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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以前看的没这么频繁,自打上次汤巧知道五哥儿和铁牛没在家,她是操心,怕娘一个人在家多想,就想着走动勤一些。
这日回去,五哥儿和铁牛还没回来,不过院子里热热闹闹的,隔壁的卢三娘邹菱抱着孩子来玩,还有孙豆子抱着崔小圆,外加上她带的三个大的,整个汤家院子都快站不下了。
汤巧:……
林虎就笑说:我瞧着岳母才不无聊,怕是要烦死咱们了。
“我娘才不会。”汤巧回话说。
蒋芸确实不烦小孩来,只是听着院子里小孩玩闹,不由心想:要是五哥儿在这儿,早上时孩子们来,他肯定高兴热情欢迎,但等小孩子们玩开了,扯着嗓子喊了,五哥儿就得说叽叽喳喳太烦人啦。
不过五哥儿很聪明,脾气也好,不训小孩子,说不许吵闹,而是摸进灶屋,没一会端些吃的出来,说把这些小孩嘴巴全都堵住。
哈哈哈哈哈。五哥儿看着小孩们安安静静吃东西就哈哈笑,觉得自己计谋成功了。
蒋芸想到这儿,神色都慈爱许多。
也不知道五哥儿和铁牛咋样了……
八月过去,九月时,汤巧没办法来,九月秋收农忙些,林家田地都要人,汤巧没办法看娘。
蒋芸一人在家其实真不无聊,隔壁卢家三娘邹菱时不时串门,豆子小圆经常来,还有同她能说到一起的香萍,她去香萍那儿买肉,一聊就能聊一下午。
小咪他师傅做了什么菜,小咪隔几日也会送来一份。
阿良佟嫂也是,十天半个月过来一次,说是打扫打扫灶屋、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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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到了八月底,五哥儿铁牛还没回来,蒋芸就有些睡不好,也不咋出门找香萍说话了,天天时不时往门口去转悠一圈。
这种状态到了九月,蒋芸有些坐立难安——朝食铺子那儿,时常有食客来问,汤老板啥时候回来、回来了没?
坊里也有人说闲话,自然不会说到蒋芸脸上,是背地里嘀咕:说是铁牛有家世,好像家里长辈在渌京当官,没准这次回去,铁牛就不要五哥儿了。
或是说:五哥儿和铁牛到了渌京,见多了富贵,被迷了眼睛,人才不回来开饭馆,不要蒋芸这个老娘了。
陈巧莲过来安慰嫂子,骂外头都是邻里,这般嚼舌根胡乱编排,而后小心翼翼问蒋嫂子:五哥儿是会回来吧?没说啥时候回来?
蒋芸一听就知道,陈巧莲这是怕五哥儿不回来了,三娘没了差事赚不到钱,担忧这个。
是啊,人人都是操心关心自家的。
“五哥儿说了会回来,那就肯定会回来。”蒋芸肯定说。
陈巧莲讪讪一笑,“那嫂子你这是愁什么?”
蒋芸叹气,“他俩走的时候就收拾了些夏衣,五哥儿嫌麻烦不爱带太多沉甸甸的,这夏日走的,到了现在秋日了,俩孩子在外头人生地不熟,铁牛离开渌京都几年了,也不知道那边吃喝习不习惯,有没有被人骗……”
陈巧莲听了,本来还觉得嫂子多操心,可她一想到在外的二郎,不由也叹了气,“嫂子你说的是,儿行千里母担忧。”
二人能说一会。
不过蒋芸是说完了,自己默默操心,如果不是陈巧莲问也不会见人就跟人说——而陈巧莲则是借机打开了话匣子,一下子想起外头的卢二郎,天天在院子里说,跑到汤家跟着蒋嫂子说——
说到了最后,蒋芸都不想说五哥儿和铁牛在外如何了。
“咱们在家里,就是操心也是多余,算了不提了。”蒋芸听得都有些发愁了说。
陈巧莲一腔母爱才勾出来,还没泛滥说个痛快,蒋嫂子把她堵回去了——有点意犹未尽。
蒋芸一看陈巧莲这番表情笑了会,说:“成了成了,话多了,惹人烦,我不是说我,咱们絮叨絮叨就成,你在你家里天天这般说,大郎听了是不是要往心里去?想着弟弟走了,是不是因他的?谁都不爱听。”
“……我没想到这茬。”陈巧莲听了回过味,确实如此,“那我不说了,大郎和他媳妇儿感情刚好了些,是不该处处提着二郎。”
陈巧莲说完,再看蒋嫂子,像是第一次认识嫂子似得。
蒋芸和她记忆里,处处受老汤钳制的嫂子已经不一样了,陌生了,看事比她通透了,她好像还在原地打转转似得……
九月中,山里的栗子下来了。
卢三娘有些操心担忧,去年时那位贵人娇小姐来买宝藏球,老板都答应了今年卖,可现如今该做了,老板还没回来。
这可咋办啊,要是得罪了贵人,不知道会不会给馆子引来麻烦。
卢三娘便捧着头一批下来的栗子,到了汤家,跟蒋婶说清缘由——她想琢磨琢磨宝藏球,万一贵人来买,她做的味道要是一模一样,可以先给贵人。
蒋芸乐呵呵说好。
“那烤炉你只管用。”
一直到十月初,栗子多,花生多,卢三娘做的宝藏球到底是差很多分意思——她自家人吃了都夸好,说好吃。
但要是问崔大爷、问蒋婶,崔大爷说话直:你这不行,卖出去砸了老板招牌。
蒋芸只摇头,说差些。
卢三娘其实自己也知道,她尝过味,跟着老板做的差四五分呢。
唉。
“你别叹气,等五哥儿回来了,你在慢慢琢磨。”蒋芸说。
崔大宝见了,提了句:“老板做吃食那是有天赋,之前我家豆子琢磨棋子豆也是,老板交了法子配方,但豆子做出来的就是不一样,得调整。”
崔大宝解释这一通,是怕小姑娘误会了,以为老板没诚心教——卢三娘这个小丫头如今心眼是好的、实诚的,可谁能保以后呢?以后要是有人在旁边挑拨撺掇,小姑娘见了利益动了心,跟老板闹间隙隔阂就不好了。
老板做的这一手宝藏球,卖的可好可快了,那造型口味特别——城中高门大户的府上都瞧得上要买来吃。
“我知道,老板做的时候跟我说了,我就是懊恼自己怎么也调不出老板做的那个味。”卢三娘自己懊恼去了。
她还得多学多练。
卢三娘一边懊恼自己的手艺,一边又提前焦虑贵客来买宝藏球——
也是为难小姑娘了,夏日没瘦,半个秋日倒是瘦了一圈。
十月中时,下了第一场秋雨,秋风萧瑟,有些寒气。
这日一辆平平无奇的马车大早上进了奉元城,赶车的师傅听着里头人说:劳烦师傅八兴坊汤家,对走后巷,有棵槐花树。
走了一会,雨越下越大,车夫停下车带了斗笠穿上蓑衣,坐上了车辕,继续赶路。
“师傅不行咱们找地方先避避雨。”里头人说。
车夫笑呵呵扯着嗓子:“不碍事,快了快了。”
车里人便没再多说。
“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