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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身后。
被“送入虎口”的穆茶揉了揉太阳穴,忍不住悄悄地侧目望去。
只见郑某人正信步闲庭地走在她的身边,他的手里提着一个袋子,里面装着他从餐馆给她打包回去当明天早点的餐盒,此间浓郁的夜色也无法遮掩他身上的半分夺目和出挑。
尽管这个奇妙的夜晚已经要将将落幕,可她却依然感觉自己就像是在做梦一样。
她的“网恋对象”此刻就在她的身旁,是她原本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与之有所交集的那位“神仙”男人。
在接收到真相的这几个小时里,她的确被震惊和无措冲晕了头脑。但慢慢地从当头一棒中缓过来时,她扪心自问,发现她的内心深处已经止不住地开始感到雀跃和欣喜。
同时,她又觉得自己特别地幸运。
毕竟,这一切曾是她最天方夜谭的幻想。如今成了真,她才觉得,这比任何一种结果都来得合乎情理又能让她打心眼儿觉得高兴和踏实。
好像一切,本就该是如此。
冥冥之中,都是注定的。
可能是想得太过入神,直到她听到耳旁响起了一声语带慵懒的“茶茶”,她才蓦然回神。
就见身旁的男人望着她,语带调侃地说:“再看下去,我就要问你收费了。”
她张了下嘴,这才猛地转回头,脸上跟着红云连绵。
“不过,我说的收费,不是指钱。”
原本他还算是克制而守礼地走在她身侧、靠近马路的那一边,与她隔着一些距离。可他说着说着,却不动声色地靠近了她,几乎与她肩并着肩。
她只要稍有不慎,便会撞上他的胳膊,继而贴靠上他宽厚的肩膀。
郑抒泽这时略微低下头,他的嗓音轻拂过她的耳侧,温柔的气息围绕着她的耳廓打了个旋:“我可能,会向你讨要一些别的我想要的……且只有你才能给我的东西。”
夜色让他好听的声线变得愈加诱人而迷离,穆茶感觉到自己的心跳震耳欲聋,那颗不争气的心脏仿若要从她的胸口呼之欲出。
就在气氛愈加不可言说的时候,一道煞风景的、大着舌头的声音突兀地响起在了他们的身后。
“那,那个啥……穆茶,你花,花林杯是不是会和你男人组队啊?”
旖旎的气氛瞬时一扫而空,郑抒泽率先转过头,面无表情地看向了那个发话的傻帽。
如果眼神能够杀人,这个叫石俊峰的傻帽应该已经死了两百来次都不止了。
只可惜,仗着黑夜加醉酒,石俊峰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刚才不小心搅黄了神仙的好事,居然还在那儿没眼力见地哔哔个不停:“过几天就要提交组队名单了,虽然知道你可能不和我们组队,但问还是要问一嘴的。”
“花林杯”开赛在即,这段时间老师已经在群里敲锣打鼓提了好几回让他们赶紧确定好小组成员并提交名单。可由于被“疏泽”搞得心情郁结,穆茶一直都没心思仔细看群消息。
再加上,其实她当初报名的时候就已经和黄安然说好要一块儿组队了,所以她从没有纠结过要和谁组队这个问题。
倒是被石俊峰这么一问,她才愣了一下,下意识地侧过头看向了“她男人”。
……人就是这样,听多了、害羞习惯了就麻了。穆茶甚至都没发现,经过一个晚上的“特训”,她居然已经能够对“你男人”这个词免疫了,以至于都自动忽略了这个指代词。
要是她没记错的话,某人好像并没有说过他要参加他已经“玩剩下”的这届“花林杯”,只提出过要指导她而已。
见她看过来,郑抒泽立刻收回了刚才冲着傻帽们杀气腾腾的眼神。他转了个语调,温声问她:“你想我参加比赛么?”
他的意思很明确,他参不参加这个比赛,就跟玩儿似的,全凭她的意。
众人看得连连摇头,唏嘘不已。
先不说他对着穆茶和其他人完全两幅面孔的“大变活人秀”,他这幅拿个奖比吃大米饭还要容易的嘴脸真的好可恶啊!!
但最扎心的是,他明明那么欠,他们也干不掉他!
在心里吐槽完郑“双面人”,黄安然又举了举手,表示完全支持姐妹重色轻友:“茶茶,你不用管我,你想和你男人组队你就只管去,让他带你飞!”
却不料,穆茶却摇了摇头,对黄安然说:“我不和他组队。”
听到这话,大家都忍不住冲上前来,开麦一顿猛喷她。
“你是不是傻啊!有个挂带你还不好?”
“你甚至什么都不需要干,有他在,你闭着眼睛就能拿金奖!”
“你知道花林杯对他来说有多容易么!?要是换成你自己去死磕,你嗑得头发全掉光都未必能拿个铜奖啊!”
……
大家在输出的时候,穆茶全程就静静地在那儿听着、也不吱声。等到他们说完,她刚想说话,就听她身边的郑抒泽率先开了口。
他垂眸望着她,话却是对着所有人说的:“我不压我姑娘的风头。”
第71章
此话一出,穆茶也颇有些意外。
她原本以为,为了方便照顾她、指导她,郑抒泽会主动提出要参加这届“花林杯”。毕竟正如大家所言,这个比赛对他来说简直是易如反掌,他可能只需要一顿饭的功夫就能搭出他的参赛作品模型。
根据黄安然她们之前传过来的小道消息,大一时有幸和郑抒泽组队参加“花林杯”的学长说,尽管他们在设计参赛作品时都出了力,可是有郑抒泽在的感觉,就相当于是提前预知自己会被保送获奖。
那种做题仿佛开了挂一样、永远能写出标准答案的滋味,尝过的人这辈子都难以忘怀。
穆茶知道,照着郑抒泽这般任她予取予求的姿态,只要找他组队,她甚至可以全程挂机,不出半点儿力。
但他却并没有强硬地非要揽下这份活儿在她面前邀功,而是将选择权交给了她,让她自己来定夺。
“她想和谁组队,都是她的自由,随她高兴就好。”
顺着刚才的话,郑抒泽又不徐不缓地补充了几句,“她想我参加跟我组队,那就是一句话的事儿。但她要想自己组队,我就安分地当好我的场外援助。”
“况且,我也并不觉得我姑娘拼尽全力都拿不到铜奖,你们可不要小看她。”
穆茶听得心中酸软成了一片。
好像无论在游戏里还是现实中,他总是能在她面临选择的时候给予她最大的尊重和自由。比起其他任何的附加条件,他唯一在意的就是她的快乐和心之向往。
而且,他对她的能量和能力,永远抱有着连她自己都不敢轻易想象的期待与信心。
可恰恰是这份执着的“相信”,比他替她做完、或者让她倚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