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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古板,大家当然可以坐下来成为好朋友。
冷餐会结束后安娜扛着喝晕的希德赶着喝懵的法厄同先行返回宿舍,戴蒙斯留下帮忙收拾桌椅板凳和餐具。地面卫生有清洁机器人“咕噜咕噜”来回滚几遍就干干净净,一点也不耽误后面的同学使用露天礼堂。
“你们两个,真不知道该说你们什么才好!”
好不容易把法厄同踹进飞车又将希德扔在他旁边,安娜放着两个醉鬼在飞车后座凑在一起纠缠不休,自己开门坐到前面。等到了宿舍门口又费劲先把希德扛出来再将抱着座椅死活不挪地方的法厄同揪出来,总算把歪歪扭扭的两个人塞进公共起居室的圆形软椅里才有了种“终于回到学校”的真实感。
就像早上那节课白上了似的。
过了一个行星时戴蒙斯才从外面回来,看看趴在桌子上不省人事的希德和不知道叨叨叨说些什么的法厄同,他一言不发的又进了厨房煮解酒汤。
“额,”这人贤惠得安娜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要我把他们送回卧室不?”
“不用,放着别管,等会儿我去做。”他忙忙碌碌的摆弄厨具,只留下一个宽阔坚实的可靠背影——又不是断手断脚残了,干嘛非要让费伯里克特一个年轻姑娘去照顾两个喝醉的酒鬼?
人家欠这两个不成器的东西了吗?
既然他都这么说了,安娜立刻心安理得的坐回去查看课程表:“我和希德一个月后要和拉帝奥教授再去一趟黑塔空间站,据说要参与黑塔女士研发的模拟宇宙,你有星神之间冲突与合作的研究需要吗?要不要一起去?”
拉帝奥教授的课戴蒙斯一样得上,如果想去的话申请就好。
“这次我就不去了,将来有机会再说。”戴蒙斯剁蔬菜丁剁得虎虎生风:“你吃布丁吗?吃的话我就顺手做个咸口的蔬菜鱼冻。”
她侧头认真想了一下:“那还是要吃的,我把给你带的东西放在你房间门口了哦!”
宿舍里目前只有四个人,两个徜徉在迷幻之中,一人勤勤恳恳烹饪。剩下安娜闲着也是闲着,她把带回来的礼物整理好放在每位室友门口。
法厄同想要古董,罗浮只有存世一两千年以上的东西才能被称作“稍稍具有收藏价值”,于是安娜伙同刃先生在给希德买礼物的间隙翻遍工造司所有清洁机器人的储藏腔,地毯式的高强度搜寻下终于在不起眼的废料垃圾堆里找到了很久很久以前不知道哪个学徒留下的练手之作。
一袋子把玩件,指甲盖大小的各种材质圆珠上雕刻着所有那年轻人所能想到的一切形象。有动物有植物,有花卉有昆虫。
刃先生说罗浮工造司存在很多这种角落,认真翻找总能找到许多惊喜。就比如这些小珠子,从它们被刻出来到现在少说有一千五百年,因为那个垃圾堆千百年下来就没被清理掉过。
不管怎么说,古董。
希德想要只有罗浮特色的机械,于是刃先生帮忙挑了个有瑕疵的谛听让安娜折价买下,一路抱着它回到落脚的院子里叮叮咣咣没几天就修好了。
可以说连带着给星核猎手们买的东西,这么多礼物加在一起拢共也没花多少钱,非常符合大家都是穷学生的身份。
那人跟着星舰离开罗浮,刚落地就不知道跑哪儿去了,安娜着急赶着上课也没有多问,这会儿问了他也不回消息。
“谢了!”戴蒙斯在厨房里大声回答,“滋啦滋啦”和“咕嘟咕嘟”的动静不绝于耳。
半个系统时后醒酒汤被端上桌,蔬菜鱼冻需要进冰箱冷静冷静才能凝结,发色华丽的青年一手一个室友把他们拎回卧室扔进洗手间。二十分钟,法厄同扶着墙拐出来,头发上滴滴答答直往下流水。
意识到安娜看过来的眼神他淡定道:“这家伙身体好的很,没把他塞冷冻室里是因为我不想劳烦希德修冰箱。”
至于希德……好吧,他和阿那克萨教授都是文弱的学术分子,所以有被好好放在床上盖着被子睡觉。
“好,好的!”安娜不自觉就坐直身体,生怕惹到执掌厨房生杀大权的人。
“……”法厄同单手撑在墙面上,直着眼睛怔怔看了安娜一会儿,突然笑得极其灿烂:“安!原来你也有双胞胎兄弟?你们长得可真像啊!”
安娜:“……啊?”
她左右看看,法厄同又笑:“你们两个练动作都一样,呵呵呵呵呵呵呵……”
安娜:“……你今后还是悠着点吧,少喝几口。”看人都重影了,连性别都能认混,就这酒量和人拼什么啊!
“嗯嗯!”白毛乖巧伶俐的点头,抬起胳膊很是自来熟的就往安娜旁边那个空位置上搭:“你好!你……你,欸?”
那地方是空着的,他当然搭不到任何人的肩膀,差点一跤绊个前滚翻的人站在原地百思不得其解:“怎么回事儿?”
“蠢货!回去把自己收拾干净再出来吃东西。你要是敢吐在洗手间以外的任何地方,我就一定会让你明白什么叫做天谴!”
戴蒙斯握拳怒视法厄同,后者那努力了半天也没挨着目标究竟在哪儿的胳膊马上就搭过来:“不要紧,兄弟!有清洁机器人呢。”
这会儿他脑子又清楚了,挤着戴蒙斯傻乎乎的笑:“肯定不会让你为难的呀~”
就算是有清洁机器人也不行,那能一样么?
和醉鬼说不明白,戴蒙斯气鼓鼓的重新站起来,再一次拎着法厄同把他扔回自己卧室里的洗手间:“等你看人不重影再出来!”
旁观了全程的安娜趴在卧室门框上小声道:“这样会不会太伤他了啊?”
“啊?”戴蒙斯下意识手一松,法厄同聪明且沉重的脑袋“咣当”一下砸在浴室玻璃门上,材料学院的骄傲应声碎了一地,某人的额头毫发无伤。
安娜:“……”
戴蒙斯:“……”
“看吧,就说他不会有事。”他欲盖弥彰的把室友从地上捡起来放在木凳上,清洁机器人匆匆忙忙像是在骂人一样“咕噜咕噜”滚过来打扫满地碎玻璃渣。
好在第二天上午这家伙没课,安娜和仍旧昏昏沉沉的希德下课回到宿舍里就看到戴蒙斯在揍法厄同,原因是后者生龙活虎的把昨天费伯里克特同学忘记吃的蔬菜鱼冻给消灭得一干二净,顺便还喝光了留给希德的醒酒汤,吃完喝完后当着厨子的面儿如同黑洞般打了个饱嗝。
“啊……再打就要打死了,算了算了,我这儿有专门从罗浮带回来的锅子,晚上用它煮火锅吃怎么样?谁想吃什么食材自己叫无人机送,食谱在戴蒙斯那儿。”安娜不走心的劝了一句,希德捂着额头走过趴在地上伸手呼救的白毛:“我以后绝对绝对不要再轻易尝试酒精饮料了,头好痛。”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