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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色也由前面的温暖轻松的颜色变得暗沉忧郁,蓝色的比例逐渐增多。就像孤爪阿姨说过的那样,蓝色代表见异思迁。

“没了?”

“嗯,最后一个张画的时间是在一个半月前。”

意料之中,柏田先生可以用尽手段伪造柏田清枝仍旧或者的假象,但要造假画作,不光容易被追查到交易过程,而且光是画风难以找到仿制得一模一样的画师。

这下几乎能确定柏田清枝已经出事了,只不过光凭眼睛看实在找不到证据,整间房子一尘不染,就连玻璃都干净得没有一个指印。显然是最近被临时清理过,一个月,都够把地板全部换一遍的了。

蔻蒂还是去厨房转了一圈,本来不抱希望,但真让她发现一点端倪,厨房刀架上的刀具似乎少了一把。一把刀一个插槽,而现在有一个插槽空着,插槽的边缘却有划痕,这里之前是有东西的,而且这插槽的形状很不一样,更宽更厚一些,恐怕是砍骨头的。

失踪一个月,砍骨刀,年轻女尸。巧合过多就不是巧合了,蔻蒂觉得有必要坐车去一趟警视厅探班。

“差不多了研磨,我们快走吧。”

“好……唔!”

孤爪研磨撞到了沙发旁的边几,上面掉下来一个相框,有栖川蔻蒂将相框拾起,这是她第一次见到柏田清枝的真容,一个像流水像云朵一样温柔的女人。

她的记忆很好,只扫过一眼,却知道这相框是倒扣在边几上的。相框掉下来后,露出了压在底下的一个本子,一本同样把绣球花花瓣夹在封层里做装饰的本子。、

粉色的花萼粘成了一个爱心形状,紧密地团在一起,乍看倒是像还没摘下来的样子。

她打开本子的第一页,发现这是一本日记。

5月27日周日阴

【镰仓的绣球又开了,义纪,今年的花开得不好,雨水太多。家里多余的伞放在储藏室最下面的箱子里,下次记得带两把伞,把女孩子一个人扔在雨里她会怨你的。】

第16章

6月2日,土曜日,晴

【下午清理了黄叶,蹲的时间有些久,一下子没能站起来。以后就不修花了吧,本来就是将人的审美强加给它,再精心的布置也显得刻板了一些。】

6月24日,日曜日,多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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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睡时惊醒,梦见五年前第一次见到你的模样,那会的义纪好像比现在开心的多,是因为我吗?如果没有遇见,是否一切都会变的不一样……】

7月19日,木曜日,阴

【花园里桔梗花开得很好,好得香味熏人,我将它们拔出来送了出去,都是好几年的老苗了,柏田义纪,我真的好恨你。】

7月30日,月曜日,晴

【快了,夏天已经过去了一半,这样的日子就要结束了,今年的夏天实在是比往年更难熬些,道路那边应该就会轻松点吧。】

…… W?a?n?g?阯?f?a?B?u?Y?e??????ü???€?n?????????5?﹒???ò??

“研磨,莉亚,快走,柏田先生回来了。”

黑尾铁朗很聪明,车库里没车,那回柏田家就走不了其他小路,于是他就守在大路的路口,一看见柏田家的车出现,就抄近道跑回来报信。

有栖川蔻蒂还在翻看柏田清枝的日记,研磨叫了两声没有回应,直接把她手里的日记拿走放回原位,拉着人赶紧跑。

三人原路返回,出去比进来容易,爬上几个高一点的花架华乡就翻了出去,情况紧急,也管不了会不会留下痕迹,虱子多了不怕咬,反正柏田义纪回来以后看到门没有锁上肯定会产生疑问。他要是报警那警察来了一看也没发现有什么损失,肯定会不了了之。他要是不敢声张,那就更显得他心虚,不愿意让外人进到家里去。

从柏田家跑出来后,黑尾被奶奶拎回家吃饭,蔻蒂和研磨也被孤爪妈妈叫回去,让他们别乱跑了。三人对了眼神约好之后再说,就各自回家,两边的家长一点也看不出三个孩子闷声作妖,搞出了这么多事。

心里想着柏田家的事,有栖川蔻蒂吃饭时都在走神,头脑消耗大,不知不觉抢了好几块苹果派,惹得只吃到一块的研磨投来委屈的眼神都没看见,只有孤爪妈妈恍然大悟,原来这孩子是真的喜欢吃苹果派。

吃完晚饭回到房间,研磨才问:“莉亚,那个本子上写了什么?”

“柏田清枝的日记,但是日期只从五月份开始……”

“日记有问题?”

有栖川蔻蒂抿嘴不答,她不太确定,只是觉得这本日记很像是柏田清枝刻意写给她的丈夫柏田义纪看的。

三十号那天就是日记最后一篇,日记的内容非常琐碎,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有人写日记是记录每天的生活,有人写日记是将心中的情绪发泄出来,不管是正面的还是负面的。失望,怨恨,愤怒,虽然这些也能从柏田清枝的日记中看出,但始终让人感觉没那么真切,似乎遭受丈夫的背叛对她来说并没有那么生气,倒是多了一些挣扎和释然。

为什么?大人们总说不爱才不在乎,柏田清枝不爱她的丈夫吗?还是说更早之前她就知道这件事了,所以写下日记时情绪并不激荡。

感情在推理中是最不值得用以借鉴和并入逻辑链的因素,每个人的想法不同,意识决定行动,所做出的决定当然也不同,以情感为推理的基础,那实在太想当然了。

有栖川蔻蒂很快放下这条线索,重新将之前的观察发现拿出来。她首先就去询问了在加班的有栖川春生,有关于柏田夫妇卧室那几瓶药的作用。

春生法医刚收拾完,正好有

空听乖女儿和他交流专业知识:“我想想啊,有两个一般是治疗腹泻的,一般在药店就可以买到,其他的就复杂了,都是要去医院由医生开出的处方药,是治疗尿毒症的。”

“尿、毒、症?”蔻蒂磕磕绊绊重复了一遍这个词。

春生法医又给女儿用她能听懂的叙述讲述了一下这种病症的症状表现和患病时禁忌,而不是治疗方法什么的,他知道自己的侦探女儿更需要一些什么信息。为了能给女儿当好这个“家庭教师”,他甚至一起开始看书学习,拓展自己的知识面,以保持在女儿面前全知全能的完美爸爸形象。

所以如果病患不知道自己患上尿毒症,也有可能是当成普通的腹泻自己买药吃。也许柏田清枝就是这样的情况,这样也能理解为什么她从很早就传出长期腹泻的消息,而柏田义纪后续仍旧拿这个借口来制造妻子仍旧在世的假象。恐怕他并不知道妻子患病的真相,否则不用杀人,尿毒症并不是能完全治愈的,多等几年撇清自己总比动手杀人后的担心受怕要划算得多。

那么柏田清枝日记中的矛盾感就非常合理了,她恐怕也知道自己寿命有限,所以不管对柏田义纪失望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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