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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逢昭经常来傅霁行的卧室,即便当时年纪小,但她对这间房间,有着极强烈的熟悉感。这间房间,和记忆里的如出一辙,没有太大的变化。

她往前走了几步,膝盖被床绊住。

逢昭低头,发现了唯一的变化。

傅霁行把床换了,以前这间屋子里的床是单人床,很小,现在变成一米八的双人床了。

逢昭看了眼时间,凌晨一点多。

太晚了,逢昭没再纠结,上床睡觉。

她认床,本以为自己会翻来覆去地睡不着,结果空气里满是熟悉的薄荷香,和她房间的香味一模一样。

给她一种,在自己房间睡觉的错觉。

不到五分钟,逢昭就睡了过去。

一墙之隔,傅霁行双手交叠置于脑后,他睡裤左边口袋鼓鼓囊囊的,装着被他吹干的一小团布料。

他两边耳朵塞着耳机,耳机里,从早上到现在,都播放着同一段音频。

是早上逢昭在餐桌边,对他说的,

——“我喜欢你。”

他承认他卑鄙,他无耻,他龌龊,他绞尽脑汁地耍心机、使下三滥的手段。

他录下来了。

一遍又一遍。

反复播放,循环了一天。

第34章

-

生物钟所致,早晨七点,逢昭自然醒过来。

她平躺着,天花板的胡桃木吸顶灯提醒着她,自己身处傅霁行的房间。

想到昨晚傅霁行让她睡主卧的绅士举止,那幅模样像是外人面前的傅霁行——温润如玉的翩翩君子。

以前,在大家还没管傅霁行叫“傅大少爷”之前。

逢昭对他的称呼,还是“阿行哥哥”。

她依赖他,信任他,远超于青梅竹马,更似兄妹。

只是随着年纪的增长,傅霁行耀眼的同时,也越发得高调。他从不知晓谦虚、礼让、收敛这类词的含义,虽然逢昭总说他臭屁,但她更多时候都是觉得他天生应该被人仰望,永远意气风发。

思维飘散,直到门外传来短促的轻叩门声。

敲了三声,立马停下。

像是怕打扰到她,也没喊她的名字。

逢昭立刻扬声:“醒了。”

顿了几秒,一墙之隔的门外,傅霁行的声音稍稍有些哑:“我打算做早餐了。”

逢昭嗯了声,“我也打算起床了。”

气氛难得的融洽,融洽到,逢昭像是回到喊傅霁行“阿行哥哥”的时候。

收拾好被子和枕头,逢昭抱着它们回对门。

家里是停电了,但是没停水,不影响洗漱。

洗漱完,换了套衣服,逢昭又来傅霁行家吃早餐。

她注意到了一丝异样。

傅霁行格外的沉默,闷声不语,只顾着吃早餐。

逢昭问他:“你心情不好吗?”

“你睡一晚沙发试试?”傅霁行抬睫看她,“心情不好的主要原因是身体不好,腰酸腿疼。”

“我不是说了,我睡沙发吗?”

“那就不是腿疼了,”傅霁行幽幽地说,“王女士会把我的腿打断。”

“……”

吃过早餐,逢昭和傅霁行下楼。

室外暴雨倾盆,水流往排水口奔涌不停,然而地面还是遍地积水。

傅霁行瞥了逢昭一眼:“你在这儿等着,我去把车开过来。”

逢昭也懒得走:“行。”

风雨肆虐,傅霁行撑着伞,都走得尤为费力,大风吹得伞向四周飞舞,傅霁行的身上都被雨溅湿。

逢昭盯着他的逆风前行的背影,忽地心里很不是滋味。

天气阴沉沉的,乌云似是压在她胸口,压得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很快,傅霁行的车开至她面前,逢昭收伞上车,一不小心踩到水洼处,裤脚处被雨水浸湿。

她并没放在心里,而是偏头,视线落在傅霁行被雨淋湿的上衣上。

傅霁行开着车,对她的注视感到莫名:“盯着我干什么?”

逢昭说:“你衣服都淋湿了。”

傅霁行:“风大,雨伞挡不住雨,很正常。”

逢昭忽地说:“你一直都这样。”

傅霁行漫不经心的姿态,问她:“什么?”

逢昭含糊道:“老是被雨淋湿。”

有的事提起来怪难为情的。

难为情的主要原因或许是,他总是为自己淋雨。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是高二的第二个学期,四月底,逢昭生日那天。

她每年的生日都和爷爷奶奶一起过,过完之后,再和朋友们聚在一起。

那天正好傅霁行要去参加竞赛。

提早很久,他们就知道这事,逢昭并不失落,拍拍他的肩,给他打气:“好好考试,一定要拿个一等

奖回来,傅大少爷。”

傅霁行表情很臭:“别这么叫我。”

逢昭笑。

傅霁行:“我比赛结束就回来陪你过生日。”

逢昭说:“你回来要坐两个小时的高铁哎。”

傅霁行语气也挺臭的,冷飕飕得听起来格外欠揍:“我知道,不需要你提醒。”

见他面色不虞,逢昭低低地嗯了声,没再开腔。

安静了会儿,傅霁行抬脚,鞋面踢了踢她的鞋面:“这次你生日,咱们换个地方过?”

逢昭下意识问:“去哪儿?”

傅霁行说:“咱们以前住的地方?”

他指的是南大教职工公寓。

逢昭问:“怎么突然想去南大了?”

傅霁行嘴角扯起抹冷笑:“不是你说的,要考南大?”

逢昭眨眨眼,又眨了眨眼。

哦。

前阵子有毕业的学长学姐来学校做分享,逢昭冷不丁说了一句“好想回南大看看”,她自己都忘了这事,没想到傅霁行还记得。

“行啊。”逢昭说,“那就在家楼下?”

“嗯。”傅霁行说,“我大概十点能到那儿。”

“知道了,我会准时到的。”

然而等到生日这天,逢昭被钟亦可那一帮子人拉着在ktv里唱歌,许多朋友都不在一个高中,难得聚在一起,大家玩得都有些尽情忘我。加上傅霁行一直没给她发消息,逢昭登时将傅霁行约她一事抛之脑后。

直到大家散伙,已是午夜十二点,钟亦可吐槽道:“你生日,傅霁行也不给你发条祝你生日快乐的消息,他太不讲义气了。”

逢昭这才猛地记起,自己和傅霁行之间的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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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ktv,室外不知何时下起了雨。

细雨绵绵,好在逢远山知道逢昭今天和朋友过生日,预料到她回家会晚,特意让司机接送她,逢昭急匆匆地上车:“我和傅霁行约了见面,不说了,我得过去找他。”

她打开手机,想给傅霁行打个电话,没想到手机没电关机了。

车子一路驶向南大,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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