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54
朋友,你要是不喜欢——”
“——分!必须分!你不分我就和你绝交!”
话还没说完,钟亦可面无表情地打断。
逢昭:“……”
意识到自己前言不搭后语,钟亦可尴尬地清了清嗓子。
正好这个时候,服务员端着烤好的肉过来,钟亦可立马转移话题:“我饿了,开吃吧。”
逢昭暗自叹息,倒也没揪着这件事不放。
只是心里不断地反思,同性朋友和异性朋友的处理方式是不一样的。就算彼此结婚了,她和钟亦可还能睡到一张床上,但她和傅霁行,就算没结婚也不会睡在一张床。
或许这件事,是她的错。
她太小心眼斤斤计较了。
“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钟亦可忽地说,“你来之前是不是也吵过一次架?不对,不算吵架,是冷战吧,傅霁行晾了你一个礼拜。”
原以为只有自己想到这件事,没想到钟亦可也心有灵犀地回想起来。
逢昭轻轻地嗯了声:“大四的时候。”
“不过当时你俩怎么和好的?”两个人的默契用在同一个地方上了,对方没记起来的事,彼此也毫无印象。
“我忘了。”逢昭颇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估计是顺其自然地就和好了,”钟亦可云淡风轻地说,“就像我和我爸妈吵架一样,吵得面红耳
赤,我都想和他们解除父女关系,结果过了几天,莫名其妙地就和好了。”
逢昭淡笑着:“应该是。”
两个人边吃烤肉,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吃过晚饭,因是工作日,隔天都要上班,她们没进行别的娱乐活动。钟亦可开车把逢昭送回去,她开来的车没有车辆通行证,逢昭索性在大门外下车,自己走回去。
此时正是暑假,被曝晒过的校园在夜晚依旧淌着灼热。
室外篮球场空荡荡的,只有一个人在那里打球,运球声孤单沉闷。
四周的路灯只亮了一盏,光影缥缈,人影恍惚。
蓦地,逢昭停下脚步。
树叶蓊郁,遮盖住路灯灯光,过于昏昧的环境,将她想起过去的某个场景。
? 如?您?访?问?的?网?阯?发?b?u?Y?e?不?是????????ω?ε?n?Ⅱ?????????.???ō???则?为?屾?寨?佔?点
和傅霁行的冷战,并未影响逢昭太久。
因为她妈妈得知逢昭出国一事,果不其然地大发雷霆。
邓慈向来很注重自己的形象,生气的时候两颊处的肉颤抖着,眼尾高高地吊起,眼神锐利又饱含怒气,她似是要把牙龈咬碎,咬牙切齿地问逢昭:“你要出国留学,为什么不提早和我说?”
“我想给您一个惊喜。”逢昭低眉敛目,一副温顺至极的乖巧模样。
“是,这是惊喜,MIT,好学校,妈妈可真为你高兴,真为你骄傲。”邓慈说几个字就停顿几秒,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听不出半分喜悦,只让人为之恐慌。
逢昭装作听不出她话里的冷嘲热讽,轻声道:“谢谢妈妈。”
“留在南城不好吗?为什么非要去国外?”邓慈还是忍不住,胸腔不停起伏,“你有自理能力吗?能照顾好自己吗?在国外人生地不熟的,你知道国外有多乱吗?”
“我想出去看看。”
“你想出去,寒暑假可以去国外玩,爸爸妈妈会给你钱,要多少给多少。”
“您就当我是出去旅游的。”逢昭语调轻松愉悦,“只是这次的旅程比较长。”
这个时候,玄关处传来开门声。
逢远山似是在院子里就听到了邓慈的呵斥声,开门后,他连鞋都没换,急匆匆地来到客厅,他双手揽着邓慈的肩,回头朝逢昭示意,让她先回屋。
逢昭身形微动,就听见邓慈吼她:“你走试试?”
“……”逢昭不敢走了。
“老婆,你怎么吼女儿?”逢远山说,“对待孩子要有耐心,不要大吼大叫,这不是你邓校长经常和家长说的话吗?怎么你没法以身作则。”
“对,我就是没法以身作则。”邓慈冷笑,怒火迁移到逢远山身上,“这就是你的好女儿,先斩后奏。”
“这不是惊喜吗?咱们的女儿多优秀,那可是MIT,咱们女儿被MIT录取了。”
“我说的是这回事吗?我指的是她先斩后奏的行为,她到底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惊喜是这样的。”逢远山坚持不懈地劝着,“说了就没惊喜了。”
“我要这样的惊喜吗?”邓慈反问,“当初我让她参加高考,她非要自主招生,你知道我当时多希望她给学校拿个省状元回来?她自己参加自主招生就算了,还要拉着傅霁行一块儿,那年学校全省前十只占了两个名额,但凡他俩去高考,前三里都有他俩的名字。”
逢昭耷着眼皮,嘴角滑起自嘲的笑。
她知道,这件事,邓慈始终耿耿于怀。
放弃高考,是逢昭人生里的第一次叛逆。
她知道自己放弃的不仅是高考,还是放弃了邓慈预想好的省状元。对逢昭而言,去南大是板上钉钉的事儿,参加高考,不过是将时间线拉长。
每个家长都希望自己的子女能考个好大学,但邓慈不是。
邓慈要的不是考上名校的逢昭,而是有省状元头衔的女儿。
叛逆心理,来得突然,来得莫名,却也来得理所应当,在叛逆的年纪里,就这样降临到逢昭的身上。
她做了尤为大胆的决定,放弃高考。
她提前联系了南大的负责人,恰好负责人是她爷爷任院长时期的讲师,她爷爷一通电话打过去,解决了所有问题。即便邓慈再三阻挠,都无济于事。
有逢昭爷爷在,邓慈敢怒不敢言,也不敢使小动作。
只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逢昭面试后,出了教室,看到了傅霁行。
逢昭:“你怎么在这里?”
傅霁行风尘仆仆:“待会儿再说。”
撂下这句话,他进了面试教室。
逢昭在教室外等了好一会儿,等到傅霁行出来。
走廊里都是等候的学生,不适宜聊天,傅霁行拍了下逢昭的后脑勺,示意她跟自己走。
一路走,他们到了教学楼楼上的天台。
天台的门一直锁着,傅霁行保管着钥匙,轻松打开。
风徐徐地吹,将他的衣服吹得鼓起,他唇角往上弯了弯,漫不经心到了极致:“你不在学校,没意思。”
“怎么就没意思了?”逢昭不解。
“每次都拉第三名二十多分,独孤求败。”他说话的腔调分外欠揍。
偏偏逢昭还没法反驳。
暗沉沉的天,风起云涌,忽地有道金光穿透云层。
傅霁行周身似染了一层碎光,显得分外柔和,他朝逢昭笑,眉宇间映着少年独有的意气风发,“逢昭,你可别光顾着自己逃,不管做什么事儿,都得带上我。”
逢昭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