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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你的是博识尊而非伪装后的【欢愉】星神么?”维里塔斯拉帝奥冷淡的声音传了出来,阿那克萨平等攻击身边所有人:“反正瞥视我的不是【巡猎】星神。”
“总之结论是……你的宝贝弟子平安无事,就这样。”他毫不犹豫的挂断通讯,施施然起身朝四个学生点点头,潇洒走人。
——要不现在就做掉这家伙算了,安娜阴暗的摸摸缠在手腕上的钢琴线,多亏光脑通话提醒及时响起阿那克萨教授这才无知无觉逃过一劫。
“维里塔斯拉帝奥教授”,外置设备的屏幕上这个名字完全无法忽略。
安娜深呼吸压下紧张走进宿舍,恶狠狠对法厄同道:“如果我今天被拉帝奥教授的数位笔砸死,你就是出道就把当事人三年有期徒刑给运作成死刑立即执行的奇葩!”
“嘶!”
法厄同倒吸一口凉气,几乎不敢相信这么可怕的诅咒竟然是人能想得出来的!
我不是,我没有,不要啊!
戴蒙斯和希德挤在门边瑟瑟发抖,她横过去一眼两人一个激灵进屋关门。
个人光脑的外置设备还在不懈继续着通话提醒,申请通话的人耐心十足,大有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劲头。
安娜能无视任何满怀恶意登门找茬的闲人,唯独不能无视一位认真负责的好心老师。最终她叹了口气,隔着一臂距离接通信号,自家导师一如既往地冷静就是声音有点大:“关于你的婚姻状况,及时修改个人信息并向学校进行说明,如需法律援助可直接告诉我。”
说完这些他不放心的加了一句:“有遇到过婚内暴力吗?及时报警处理过吗?”
法厄同和戴蒙斯捂紧胸口,希德看上去几乎快要昏死过去:“……”
良心君!良心君要死了啊!教授你听我们狡辩,啊不是!你听我们解释!
第139章
“婚内暴力”这种事发生在自己身上?安娜从来就没有做过这种设想,不管并不存在的伴侣未来有没有可能存在,只要那人不想和美丽世界说再见他就应该且必须学着做个文明人。
庇尔波因特早几百年就已经废除了死刑,哪怕法官把锤子抡出火星等进了监狱最后都是终身监禁。夫妻打架一方打死另一方相当于换个包吃包住包工作且作息健康的封闭公寓提前住进去养老,姑息纵容被对方打死则只能自认倒霉。
所以,发生争执的情况下动口他不一定会输,动手却一定会死。
“教授您误会了,我目前尚处于单身未婚状态,且没有离异记录,刚才那个只是口不择言的玩笑。”安娜用眼神杀了一遍室友,法厄同望天戴蒙斯看地,希德揉揉良心松了口气。
费伯里克特,我们敬爱的义父!
拉帝奥教授的音量迅速恢复正常:“您真是让我大开眼界,费伯里克特小姐。看来论文中那些让人摸不着头脑的叙述并非您故意为之,而是您一直以来的思维逻辑都处于某种我无法捕捉的境界,是我错怪您了。”
简而言之,你脑子是不是有坑?
“鉴于您个人资料上的年龄,我姑且暂时认为您与您的诸位室友是已经成年了的,对吗?”
你们整个宿舍加起来满十岁了吗!
安娜硬着头皮回答:“是的,教授,我很抱歉,教授。”
“那就恳请诸君发表高论时稍稍考虑一下年龄,不要总是做些幼稚到让人怀疑第一真理大学平均水准的事!”看来教授是有点生气了,法厄同仗着通话看不到视频朝安娜比比划划做口型“恼羞成怒”。
安娜抄起阿那克萨教授留在桌子上的书朝他砸过去:闭嘴吧你!
“好的教授,我会努力谨言慎行。”
伴随着空气被划破的独特声音,维里塔斯拉帝奥教授挂断通话。安娜没敢现在就跟他提打算请假去做手术的事,脑部手术怎么想都不能可能当天做完当天就活蹦乱跳该干嘛干嘛,不然埃特蒙德也不至于冒着再来一顿的风险提醒她先写好遗嘱。
不仅仅是遗嘱的问题,谁也不知道手术过程中会发生什么,因为什么都有可能发生。
最差的情况就是遗嘱派上用场。
法厄同把她砸出去的书捡回来放好,虽然但是,义父都没有照着他的头砸,恐吓大于实际意义的伤害,她也只是恼羞成怒罢了。
“说说呗!那个艾诺利阿家主到底怎么回事儿?”室友努力眨巴他那双天空蓝的眼睛,换做普拉塔和普拉娅安娜真不一定能坚持住,但面对比自己高出十几公分的室友压根不存在坚持不住的可能:“债主和欠债不还的资本家,除此以外没有其他任何关系!”
差不多意思意思敷衍一下就行了,总不好说那百分之四十九的资产报答是因为某人成功把某个拖后腿的家伙带出某家星际监狱吧!小点声行不行?越狱这种事难道真的很光彩?
“你知道双星艾诺利阿的整个星系值多少钱么!”法厄同开始怀疑室友的数学是不是与戴蒙斯一个水平,“不算其名下的各种企业与不动产,仅仅一颗宜居行星的价格就超过百亿信用点。”
恒星健康的星系本身就是无价之宝!
安娜对此嗤之以鼻。
百亿信用点算什么?三个我摞一块就值百亿了!
“埃特蒙德有钱是他的事,与我有何关系?他只是想找个分担一半税金的替罪羊加金库保管再加个随身保镖。照你的说法我亏大了,一个人干三个人的活儿还要白担个已婚的名头,莫名其妙多了重束缚却连工资都没得领,我是什么很廉价的低级劳动力?”
光脑邮箱提示音响了一下,她点开看过一眼飞速关闭不想再看第二眼。
挂掉电话的拉帝奥教授意犹未尽,亲自给文盲学生布置了新的作业——《如何理解庇尔波因特现行之婚姻法》,以及《何为正当防卫》。
安娜:“……法厄同,你帮我从冰箱里拿瓶饮料过来,谢谢。”
白毛一时没想太多,等他走到近前才意识到情况不太对,转身而逃已然失去最佳机会。
费伯里克特举起椅子靠背软垫“狠狠”砸了他几下,虚构史学家的大笑吓得送货机器人多盘旋了好几圈才缓缓落下。
一直到周末,罗斯玛丽才给安娜发来消息告诉她手术的准备工作进展顺利——埃特蒙德当然舍不得将半数财产统统捐赠给第一真理大学,相较于某一个人的不可控,财富才是资本家最不能被触碰的逆鳞。但是话又说回来,安娜的行事作风别人不熟悉他足够熟悉,这家伙逃命前也不忘先把旧债消了,特拉维佐夫的死亡至今仍是公司高管们讳莫如深的话题,今时今日谁不担心【巡猎】悬挂的那把刀落在自己头上?
所以他爽快的调整策略,同意了她以手术换合同的建议。
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