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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做什么了吗?”
“回老祖,仙子她方才趁您不注意,摸了您的袍服。”代胜老实回答道。
裴玉贤细眸微掀,看向代胜的眸光格外幽深。
“......”代胜沉默了一瞬,又补充说道:“这件衣裳您常穿,衣裳也干净没有脏污,并无新鲜或不妥之处,仙子在抚摸您衣袍之前,还深吸了一口气,像是鼓足了勇气一般,可见——”
裴玉贤的眸光方才缓和起来,唇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度,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代胜深深埋着头,一副早就习惯了的模样道:“这般小心翼翼又珍而重之的模样,可见在仙子对您的感情不一般。”
裴玉贤静静垂下眸子,低敛的眸光看着刚才被兰时漪温柔抚摸过的地方,听着代胜不遗余力地吹捧,神色难掩愉悦。
“......漪儿还是个孩子,不可乱说。”代胜说完许久,他才不紧不慢地低声轻叱。
但廊阶月光下的冷艳花枝,衬出他愈发深浓的笑,连叱责声都显得不痛不痒。
代胜人麻了。
‘老祖,不是您没事儿就唤我出来,用刀子样的眼神,摁着我分析兰时漪的一举一动,再平常不过的举动,也要牵强附会出她在意您的意图吗?不然就把我凝成麻花,挂在房梁上。’
‘分析出来了,又在这里矫揉造作地驳斥,口是心非的老祖,心里早就已经爽死了吧!’
‘不过说起来,今天的兰时漪确实有些异常,这家伙不会真的对老祖动心了吧?不然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摸老祖的衣摆呢?’
‘这小徒弟不会真的对师尊起了非分之想了吧?年轻人玩挺花呀!’
砰——
兰时漪大力合上房门,整个人也脱力一般,顺着门框缓缓滑落在地。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她清白无尘的师尊怎么会这样?
兰时漪捧着脸,一脸命苦,欲哭无泪。
一定是哪里出了毛病!
毛病?毛病?!
一道灵光突然从她眼前闪过,想起之前说凌玉说的‘春暖花开情窦开’又想起之前魔界等人说的什么‘蛇性本淫’。
莫非是春天到了,师尊身体内的蛇欲躁动,驱使他产生了这些幻想?
没错,一定是这样!既然是身体本能,那就不是师尊的错了。
而且发生这种事,师尊心里肯定也很痛苦。
兰时漪一拍脑门,既然是淫的本性在作祟,那是不是喝点中药就能压制住了?
她激动地蹭一下站了起来。
‘喝点中药就好了、喝点中药就好了、’兰时漪内心念念有词,开始在房间里翻找医书。
兰时漪其实对医理药理并不太精通,只是十岁的时候,突发奇想想要学医。
她和师尊说过之后,第二天,房间里就出现了一本医书。
但医学太枯燥,她学了没多久就放弃了。那些珍贵的医书,也早就丢在书架上积灰。
她重新将医书翻找出来,拂去了上面的灰尘,按照上面记载的功效,一直翻找到快天亮,才终于找了十几味可以压制性-欲的药材。
她将药材名统统誊抄到一张纸上,她这里没有药材,但幸而她以前喜欢到处玩,到处交朋友,认识清渊派三长老的弟子元清。
居住在药仙谷的清渊派三长老擅长药理,作为徒弟,元清的医术自然也是不差的,她准备让元清替她把药材收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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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兰时漪写着写着忽然意识到,这样做太直接了。
满满一张纸上写的全都是压制□□的药材,意图不要太明显。
元清一眼就能看出她想做什么,说不定还会认为是她也起了思凡之心,拿她揶揄打趣。
想到这儿,兰时漪立刻将纸揉成一团,随意丢在一旁,又重新拿了一张纸,将那些压制□□的药材名打散,混在一堆功效乱七八糟的药材名里,混淆视听,最后附上:急急急,三个字。
而后,她再将其折成千纸鹤的模样,指尖捻诀,一道浅蓝色的光闪过,千纸鹤瞬间活了过来,扇动着精巧的翅膀在屋子里盘旋。
兰时漪立马从抽屉里翻出了一个装满了灵丹的小锦囊。
这些灵丹也是师尊送给她的,说是有助于修炼,修行者不爱金银财宝,最需要的就是这些仙丹法器。
师尊说这些灵丹都是不值钱的小玩意儿,她从小把就这些灵丹当做零食来吃。
既然不值钱,那她就用数量取胜,反正灵丹她多的是。兰时漪又加了一锦囊,当做给元清的报酬。
小千纸鹤叼着两个沉甸甸的锦囊,差点飞不起来,扑闪了好一阵子翅膀,才慢吞吞地飞向了药仙谷。
做完这些,天也快亮了。
这个时间,正是修行弟子们准备起床,开始聆听师长教诲、外加修习法术的时候。
修行清苦,但兰时漪从未感受过这种滋味,她常常睡懒觉睡到日上三竿,师尊不但不责骂她,还夸她睡眠好,精神才会好。
和清渊山的那些严厉长老们比起来,师尊在外界的名声是最凶猛的,但对她却是最纵容温柔的。
但今天是兰时漪第一次失眠。
她坐在窗前,眼睁睁看着天从蒙蒙黑逐渐变成一丝幽幽的白,眼神里满是迷茫与苦闷。
元清那家伙,怎么还不回她?
‘不行,她等不了了。’兰时漪起身,就着蒙蒙亮的天色就赶往药仙谷。
偏巧,又遇到了昨日那个扫地的外门小弟子。
他正拿着笤帚,心不在焉地扫着地上的落叶,惆怅的心事也像落叶一样,飘入了兰时漪的耳中。
【她不是昨天才像我告白吗?为什么又突然说配不上我了?】
【虽然我是清渊山的弟子,可只是最末流,生活在条条框框里,哪里像她,虽然是个凡人,却自由自在。】
【这样自由明媚的人,哪里是她配不上我,合该是我配不上她对。】
【如果她是在担心寿命问题,我可以用我的修为去延长她的阳寿呀,只求她不要为此难过了。】
兰时漪表情一阵无语。
这个单纯的家伙,一喜一悲都被那个散修拿捏得死死的,清渊山可是多少修仙之人梦寐以求的圣地,能被选入的哪个不是天资卓绝。
他和那个凡人才认识几天,竟然自卑起来了。
“你——”兰时漪在他面前停下。
【遭了,被人发现我在偷懒,我又要被训斥了。】
小弟子瞬间从愁绪里抽离出来,恭敬惊慌地行礼:“小师姐安。”
“安。”兰时漪听到小弟子内心的恐慌,于是语气柔和:“我叫住你没有别的,只是想交代你去做一件事。”
“小师姐有何吩咐?”小弟子松了口气,但眼中并无惊喜之色。
普通的外门弟子巴不得能替内门大师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