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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面前低下头单膝跪地:“前方传回消息,08241321号和埃维金人,以及一个不知名的机械师同时行动,红发双胞胎也在队列中。五人劫走了星舰,目的地未知。”
卵圆状的巨大琥珀悬浮在神坛上,站在它面前的人先是一愣,紧接着温和道:“又是几个不听话的孩子。”
“他们拆除了星舰上的定位器……”青年的头越垂越低。
拆除定位器意味着互助会失去了对星舰的控制,无法追踪也无法确定位置。08241321号的芯片坐标是被典狱长曝光了没错,但架不住外面的系统老旧,二十四个行星时才刷新一次,人又不是没长腿儿!
“遇到这种情况,你认为该怎么办?”神父的语速仍旧不紧不慢,那个来报告的青年却急得如同火上蚂蚁,“他们有星舰,除了无法离开伊维尔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咱们第一局就失了手,多少人躲在背地里看笑话!”
他的声音从压抑的激越,逐渐不受控制。
神父藏好眼底的不耐,加重语气:“我是问你打算怎么解决问题,克劳斯。”
“你也说了,他们无法离开伊维尔,只要还在这颗星球上08241321号就无处可逃。”
克劳斯一滞,终于冷静下来:“我很抱歉,父亲。我们是不是该联系线人提供消息?系统刷新迟滞,肉眼观测却是实时的。但是那些线人很有可能一份情报卖给好几家……”
如果可以的话他也不希望都星际时代了还使用原始时期的“肉眼观测法”啊,这不是没办法么?
“那不是更好?所有人一起齐心合力完成特拉维佐夫先生委托的任务,消除掉对伊维尔的稳定造成威胁的黑羊。”神父挑眉看向站在下手处一脸愚钝的部下,心里忍不住的烦躁。
如果不是外面环境太差,他也不至于长居屋顶花园,以至于监禁区之外的那部分组织缺乏指导什么事都处理不好。还有那个08241321号,明明早已派人劝诱过却始终将互助会的橄榄枝视作无物,着实可恨!
扫过部下蠢兮兮的大脸,他还得端起所谓神职人员的架子,披好那张慈悲的皮。
“去做事吧,琥珀王在上。”
星际和平公司自称为【存护】克里珀的信徒,那么他就也信仰克里珀好了,明明能让自己日子过得更好些为什么不那么做呢?反正星神压根不在意人类的活动,人类也不必在意拿星神的名头保护自己。
青年感激涕零的走出门,一抹脸那些泪花啊焦急啊迫切啊瞬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有乐子看喽!嘻嘻!”
——屋顶花园中拟造的阳光永远温暖灿烂。
“根据现在恒星光线与地面的夹角……”埃特蒙德试图将自己在第一真理大学学到的东西分享给四个文盲,显而易见的效果不佳。
普拉娅抱着哥哥普拉塔昏昏欲睡,卡卡瓦夏的眼睛本来就是一圈套一圈,现在更是彻底转成蚊香圈,至于安娜……看上去她好像面无表情的认真在听,实际上人已经走了好一会儿了。
不好意思啊,我现在只会算加减乘除,三角形的角和我有什么关系?
“算了!”讲了半天发现只有自己能听得懂自己在说什么,埃特蒙德顿时觉得自己和队友全都是白痴,“总之,十五分钟后星舰降落,落地前咱们得想想接下来的对策。”
他已经操纵星舰换了好几个落点坐标,每次行驶至少一个行星时的不等时长,定位器被拆除的情况下想要用肉眼观测星舰轨迹预估出他们真正的落点……那就估去吧!
说到这个安娜就不困了。
“这玩意儿能炸吗?”卖是肯定不能卖的,谁家收二手也不会收这么显眼的东西。卡卡瓦夏眨眨眼:“拆了卖零件?”
零件比整机好出手,这个行当大有可为。
“想累死我就直说!”埃特蒙德忍无可忍,“虽然是小型星舰,但也是科技与金属的结合,你们总不能指望我一个人把它拆成滩零件啊!”
“也就是说多几个人可以?”有时候安娜还是很会抓重点的,“拆了比炸了划算,找医生借手术室也得给人点好处。”
这倒也是,离开监禁区时所有人的伊维尔币统统被典狱长心狠手辣清零了,就差没光着脚被扔出来。
“我这儿有多余的身份牌,虽说销赃肯定不能用他们的身份,做别的没问题。”卡卡瓦夏晃晃稀里哗啦直响的口袋。
双胞胎探出小脑袋:“普拉塔和普拉娅可以帮忙!”
埃特蒙德:“……”我一个资本家,居然被人给压榨了劳动力?这合理吗?!
然而团队行动向来遵循少数服从多数的原则,他不得不委委屈屈的点头:“好吧,知道了。”
徒手拆星舰……亏你们这些文盲能想得出来!
然后就是最终落脚地的选择,他点点投影出的虚拟光屏给所有人看:“预期地点是居尔岛,面积最大,人口最多,商业繁华帮派林立。这种时候躲到偏远角落对我们没好处,只要老大的芯片不取出她的坐标就一直处于公开状态,躲到哪里都没用,一样天天被人翻出来找*麻烦。”
卡卡瓦夏摸着下巴……看不懂,但尊重知识分子的判断。普拉塔和普拉娅学着他的样子摸脖子,安娜皱眉:“?”
“老大你有什么想说的吗?”埃特蒙德希望她没有意见,她也确实没有意见:“这岛的名字真别致,一听就有种类人群星闪耀的光芒。”
“就去这里,越乱反而越安全。”
几分钟后星舰平安落地,本着最大利用这笔意外财的原则他们选了个地形崎岖的位置降落——这么大个山谷,足够把星舰藏到拆得只剩下外壳的时候。
*
居尔岛
绿林街
马布尔医生一大早就开着他那辆除了喇叭不响哪儿都响的“改装车”上班,这破地方没什么路况可言,开车的人也难免晕晕乎乎肠胃翻涌。
医院对面的酒吧白天冷冷清清门可罗雀,玻璃瓶、彩色的塑料纸、针头,还有些四四方方的小袋子扔得满地都是,仔细看去背阴处的墙角四周结出一层毛茸茸的白色晶体,过往行人无不加快脚步低头揉眼睛。
他把车停在酒吧门口。这是早就已经说好的,医院晚上不开门,酒吧白天不开门,大家互相借用对方的大门做停车场,省得再去为顾客的停车问题买单。
下车关门的时候一不小心力气大了点,那块铁皮极其不配合的遵从力学原理从车架上翻转移动到地面上,完成了九十度的艰难跨越。
“……”
熏眼睛的风停了,马布尔医生弯腰捡起铁皮用力怼进堪比陨石雨袭击现场的车架。试了几次后他成功糊住驾驶室,松开手垂头丧气的去开门准备营业。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