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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越香。
卢三娘只咽口水,倒是没开口说吃鱼,只是想:蒋婶婶说的果然没错,席面上那道鱼确实香——不过有今日这么香吗?她仔细回想了下那日席上味道,还是想不起来,鼻尖全是隔壁飘来的香味。
汤家院子。
汤显灵挟了筷子鱼皮连着鱼肚肉,送入口中,顿时:!享受的双眼眯了起来,太太太好吃了,鱼皮炸过本来脆,炖煮过被汤汁浸泡的略略软些但还能吃出脆感。
鱼肉嫩,混合着酱料,鲜嫩孜然微辣酱香混在一起。
绝了!
四五斤的大黑鱼,鱼刺少些,三个大人吃起来很快,话都少了些,吃了一半,再吃素菜,豆腐吸饱了汤汁,菘菜有些软烂,蒋芸很喜欢吃素菜,说素菜更有味道。
汤显灵:“……娘,两条鱼呢,咱家又不是吃不起。”
别搞‘妈不饿妈吃素菜就成’。
娘明明刚才吃鱼也很高兴也觉得香,毕竟今日之所以做鱼也是因为娘吃席回来一直夸田厨子做的鱼好吃。
娘应当是爱吃鱼的。
“我真的——”蒋芸说到一半,又停住了话头,仔细思量了下,“吃吧,鱼好吃,五哥儿说得对。”
汤显灵挟了块豆腐,说:“娘你也说得对,素菜也好吃。”
皇甫铁牛便笑了起来。夫郎和娘都心软,想着彼此呢。
一家子和和乐乐吃饭,昨日下过雨今日也凉爽,不过一盆热乎乎的‘烤鱼’,三人吃完还是一脑袋细汗,蒋芸打着扇子,说一会煮点绿豆汤,夜里喝败败火。
毕竟今日吃了炸货。
汤显灵无所谓,拿了酸奶来,一勺勺慢慢吃,喊娘先别收拾,坐下稳稳食不着急,一边把他和铁牛晌午时说的话跟娘说了一遍。
蒋芸下意识蹙眉想说不成。
家里买卖现在很不错很好,为啥要变动?要是变动了,没现在好,摊那么大本,要是赔了呢?再走回头路重新卖盒饭,还有没有现在好收益了?
蒋芸保守害怕‘变动’,一变就容易生各种不确定不稳定因素,怕这怕那,但是汤显灵皇甫铁牛还年轻,又有金手指在,想要‘闯荡’。
“这事太大了,我想想。”蒋芸最后还是没否了五哥儿主意,她得想想,“那朝食你想叫你大姐来做?”
汤显灵:“大姐来是最好的,就是辛苦大姐夫看下孩子,实在不行孩子也一并送过来,家里能住的开,我大姐要是接手朝食,我叫阿良或是佟嫂做一日活,给大姐打下手,挣得银钱,除了给个本钱外,其他都是我大姐的。”
“那可不行。”蒋芸这次斩钉截铁否了。
轮到汤显灵啊了声,懵懵看过去。
蒋芸说:“你大姐嫁给林虎,那就是林家的人,你和铁牛是一家,既是做买卖生意,你给你大姐让利行,但不能太过了,除了本钱,还有每年铺子税钱——”
“自然了不能两间铺子税都盖你大姐头上,只交你大姐该交的,你给她交手艺,也要收一点点钱,家里住处就不算了,那是你大姐我闺女,回到娘家住娘家,没道理收钱的。”
汤显灵震惊,娘竟然能说出这一番话。
一家人的情分有,也算的还算清楚。
蒋芸见五哥儿这般看她,也迟疑不定,“我说的是不是不好?”
“好好好。”汤显灵给娘鼓掌,“就等问我大姐了。”
皇甫铁牛:“不然明日去大姐家跑一趟?”
“不行,明日还要采买备货,也不着急这一周,下一周吧。”汤显灵说。
结果没想到说曹操曹操到,第二日时,一大早大姐夫带着大姐三个孩子来了。
汤显灵可高兴了,跟着大姐说:“今日大姐大姐夫总算是能吃上我的手艺了,家里还有一条鱼,昨个儿铁牛买的,今个烧了可好吃了。”
他说着,摸了摸小二娘的脑门,又去搓三郎脸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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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郎年纪大了,个头快赶上他了,他就不骚扰小孩子了。
俩小的一个腼腆笑一个咯咯笑,没一会在院子里闹腾玩起来了——不认生。
汤巧说:“不急,我和你姐夫得先去一趟西市。”
“行啊,正好晌午回来吃饭。”汤显灵说。想着大姐一家进城,估摸是要办点正事,他也没问去西市干啥。
结果夫妻俩走的时候带上了小二娘,把大郎三郎留在院子了。汤显灵:?
铁牛也套骡车,“你就别出了,家里备货我都知道,我去。”
“成,我在家做饭。”汤显灵和娘留家看小孩,送走了办正事的人。
大郎话不多是个踏实稳重的,像他爹,爹娘一走,自动接管了三郎,不许弟弟胡闹出门玩,不许在回廊栏杆那儿翻来翻去玩,不许这不许那。三郎跟他大哥哼哼,大郎说:男郎不许哼哼。
意思男孩子不许撒娇。
汤显灵:……憋不住想笑。
要不是林大郎说这个话,换做铁牛说,汤显灵得嘴欠嗖嗖逗一句:就撒就撒,还得撒个肉麻的。
可惜,他家铁牛不会在他面前这般‘铁面无私’。
他家铁牛大闷骚,爱听他撒娇。
林三郎被他大哥训得板板正正,就差在院子里站岗了。蒋芸洗了果子,招呼俩孩子来吃,跟大郎说:“在外祖母家,你俩松快松快。”
“谢谢外祖母。”林三郎活泼嘴甜,拿了林檎果就啃。
大郎说他不吃。蒋芸硬给大外孙塞了一个,招呼说吃。
“你俩爹娘咋带二娘出去,可是买啥?”蒋芸纳闷。
林三郎啃着果子,嘴快一步,“给我二姐买小发簪,阿叔给二姐买的那个果子簪子被二叔家姐姐弄坏了。”
汤显灵本来往灶屋去,一听停下了脚步。
“咋个回事?”蒋芸皱了下眉头。
三郎不知道咋说看大哥,林大郎一句话:“二叔家妹妹稀罕二娘发簪,二娘递过去给看,看着看着掉地上还踩了一脚踩坏了。”
林大郎说起来脸都是黑的。
二叔家妹妹就是故意的。
他妹子可宝贝稀罕那发簪,又贵又漂亮,不舍得戴出去,平日里就在家看看摸摸,二叔家的妹子闹着要,他家不给买,就说看看,结果踩坏踩脏了。
二娘哭了好久好久。
本来这发簪以林家庄稼户观念是不会给孩子买的——太贵,不划算,你说吃喝嚼头上小孩馋嘴偶尔破费下还行,花样子没必要,但买都买了,孩子亲二叔家的亲戚这么糟践闺女的宝贝物件,二娘懂事默默掉眼泪,也没闹着吵着再买。
二房耍嘴,说娃娃小不是故意的,是二娘没拿稳,乱显摆。
汤巧气得要死,这一口气堵在胸口,那日正好下雨雨停了,地上泥泞,她就说咋样都得进城给二娘再买个原模原样的,于是路略略干一些,挑着娘家生意休息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