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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个角度钻出来,有男有女有大有小,唯一没有的就是后退认怂的怂货。
“要打架?”为首的女孩头发乱蓬蓬脸也脏兮兮的,咧嘴一笑缺少的牙齿像个黑洞:“上周是谁哭着去找人来者?这就已经忘了疼了?”
己方增援们士气大增,挥舞棍子的力道都比刚才大了几分。
那三四个敌人看到她就有些害怕的缩缩脖子,几个人围着也没打赢一个女孩儿,脸都丢到核心星域外面去了,更别提事后他们这边有人抽着鼻涕去找在帮派里打拼的兄长前来“主持公道”。
这事儿本来很靠谱,唯一可惜的是他们不小心弄错了帮派的名字,反而害得那位兄长无端端遭了顿毒打——是的,这块地盘属于另一个帮派所有,他们借由孩子的手搜刮每一个落地的旅行者。突然有其他帮派的人闯进来吆五喝六的,那不就是找茬?
就……挺倒霉的。
第290章
乞讨和每日拾荒的固定工作很容易让人忘记时间这种东西的存在,小杜克早早就不再因为那个不讨喜的黑衣人生气了,因为打从遇到那人起之后的几天他的运气都格外好,莫名其妙出现在脚边的可回收材料以及尚未腐败的食物,有时候还会夹杂一枚两枚的铜币。
宇宙中最通用的交易货币是信用点,但加入文明序列的星系往往也有着自己的货币,开放兑换的前提是所有人都有联觉信标和个人光脑。很不幸沃尔伯格家族占据的多个星系中至少百分之七十的人没有那玩意儿,也就是说他们不算被文明星系所承认的“正常公民”。
只这一点就足以将这些人困死在原地一辈子。
曼莎女士叉着腰踩着拖鞋站在门廊下和斜对门的流莺对骂,重点内容围绕着生殖器坚定不动摇,和她们的工作颇有契合之处。而小杜克所谓的“房间”,其实是公寓门边一个可以遮风挡雨的下水道入口,此刻他正舒舒服服窝在柔软的草垫子上边吃东西边看热闹。
两位坚韧的女士骂着骂着距离就越来越近,双方几乎同时出手扑向敌人,要么拼命敲打对手最引以为傲的本钱,要么试图揪头发挠脸让敌人接下来几天都没法做生意。
住在公寓楼上的一对老夫妇打开窗户探头向外张望,贫乏的晚餐就指着这点乐子下饭了。
抢生意互骂的女士们坚持了大概二十分钟,糟烂的体质迫使她们不得不停下互相攻伐的举动,喘着粗气被各自的掮客拉开。这些皮条客本就与“合作伙伴”关系暧昧,有时候女士们钱财实在不就手也不是不能来一炮解决问题。这两位手上做着拉扯的动作,实际上没花多少力气——女士们抢生意不也意味着他们在抢生意?
这也算是某种意义上的“斗鸡”……好冷。
曼沙女士是生意做得比较得法的那种名姝,趁着年轻颜色尚好时没听男人的鬼话紧紧攥着手里的钱置办下身后这栋公寓楼,现在年龄逐渐上来了她也学着当年领自己入行的“姐姐”收养了几个小丫头调教,一边继续笼络客人一边收租金过活。
今天她忍无可忍的开战,原因正是斜对门新来的流莺抢走了她的某位老顾客。男人本身不值钱,大家争夺的乃是老家伙手里流出的信用点——曼莎女士和她的对手都有从黑市上弄来的个人光脑。别人没这玩意儿就只能收物资或沃尔伯格银币,结账麻烦也是种麻烦,造不成威胁自然也就不能构成竞争关系。
就算不占理也不能让别人觉得自己好欺负,不然以后还做不做生意了!
整条街道都爱看这种热闹,男人打架有什么可看的,无非就是些白花花的脂肪和怀孕似的肚子。身材霸道的女士们打架才好看,一巴掌接一巴掌的拳拳到肉,被衣服紧紧勒出形状的胸口犹如波浪般起伏。
不要钱(重点)!
好些正做着生意的姑娘也忍不住招呼客人先趴窗户上往外看一会儿再继续忙,所有人都在一片腐臭中乐淘淘的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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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藏身形前来完成“今日投喂”任务的安娜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两个妓女土拨鼠似的互相推打,各自都累得气喘吁吁然后被拉开,杀伤力加起来一共也就2.5。
沃尔伯格的“地下城”其实就和空港的下层一样,属于认为分区,主要居住着劳动者以及没有身份证明的人。包括与沃尔伯格家族信仰不同宗教的异教徒,新地盘上没来得及消化掉的无家可归原住民,以及一些从其他地方想方设法偷渡来的黑户。
——她实在是想不明白这地*方究竟有什么好的,竟然还有人愿意放弃故乡的一切偷渡?不是,你们原生星球得糟糕成什么样才能显得沃尔伯格核心星域的地下城是个好地方?该不会被人给骗了吧!
这种热闹不看也罢,她悄悄将准备好的食物扔在小杜克的窝棚外,看上去就像是被谁不小心掉在地上又滚出去老远那样。
小鮣鱼还趴在管道口张着嘴傻乐呢,无忧无虑,天真又单纯。完成今天的投喂后她在想要不要给他找个更好点的落脚地——上层区有慈善机构开设的封闭学校,宣传上说新移民的孩子可以优先免费就读,从小学直送大学,一定能让孩子们沐浴在文明的光芒下尽早适应星际时代。
听上去挺诱人的,封闭管理可以保证孩子们的安全,课程设置符合他们的需要,不收学费免除了继续进修的经济压力……只要有那个资质就能一直往上读。
教育在多数地区都是种昂贵且稀缺的资源,垄断它就可以垄断下层流向上层的通道——安娜不喜欢用“上下层”来形容不同的人类群体,但这种划分标准又不得不频频出现。
它确确实实存在着,而且被太多人盲目信奉。
虽说送孩子去那样的寄宿学校有让他们被迫接受奴化教育的风险,可是就这么天天浪迹街头拾荒要饭似乎也没好到哪儿去。
学校里至少还会给他提供一张结实干净点的床吧?以她卓越的视力,哪怕隔着层碍事的镜片这会儿也已经看到那小子身下的草垫里爬进爬出好几个黑黝黝的圆形甲虫!
要死了!熊孩子!这个瞬间她特别能理解拉帝奥教授。
两位女士的骂战一时半会儿分不出胜负,小杜克笑着不停往嘴里塞东西。塞着塞着手里的食物不知不觉就没了,他揉揉自己六分饱的肚子,幸福的喟叹一声打算美美睡上一觉。
饱饱的,真好。
一包并不惹人瞩目的“垃圾”翻滚到管道口旁才停下,小杜克下意识把它抓在手里捏捏,软软的尚有余温,香喷喷的味道隐隐透了些出来。
这可真是邪了门儿了,天上还真有馅儿饼往下掉?
他悚然一惊急忙把袋子捞怀里用衣裳盖住,慌慌张张来回看了好几眼见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曼莎女士和新来的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