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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没和她在公司食堂同桌吃饭过。

王静云啧了声:“但那又怎么样?逢昭不照样每天和你回家?利用不好上班时间,就利用好下班时间,脱了衣服勾引她,这很难吗?”

提到这事,傅霁行脸一下子黑了:“你少给我出这种馊主意。”

见他这个反应,王静云似是猜到了什么:“真脱了啊?儿子,你不是不愿意脱衣服吗?在家里都不舍得给我看。”

“……你是你,逢昭是逢昭,”傅霁行烦了,“能不能给点有用的建议?”

“能。”见他确实不耐烦,王静云没再打趣他,分析着,“既然你都装病了,说明你有危机感,对方也确实挺主动的,这个时候呢,你最好还是阻碍他俩见面。”

傅霁行:“所以?”

王静云:“别装病了,真生病吧。”

“……”他一脸难以置信:“你这是什么建议?”

“装病只能装一天,迟早会露出破绽,还不如真感冒发烧,你一咳,逢昭哪儿还会舍得扔下你一个人在家,她自己在外面和别人花前月下?”

“大夏天的我怎么给自己弄发烧?”

“空调开十六度,洗个冷水澡,什么都不穿睡一晚就行了。”

“……”傅霁行咬牙,“你真是我亲妈。”

王静云表示:“如果可以,我希望我能是逢昭的亲妈。”

傅霁行揉了揉太阳穴:“生病,下一步呢?”

王静云拍拍傅霁行的肩,笑得别有深意:“剩下的就交给你妈我。”

傅霁行动作一滞,他看向王静云,与此同时,他们听到了开门声。

“静姨。”

王静云赶忙应了声,她手按在门把上,开门前,往屋里回看了眼。

方才还站在她面前的傅霁行,此时已经上床躺着了,他皮肤很白,眉头紧皱,看上去像是非常虚弱的病人。

……装得真像。

王静云翻了个白眼,而后拉开门,来到客厅。

逢昭提着打包好的餐盒回来,其中有单独为傅霁行买的。考虑到他是个病人,她特意给他买了清淡的小菜和白粥。

“傅霁行还在睡吗?”逢昭往卧室门瞥了眼。

“在呢。”王静云说,“放着吧,待会儿他醒了,我叫他吃。”

“好。”

逢昭和王静云吃饭的气氛,比她和自己妈妈吃饭的气氛要好很多。

王静云的心态堪比逢昭的同龄人,她还和钟亦可玩同一款乙女手游,逢昭时常在朋友圈看到王静云和钟亦可因为同款游戏而互动。

王静云很擅长活跃气氛,找的话题都是逢昭感兴趣的。

一顿饭吃的轻松愉悦。

吃完饭,逢昭打算把餐桌收拾了,却被王静云拦了下来:“放着吧,等会儿阿行吃完饭,我再一起收拾。”

逢昭便放下东西,坐在位置上。

有的没的的话题都聊过了,王静云徐徐善诱地问:“上班感觉怎么样?”

“挺好的,公司同事们都很好,工作氛围也很好。”逢昭说。

“和阿行会经常见面吗?”

“我俩在一个项目组,基本上每天都能见到。”

“你俩小时候就天天待在一起,现在还待在一起。”

“嗯。”

“昭昭。”王静云忽地叫她的名字。

逢昭心里隐隐有不太好的预感。

王静云说:“你和阿行也到了谈恋爱的年纪,怎么一个两个都单着?是没遇到合适的人吗,要不要静姨给你介绍几个?我们医院可有不少的青年才俊,有几个长得可高可帅了。”

一墙之隔的傅霁行,听得眉头紧皱,掏出手机,给王静云发了一连串的问号。

手机叮咚作响,王静云以为是工作消息,解锁查看,看到是傅霁行发来的消息后,直接无视,将手机熄屏。

王静云没有回傅霁行,但好在逢昭回答了:“不用了静姨。”

王静云:“是有喜欢的男生了吗?”

逢昭:“也不是,只是我觉得,谈恋爱是件挺麻烦的事儿。”

王静云:“谈恋爱确实很麻烦,但是好的恋爱会让人感到幸福。”

蓦地,室内静了下来。

逢昭眼睫低垂,她的眼皮很薄,透着密密麻麻的红血丝,过分白皙的脸,拉扯出抹牵强的笑来,“但是我很怕我哪里做的不好,让对方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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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静云是看着逢昭长大的,又和邓慈是多年好友,她太清楚逢昭和邓慈间的事。正因为清楚,见到这个在她眼里一直优秀的光芒四射的女孩子,对于爱情的期盼,居然持忐忑又惶恐不安的态度,她的心脏仿若揉成团的纸,湿漉漉,皱巴巴。

王静云叹了口气:“感情这份答题卷,你自认为自己考到六十分或者八十分,都没有意义,因为考官是他,只要他喜欢你,

就算你交白卷,他依然会给你满分。”

逢昭笑意苦涩,语调却是轻松的,她调皮地眨了眨眼,玩味的口吻说:“什么都不做,都会拿到满分吗?那这个考官也太宽容了。”

“爱不需要宽容,爱要的是盲目。”

-

逢昭向来都是对未来有着清晰规划的人。

想做什么事、要做什么事、能做什么事,她从来都条理清晰。

十几岁,情窦初开的年纪,她没想过谈恋爱。

身边的人陆续开始谈恋爱的时候,她也没想过谈恋爱。

直到现在,许多人不管是正面还是侧面提醒她,她也到了谈恋爱的年纪,但她对于爱情,还是没有太多的憧憬。

她从不认为有无条件的爱。

爸爸爱她,是因为她拿得出手,可以和生意伙伴炫耀。

妈妈爱她……

想到这里,逢昭顿感无力,邓慈的爱是严厉的管束、窒息的控制、认为她费劲千辛万苦取得的成绩认为是理所应当。

中学时期,大家谈论过生长痛,对逢昭而言,她的生长痛不是不见天光的暗恋;也不是骨骼生长时,骨缝在深夜酸涩肿胀;更不是青春痘带来的自卑与敏感。

而是母亲施加于她的爱。

年复一年的生长痛,没有随着岁月的流逝而减轻重量,反倒一寸寸地磨着她,皮肉是完整的,灵魂却逐渐萧条。

每次和邓慈的见面,都是逢昭一次剧烈的生长痛。

她想到自己搬出家的导火索。

并非是这里离公司近,也不是她不想看见邓慈。

她能接受逢远山炫耀她,也能接受邓慈对她的严苛。

她没法接受的,是邓慈无视她的拒绝,强行安排她的人生。

搬家前两天。

那时逢昭刚回国三天。

因是六月初,恰逢高考,邓慈忙得不可开交,每天早出晚归,逢昭压根没有和她见面的机会。

即便如此,邓慈还是抽空在中午的时候回了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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