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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时候能见见你和你媳妇儿。”
后一句话说完,许狗娃害臊的脸涨红,高兴的不知道说啥只顾着笑。
后来汤显灵跟铁牛说悄悄话:许狗娃跟你还挺像,一提媳妇儿就傻乎乎的。
皇甫铁牛低头侧耳听得认真,听到前一句时不是很赞同,他可比狗娃厉害,听完后,颔首点头,表示同意。
“傻样!”汤显灵一看,这都不反驳,嘴角上扬嗔了句。
他俩在许村很度假似得,玩好吃好,走的时候带了一车货,村民的山货、晒的菜干、萝卜干、土豆干,还有些菌子之类的,鸭蛋更是别提了。
等二人回到城里到了自家,自家一如往昔没啥变化。
才出门两天,能有啥变化。
皇甫铁牛卸车,汤显灵搭把手在旁顺货。
“娘,这两日你咋样?”
蒋芸给二人烧了热水,出来说:“我都好。”
看吧没啥大事。
“不过——”
汤显灵干活的手一顿:?不过?
别说汤显灵,皇甫铁牛也停下手里活,二人纷纷看向娘,莫不是娘在家里受了什么委屈吧?谁挑着他们二人不在来找茬了?不会是老赵家——他家还敢来?
蒋芸一看二人都要误会,尤其是五哥儿,不知道想什么,一会会神色就怒气冲冲的,便赶紧说:“跟咱家跟我没干系,你们俩周六走的,下午时卢家吵起来了。”
脑补各种画面的汤显灵:收脑!
“卢家啊。”汤显灵说。
皇甫铁牛继续干活,显然对外人家里是非不感兴趣。
汤显灵来了点八卦样子,主要是娘都有些为难——自打娘去卢家,陈婶说漏嘴‘当初大郎巴拉巴拉想娶他’这事,娘就远了些卢家,不咋插手卢家的事,也不咋跟陈婶单独唠嗑。
倒是汤显灵对此没啥,该和卢三娘邹菱玩,继续玩。
卢三娘这个小姑娘人的不错。
照常走动。
两家邻里关系,如无意外就要相处很久很久,小孩和小孩玩伴那种,离得近,他和铁牛有时候有事要外出,最初还托卢家人看这些他家、卢三娘邹菱来陪他娘。
没必要因此闹僵。
“娘啥事啊?”汤显灵问。
蒋芸:“邹菱有了身子。”
“这好事啊。”他前些时日还在说要是邹菱有了孩子——汤显灵很快反应过来,卢家现在财务吃紧,卢二郎该到了成家的年纪,那卢家现在院子肯定住不下。
陈婶得给卢二郎买院子,但总不能还要养着卢二郎和媳妇儿吧。
难怪催卢二郎问平安堂要留人、发工钱。
这又绕回来了。
“咋回事。”汤显灵不干活了,专心听隔壁的事。
蒋芸学了一通。最早时,汤显灵不爱听蒋芸学事情,说一件事那是从头到尾原原本本什么细枝末节都要讲一遍,有时候一件事再追溯到另一件事,说起来没重点,没完没了。
但现在,汤显灵爱听了。
自然了,他娘现在也会取舍,学重点了。先是从周六下午她在家闲着剥花生壳,突然听到隔壁吵架声,本来都不想管,但是又听见邹菱哭声,她心想邹菱不是那等胡搅蛮缠儿媳妇……
汤显灵听他娘学事,那真是卢家争吵画面历历在目似得,很有参与感。
“然后呢?”
“……我不知道说什么,想着你要是在就好了,你肯定知道。”蒋芸说到这儿,叹了口气,“其实也不是我给巧莲说话,你说卢家这样情况,进退不得,他们夫妻俩过日子一向省,对着大郎二郎没得说,掏心掏肺的攒家业,可邹菱也委屈,现在又有了身子,夫家都不看重。”
说来说去,还是钱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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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家要是有钱了,也不会吵成这样。
“我送她回去,卢二郎没在,说是回平安堂了,卢大郎前来跟着邹菱道歉解释,可我看着,卢大郎也不是滋味,你想啊一个弟弟,一个妻子,如今妻子肚子还有他的孩子,他又不是真狼心狗肺的东西,咋能不看重娃娃,只是日子不好过,想着现在有娃娃,娃娃要辛苦些……”这些话是卢大郎说的。蒋芸说着就叹气发愁,替卢家替邹菱愁人。
汤显灵跟娘闲聊说:“陈婶早该死了卢二郎留平安堂拿工钱这个心。要我说,不然再拖几年,卢二郎也不算特别大,拖到卢二郎二十岁,卢家再缓三年,这不是就成了。”
“不可不可,那到时候卢二郎都二十一了,这样年岁,哪家好女郎嫁他?”蒋芸觉得不行。
汤显灵:……我还没说等卢二郎三十岁留在平安堂干活在结婚。
“他现在结哪门子婚,自己都养不起。”
……
母子俩为了隔壁卢家也操了会心,万万没想到,很快陈巧莲就找上门了。那天是周内,汤家生意正忙着,陈巧莲特意挑了个不忙的阶段——下午两三点那会。
陈巧莲穿了身还算新的新衣,手里拎着点心、梨瓜前来的。
蒋芸一看这架势,心里咯噔一下,觉得‘不好’,她这会想的是巧莲来借钱,虽然咋说,这钱财借出去一时半会还不了,但还是盘算了下手里能往出借的数目。
这会蒋芸没想着麻烦五哥儿,她想着五哥儿不喜跟人钱财往来——借急不借穷这话,她来借。主要是跟着卢家也有这么些年情分,巧莲那边是真的不好做。
十来两二十两银子应该够吧?
“妹子你来串门,还带啥东西。”蒋芸接住了东西,请陈巧莲客厅坐,她想着一会说起话来避开人。
陈巧莲没松手,嘴上说:“没事,都是些闲散东西不值几个钱,送你吃吃。对了,五哥儿呢?”
“你找五哥儿?”蒋芸心里有些愁,难不成这钱数还要再大一些?
那再大了,她拿不出来,不过五哥儿也不会给借的。
陈巧莲点点头,乐呵呵说:“嫂子,还得你帮我说和说和,我有事想求五哥儿。”
“诶呦说不得‘求’字。”蒋芸一听‘求’这样的话,心里更不好了,难不成不是借钱?她先带着陈巧莲进堂屋,“妹子,你有啥话直说吧,我也得看看啥事。”
陈巧莲到了堂屋,“这事对五哥儿来说不是什么大事,抬抬手的事情。”
“你要先说,我不敢做主,你知道家里我哪里做得了主。”蒋芸听话听音,现在肯定了,不是来借钱的。
那可完蛋了。
陈巧莲见没外人,说话也没直奔主题,而是说起自家的麻烦事,主要是哭日子艰难,鸡毛蒜皮什么小事都讲:“……外头拉驴磨磨干活,一年四季风吹日晒的,他爹想吃个羊肉都舍不得买,最后说买点羊杂熬汤喝,硬生生拖到二郎回来,一锅羊杂汤都要等二郎,现在日子就成这样了。”
“大郎他媳妇,嫂子你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