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炭,桌子上早已摆好了炉子,小小的黄泥糊的炉子,底下还有隔热垫板,皇甫铁牛用铁钳夹了烧红炭火放进去。

而后佟嫂阿良给上锅底。

两个锅子,酸菜汤的、菌汤的,还有零零散散一盘盘的菜肉。

“客人,这是我们汤老板自制的蘸料碗。”阿良端了两个小料碗,还有两个空碗,不管是客人爱吃蘸料的,还是吃清淡的都能行。

刘宝鉴一看,跟着黄老板说:“还挺多,乌压压摆了一桌。”

“可不是嘛。”黄升点点头。

锅底是烧开的,没一会炉子底下炭火烧的再次沸腾,咕嘟咕嘟作响,香气也袅袅飘上上空,原先店里还纠结是吃炒菜还是吃锅子的,这会纷纷侧头望向那一桌。

好香啊。

什么锅底?

“那一桌点的是不是酸菜锅?”有食客问阿良。

阿良说的很细致。“对,一锅酸菜锅底一锅菌汤锅底,我们老板熬的菌汤是用鸡架熬得鸡汤打底,秋日时小老板回村,特意带了一些山里晒干的菌子干货……”

听得食客直咽口水,你怎么不早说!

“那我要个单人套餐,我要——等等,我再想想。”他有点纠结,是吃酸菜锅好呢,还是吃鸡汤菌锅。

旁边有人笑说:“这有何难?今日吃完,明日再来吃。”又问阿良,“这涮锅子你们老板该要一直上吧?”

“是,店里卖到前年。”阿良回话。

原先纠结的食客一听,顿时拍了板定下来了,“先要个酸菜锅,改日我再来尝尝菌汤锅,还有那边那个秘制蘸料碗,都是单人餐里包含的吧?”

“对。”

没一会餐点好了。

刘宝鉴黄升那一桌两锅开了,下了肉菜开始涮着吃,他俩是单点的,量要大些,刘宝鉴黄升都爱吃肉,除了羊肉点了外,还点了汤老板做的炸猪肉丸子、腌制五花肉。

“快尝尝,好了好了。”刘宝鉴先动筷子了,捞了一筷子羊肉卷,往汤老板调的蘸料碗里裹了裹,吹了口气,甭管烫不烫,先往嘴里塞。

一口满满当当的。

先尝到了蘸料味,熟悉的芝麻酱、香油还有点别的味——

“诶呦绝了,快吃。”

除了蘸料味还配合着酸菜汤底,这锅底酸酸的很解腻,往里头扔五花肉,烫出来的五花肉弹弹的,吃起来有些劲道也没那么腻味,再喝一口热乎乎的茶水。

咦,茶水也不是茶叶泡的,是大麦加了一些陈皮煮的。

解腻去油。

刘宝鉴和黄升二人吃的是没空说话,二人约饭约到汤家向来如此,期间只伴着:这个不错、料碗香绝了、小老板再来两盘羊肉、再添一盘羊脆骨。

二人一通吃喝,光羊肉都能吃四斤。

最先下入锅的冻豆腐,煮的时日久了,捞出来豆腐孔里全吸饱了汤汁,本来说吃不动不吃了的黄老板,愣是没舍得丢了不吃,吹了吹,咬了一口,当即赛神仙了。

好吃啊!

他这个锅是菌汤的,菌汤可鲜了,带着一些菌子特有的味道,汤老板说锅底用鸡架熬得,但鸡汤清亮半点不油腻,配上菌子,此时煮的菜、豆腐、萝卜,那味道,清清淡淡却迷人的鲜,好吃。

二人没点面条、粉之类的,光吃肉吃了个肚圆。

而其他食客,多是一人餐,甭管是酸菜锅、菌汤锅——这俩锅点的人数多些。

奉元城百姓吃锅子老习惯了,先涮羊肉,羊肉吃的七七八八涮豆腐菘菜,最后来上一口面条,有人爱吃馒头、米饭都行。

此时下了面条的,单单一口便爱上了。

“好吃好吃。”

“这锅底下什么不好吃。”

“汤老板的料碗怎么调的,太香了,东西市各家涮锅子就没吃过这等料碗。”

“我能吃出来麻酱,但麻酱不稀奇啊,可汤老板这儿的麻酱那是真真稀奇。”

小火锅一经推出就热起来了,天寒地冻的,外头大雪,汤家馆子也不算暖和,可锅子一上来,跟着友人边吃边涮,没一会一身的汗,脑袋都是细密的汗,坐在那儿稳稳食,喝口茶水。

吃完了锅子,汤老板会送一些小甜点,双皮奶、杏仁豆腐,都是小孩子吃的量,这一口甜的吃完,一日都舒坦极了。

没几日,汤五哥饭馆摇身一变成了‘火锅馆子’,没人吃什么小炒菜了,全都点涮锅子。没办法,天冷,一盘盘炒菜,即便是出锅时热乎乎的,可端上来,食客刚说两句话,菜就冷了。

菜一冷,什么好吃滋味都大打折扣,不如锅子吃的热乎。

汤显灵卖了半个多月的火锅,每日店铺座位满满当当,有的要订包厢,提早一周订都订不下——没办法啊!他家就是地方小,接待不了太多客人,这实在是没法子。

别看吃火锅的人多,但其实没那么麻烦,前期工作筹备齐了,客人点单要菜什么的,小咪一个人就能干的七七八八,汤老板熬了底汤,调了料碗,就能歇着——

也没歇。

打铁铺的小老板王铁牛研究出来手摇打蛋器了,比最初给汤老板要的价还要贵个一两银子,王铁牛说起来,急着解释:别看铁用的不多,但是齿轮可难做了,得一点点磨……

汤老板有钱,也懂,这都是技术活。

荣朝第一个手摇打蛋器,这含金量不言而喻。

给!

于是先前答应好的,秋冬日卖肉松面包,汤显灵想起来不能食言,外加上给崔大宝放了产假——崔大宝早半个月前就回家伺候豆子了。

朝食铺子烤炉闲了下来。

汤老板想做点黄油版肉松面包放在他家饭馆靠窗柜台那儿卖——这也就是为什么给吃火锅的食客送牛乳甜点,因为牛乳大大的多!

给邻居送牛乳,不如回报食客。汤老板心想道。

因为这一趴有些忙起来,汤老板还把崔父招了回来,豆子还没生,崔大宝一个人伺候就成了,崔父你个当公爹的也别闲着,继续干活吧。

崔父负责坐在柜台后收钱卖面包。

于是近些日子,朝食铺子明明关了门,但时不时飘出一股特别熟悉霸道的香味,而饭馆子的火锅香味更为浓郁霸道,二者碰撞,到了面包烤出来,一盘子盘子往饭馆柜台那儿一摆。

原先那儿是卖月饼来着。

“这是卖什么?”吃完火锅要走的食客被吸引住了目光,但他现下是真吃不动了,不过看着蓬松黄亮亮的面食团子,想必是能打包带走的。

崔父就说:“我们老板招牌肉松面包,这次是黄油版的。”

“肉松面包?咋这般耳熟?”食客问同伴。

同伴:“他家最早就是朝食起家,现在各坊都有的锅盔学的就是他家,其实还想学肉松面包的——”说到这儿,这位同伴脸上都是笑话,“画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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