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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大声起哄:“哦——哦——下去,哎下去哎!”
田一禾双手一分,“刷”地身上的黑衬衫就开了,一直滑落到臂弯,露出赤裸的光滑的胸膛。他一手拉扯一条铁链,在上身交叉着缠绕着,膝盖微曲,头向后仰,目光空茫而又脆弱。他放开声音说:“啊……不要……啊不要……啊……不!”
这一声似倾诉似反抗似拒绝似诱惑又似无奈又似痛苦,估计能把这么多种情绪混合到一声呻吟里的,全GAY吧也就田一禾这么个极品了。
下面不知是谁惊奇的大叫:“我靠,小田田!”人们顿时又热闹起来,“草,这小子又他妈喝多了!”
“脱衣舞,哎脱衣舞!”
“要说跳这个还真得就小田田,别人没法比呀。”
“脱呀脱呀!”
“小田田,小田田!”
“我去了,你真他妈有眼福,第一次来就能看他喝多!”
“他谁呀?”
“俩字,极品!”
田一禾在铁笼子里,在象征邪魅和罪恶的铁链里挣扎辗转,仿佛一只被捕获在牢笼中的猎物,不停地在呻吟在哀求:“不……求你……啊不!……”
人们内心深处最阴暗的欲望被彻底唤醒,兴奋得满眼放光,口哨声叫嚷声此起彼伏。有人毫不顾忌地大喊:“干他!他妈的我要干他!”
“啪”地一声,音效做出皮鞭抽打在肌肤上的声音,田一禾适时地一甩头,像被鞭子狠狠地抽了一下,他叫:“啊——”
下面的人喊:“哦——”
“啪啪”又是两鞭,他叫:“啊——啊——”
下面的人喊:“哦——哦——”
DJ大吼一声:“脱!”下面的人跟着喊:“脱!脱!脱!”张牙舞爪满脸狰狞,一声响过一声,一阵紧接一阵。田一禾把所有人的胃口都吊了起来,他终于动手脱了。一边脱一边扭动着一边被皮鞭驱使着,无可奈何含辱忍垢却又带着明显的挑逗和调情,这两种完全不同的感觉融汇在一个人身上,创造出令人难以控制甚至难以忍受的催情效果,下面的人都疯了,他们心痒难搔他们激情澎湃他们热血沸腾,他们除了喊叫发不出别的声音,他们所有的欲望所有的念头所有的饥渴只变成了一个字,干净利落铿锵有力:“脱!脱!脱!”如城崩地裂,如山呼海啸。
田一禾感染了他们,他们也感染了田一禾,田一禾只觉得从来没有这么痛快过,没有这么忘情过,没有这么目空一切唯我独尊过。他就像一片羽毛,随波逐流随风飘荡,每根骨头每次呼吸都是轻的,毫无重量的,飞一样的;他又像一个神祗,孤独而高傲地站在最高处俯视众生,接受他们的膜拜,冷眼旁观他们为自己而痴迷而疯狂。
不,不是冷眼旁观。田一禾很激动很亢奋,无法自持。他一边演着自己的“戏”,一边享受着万众瞩目,而这种万众瞩目又提高了他水平的发挥。台上台下连成一片彼此相和,简直成了谱写欲望的最华彩的乐章。
就在田一禾脱得只剩下一条小内内的时候,全场的气氛嗨到最高点,热情高涨得无以复加。高喊声夹杂着尖叫声,像个巨大的炸药桶终于爆炸,轰然巨响,能把屋顶直冲到天上去。
田一禾眼睛晶亮如星,双唇殷红胜血,汗水映着灯光滚落胸膛,他口干舌燥、浑身发抖,他把手搭在了内裤的边沿。
众人屏息静气地看着台上那个人,所有人都认识小田田,就算以前不认识现在也认识了,都知道他从不脱内裤,难道,难道这个极品破例就在今天?!
酒吧里安静了下来,极为突兀,带着强自抑制的感觉,预示着、期待着、准备着,随时爆发,炸毁一切!
就在这个关键时刻,连旗进了酒吧。
连旗没找到江照,一眼发现这个酒吧里所有人的都在往一个地方看,目不转睛专心致志。然后他就看到了站在最中间台子上的田一禾。
田一禾正扭着小蛮腰,灯光打在他满是汗珠的身上,从上到下从前到后只剩下了一条小内内,看那架势他好像还要往下脱。
连旗耳边嗡地一声,一股火直冲到头顶,大跨步奔向那个高台,一路穿越层层人墙,披荆斩棘气势如虹。田一禾一咬牙正要往下扒内裤呢,连旗冲上去一把就把田一禾给拽下来了。
众人眼瞅着田一禾握住内裤边沿的手往下送,正要鼓气叫好,这一下好么,内裤没脱掉,人倒被拽走了。一帮老爷们就像已经到了高潮射出一半偏不让继续射了,能不急吗?都能跟你玩命!
一群人围上来了,嘴里骂骂咧咧:“你他妈干什么?!”“拉小田田干什么?”“你他妈谁呀?”
连旗一声不吭,他现在憋着气呢,他一手拉着田一禾的手腕子一手甩掉脸上笨重的黑框眼镜,顺势从旁边捡起一个酒瓶子,“咣当”一声砸在高台上,握住剩下的那半截,锐利的玻璃尖角直对着对面人的脖子,他只说了一句,他说:“我他妈是他男人!”
连旗是在道上混过的,他是见过血杀过人的,那气势不是普通人能承受得了的。后面的没看着还在瞎嚷嚷,前面的已经沉默下来了,自动自觉闪开。
田一禾还没搞清什么状况,扭着光溜溜的身子挣扎,不依不饶地大叫:“你个炮灰你想干啥?你他妈放开我!”
连旗脱下外套披田一禾身上,却被这小子晃一晃肩膀给弄掉了。这下连旗在不跟他客气,把衣服捡起来在田一禾手腕上绕了两绕缠得死紧,一个用力把人扛起来直接向外走。
田一禾再怎么受他也是个小老爷们,小老爷们怎么能像娘们似的被人扛出去,那以后他的脸还往哪放?他是连蹬带踹连扯带拽,没想到连旗的身子板跟铁柱子一样,岿然不动弄得田一禾还挺疼。田一禾又气又急,“啊呜”一口咬在连旗的腰上,他心里发狠,嘴上就没留情。连旗皱了皱眉头,脚下根本不停步。田一禾一口咬得鲜血淋漓,口腔里一股腥味,对方一点反应都没有。他没见过这号的,突然就胆怯了。
他说:“你把我放下来呗,咱有话好好说,炮灰,连旗,你放我下来呗……”
连旗根本没理他,几步赶到自己停在小胡同的辉腾里,钻进去把人往后座上一扔,“啪啪啪啪”连上几道锁,动手开始脱衣服。
田一禾慌神了,他被连旗压在车座上,这比他家床上还具有危险性啊,因为他没处躲去呀,而且他奶奶的他手还绑着呢。田一禾一急就开始语无伦次:“你他妈要干吗?我告诉你连旗,你他妈碰我一下你试试看!你要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