是一块铁坨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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