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枪死于自杀。

积累的不满让人们变得不那么温顺,经理人及时发现了这一点,但沃尔伯格们并不在乎。

长久的安逸让他们养成了理所当然的坏毛病,领地上的耗材们理所当然应该为沃尔伯格家的繁荣贡献一切不是吗?

一位律师站了出来,无论他是为了出名还是怎样,这个人带着资料向治安局报案,要求彻查可怜的年轻人究竟怎么从背后给了自己八枪。很快治安局就给了他回应,这位勇敢的法律践行者被扔进了监狱,罪名是恶意报案。

退上一万步讲,就算是我们错了,你们跪下磕一个这事儿也不是不能就这么过去。

然后,就在某个平平无奇的早上,那位律师的尸体出现在街头。

律师行会噤若寒蝉,治安局觉得这样还不够,他们开始抓捕所有生活在沃尔伯格核心星域的外来移民——包括并不限于被征服的领地移民以及从外星系慕名而来的那些人。

就是因为有这些人在,才会出现追讨购地款的事儿。没有这种事不就不会有律师冒出来了?

街头乱糟糟的治安官们忙得脚打后脑勺,这个时候一条骇人听闻的消息突然跃居星网社区首页——就在沃尔伯格核心星域的核心,一座容纳新移民孩童的寄宿学校里,有人发现了数百具幼儿骸骨。

沃尔伯格核心星域被一把火点燃,那些本就正在遭受高压与虐待的原住民被火星喷溅,立刻像干透的野草那样熊熊燃烧。数个星域像是商量好了似的说乱一起乱,核心星域的地下城也响起愤怒的吼声。

这里有多少人在沃尔伯格的治理下生活越来越不如意?以往让人艳羡的晒图此刻都成为了证据以及仇恨的源泉。

讨购地款的年轻人、年轻人的朋友、勇敢的律师,以及在星网上搅风搅雨拉人组局策划一切的“幕后黑手”摘下平光镜揉揉眉心,对原身搞这一套的精力表示深感佩服。

你说她都是打哪儿学来的这些缺德招数?

人或许都是假的,但所有的事全都是真的。治安局的反应是真的,沃尔伯格的漠视是真的,佩洛兹寄宿学校死去的那些孩子也都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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沃尔伯格,死有余辜。

第293章

火焰先是在地下隐隐蔓延,只因它知晓自己的弱小。无力反抗时发出的哭嚎与怒吼不过是施暴者餍足后的余兴节目,那火本就存在,它一直存在,找不到适合的突破口便躲藏在不被注意的角落里默默延续。

安娜没有时间细细寻访那些火种在哪儿,但她清楚,他们和她们永远不会消失,只要不公出现,那股源自愤怒的火就总是燃着。

当坚硬的地壳在日复一日的践踏下破溃,第一道细小裂缝的作用最为伟大。那酝酿了太久的怒火终于找到喷薄而出的通道,于是大地被怒吼撕碎,天空被哭嚎染红。

第一个人愤怒的朝治安局吐出口水,很快就会有第二个人冲上去扔出手里的石块。古猿离开树梢从地面捡起石块与天敌反抗的那个瞬间,人类就挣脱了第一道命运降下的枷锁。在那之后,每当反抗的旗帜被举起,就意味着一次悲壮的史诗要被唱响。

街头上的人越来越多,人越多治安局抓捕的名单就越发扩大,然后是武器装备的不断升级,事情的性质逐渐发生变化。

开始时双方都很克制,但这种克制很快就被差距过大的生活习惯打破。治安官们哪怕面对着山呼海啸般的反对也要优哉游哉喝完下午茶再上班,每天勤勤恳恳累到精疲力竭也只能勉强果腹的人如何能接受这个事实?

最初那道枪声的来源已经不可考了,愤怒的民众说那是沃尔伯格家的狗想要把他们赶回畜栏,治安官们认为一定有暴1徒混在人群中擅动情绪制造事端。之后博识学会的智库记录分别记载了两种说法,学者们也无法辨别还原当时的真相。

街垒被建起来了,蜗居在地下的人意识到有机会打破那看似牢不可破的桎楛,于是他们冲得最猛,打得最狠,砸得最彻底。

火种遇到了干透的稻草,熊熊烈焰拔地而起。这股浪潮迅速从中央星系传播至所有沃尔伯格控制的地区,这其中当然有人别有用心,但历史的进程就是这样,它永远也不会均匀的呼吸。

站在波涛汹涌的街头,安娜接到了来自宿舍室友的通讯申请。 网?阯?F?a?布?页?ì???μ?????n????????5???c?o??

前后左右都是为了尊严与明天赌上一切的普通人,她下意识挂断了那个通讯,很快又走到路边回溯那个申请。

不久之前他们还聊过那些来自匹诺康尼的礼物,突然发送通讯申请难道是学校发生了什么事?还是说法厄同遇到麻烦需要帮助?外置设备的通话通道几乎立刻被接通,白发青年憔悴了许多,神采奕奕的蓝眼睛下有层浅淡的阴影。他就像是提心吊胆的人终于得到了一个足以安心的消息那样在看到她后松了口气,很快画框中陆陆续续出现了戴蒙斯和希德。

沃尔伯格家族的糟心事太多,本就可爱的室友被衬得可爱翻倍。

“安?你最近*还好吗?”法厄同的声音里带着抹难以察觉的焦躁与不安,安娜立刻换了家比较完整的店面当做背景,好让他不那么担忧。

事实上她面前二百米处就已经与战场没什么区别了,人群还在向前冲,治安局动用了一些不适合对内的轻型武器。

她想让他们看到自己正站在某个文明星系最繁华的大街上,至少能够保证最低限度的安全。外置设备的收音设备能够做到自动降噪,但画面可没法把正在打斗的人群去掉。

于是安娜将另一只手里的阎牙收拢到身后,借着身形挡住它,假装自己是个胆大包天的吃瓜路人。

“我挺好啊?你怎么了法厄同?黑眼圈怎么这么重?”当着所有人的面睁着眼睛说瞎话她多少有些心虚,声音自然而然忍不住比平日要大。好在她一般不闯祸,给朋友们留下的印象也多是靠谱沉稳,这才没有被怀疑。

戴蒙斯出现在画框当中,吐槽法厄同的近况:“这家伙又要上课又要考证,太紧张了,大概是植物神经失调。”

晚上没睡好?焦虑?安娜尽量让自己露出揶揄的微笑,法厄同的情况有可能比想象中严重。

“你还不回学校?”画框被人轻轻拉了一下,希德出现在镜头中。看到他安娜就想到阿那克萨教授的理论,忍不住笑得真心实意起来:“社会实践啊社会实践,倒是和法厄同以及戴蒙斯他们的专业有几分重合。我尽快回去吧,想来也用不了太久,事情发展比想象中要顺利太多太多。”

希望能尽快回去一趟,哪怕只是让法厄同心情好一点,不那么焦虑也行。

室友们亲眼见到她平安无事又得到会尽快返回的许诺,简单聊了几句后通话结束。不管第一真理大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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