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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翠抿了抿唇,他特意挑了老祖去给兰时漪做点心的时候进来。
“小姐,小翠带您去玩真正的雪。”小翠拿了一套最厚的衣服给她穿上,带着她走出了结界。
这一刻,就算不用小翠说,她也明白了什么是真正的雪,真正的冬天。
*
“走吧,我们去除雪。”小兰时漪被裴玉贤用貂皮大衣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灵动的大眼睛。
她带领着‘下人们’来到兰府外,不仅清理了街道上的雪,还搭建起了避雪的窝棚,让灾民们进来避难取暖。
只是灾民太多,很快炭火和柴火就不够用了。
兰时漪想从外郡购买,可这场雪灾是全国行的,所有地方都急缺木材。
蛇蛇们虽然有法力,但它们也不可能变出本就没有的东西,因此也无计可施。
眼看着灾民们一个个被冻死,十岁的兰时漪咬了咬牙。
“走,我们去神观!”
“去神观有什么用?那群神早就不管事,了,任凭我们如何虔诚击败,她们也从不显灵。”有灾民叹气道。
“那就更要去了。”小兰时漪道。
她带着‘下人’浩浩荡荡地去了离自己最近的一个神观。
郡内神观众多,建筑恢宏,用的都是上好的木材。
兰时漪站在宏伟的神观面前,感觉自己无比渺小,但她却没有感到一丝神的威慑。
“给我拆!”兰时漪干脆利落地吩咐道。
蛇蛇下人和灾民们大惊失色:“什么?这可是神!冒犯神,神明是要问罪的!”
“我不怕被问罪!”兰时漪目光如炬。
“你们不用怕,我一人做事一人当,不会连累你们,至于问罪,我也想向神问问罪。如果神无情无语,那就不该在乎人的供奉,不该因为神观被拆而气愤问罪。”
“如果神在乎神观,就说明她们享受人的供奉,那为何要降下这场大雪?”
“给我砸!”
兰时漪一声厉喝,一个灾民突然爆发,拿起斧头,砸向了雪神的牌位。
自此,星火燎原,无数神观被拆,木材用作焚烧,不知道救活了多少雪灾难民。
兰时漪自此名声大噪。
一直到她及笄那年,依然有人感念她的恩德。
不过砸神观一事,显然神并不在意,因为蝗灾、旱灾、水灾、妖邪肆虐,重重灾情依然存在。
兰时漪经常给饥民们布施,兰家成了远近闻名的大善之家。
大善之家自然惹人注意,尤其是媒人,自从兰时漪及笄之后,说亲的媒人快要把兰家的门槛都踩烂了。
但每一次,都被裴玉贤冷着脸叱走。
可这依旧挡不住无数待家男儿的爱慕之心。
直到有一天,一男子因为和兰家说亲不成,竟然上吊自杀未遂,事情闹大到兰时漪的耳朵里。
一打听,才知道,对方竟然是兰时漪的启蒙老师,乔先生的儿子。
对方还正巧是多年前遭了魇魔,后被兰时漪的长命绳结救回来的那个小儿子。
原来,对方竟然从那之后,就一直爱慕兰时漪。
这样奇妙的缘分,令兰时漪第一次感到好奇,主动去乔家拜访,一男一女一见面,竟然连裴玉贤都未通知,就私定下了终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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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着自己的小儿子多年的心愿成真,要嫁的还是自己亲自教导看好的学生,乔先生心中别提多满意了。
家世好、品行好、人又标致。
哎呀,婆婆看媳妇,真是怎么看怎么喜欢,就是——
“这件事还未告知令堂,恐怕不好。”乔先生担心李氏不同意。
虽说李氏只是侧室,但到底把兰时漪抚养长大,与亲父无一了。
兰时漪笑道:“老师放心,我一爹爹最是温柔善良的,他一直说,只要我喜欢的他都喜欢,所以他一定会喜欢醉枝的。”
第42章 生气
“我不同意!”裴玉贤苍白的阴沉着脸,握着椅子扶手的指节暗自缩紧,指甲不知疼痛一般嵌进了木头里。
“为什么?”兰时漪惊讶抬眸。
她一直认为二爹爹是这个世界上最疼爱她的人。只要她想要的,无论是人或是物,二爹爹都会无条件地满足她。
因此,这次她想要娶乔醉枝的时候,根本就没考虑过二爹爹不同意的情况。
仿佛他就该永远纵容她的一切。
裴玉贤黑沉沉的目光盯着地面,低垂下来的碎发掩饰住他眼底渗人的凶光。
“一个未出阁的男子,喜欢女子喜欢得满城皆知,如此行径,真是掉价!竟然还敢用以死相逼这种方法要挟你和他见面,简直轻浮下作到了极点。”他声音低沉,透着一股测测阴寒的湿冷,仿佛化冻的雪。
“不是的。”兰时漪连忙解释:“二爹爹,醉枝他并非轻浮放浪的男子,*这些年来也从未与其他女子有染。”
“而且,醉枝他是乔老师的儿子,乔老师的品行您还信不过吗?她教出来的儿子绝对不会错的。”
“而且、”兰时漪忽然低下头,忸怩地红了脸,姣好如玉的面容,泛起动人的薄红。
“而且什么?”裴玉贤看着她这样子,一股强烈的不安涌上心来。
“二爹爹,女儿是真心喜欢醉枝的,我对他一见钟情,求二爹爹成全我们!”兰时漪捂着心口,回想起她第一次见到乔醉枝的场景。
当时,她去乔家只是为了劝对方,别把时间浪费在她身上,她无意于他,还是早早另觅良人。
可谁知,乔醉枝竟然自已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只一眼,兰时漪第一次感受到心跳疯狂激动,血气上涌,万般瘙痒哽在喉咙里,痒得她难受的滋味。
她疯了一样的对他一见钟情,渴望时时刻刻见到他,和他结为夫妻,一辈子爱护他、珍重他。
......这是她第一次体验到如此强烈的喜欢的滋味,如此的快乐,她想要留住这份快乐。
她相信,二爹爹一定能理解她,支持她。
可是,兰时漪迟迟没有等到二爹爹的回应。
她忍不住抬头看向一直低垂着头的二爹爹。
浓密乌黑的长发像墨汁一样从他的身上流淌下来,遮住了他的阴白细腻的肌肤,千丝万缕的墨丝几乎垂到了地面,恍然给人一种魔气般阴森的错觉。
他敛目低垂,纤长的睫毛隐约透出他几乎没有任何温度的眼神,阴丽的薄唇似笑非笑地轻勾。
“一见钟情?”他发出一声苦涩而癫狂的笑。
“没错。”兰时漪低着头。
虽说二爹爹向来无底线的溺爱自已,但她到底也不是什么被惯坏的孩子。
她知道她未经二爹爹准许,就私自与男子定下终生一事,实在是让二爹爹面上无光。
毕竟他身份尴尬,又不是她的生父,最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