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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掠夺的甜蜜里沉溺,最终失去一切自由意志。

等交换唾液的这场吻结束,她的眼睛也变得水光盈盈。

短暂的多巴胺上升,周思珩似乎被抚平一切焦躁情绪,刚刚的不快就这样扫去,冷冽的眉眼多了点温柔的缱绻。

此刻好心放开她,撑着下巴看她不平的呼吸。

温如琢终于顺过来气,也终于拥有了自己的呼吸,她的脸颊已经发烫到没有知觉,递过来一杯温凉的水。

她小声说了句“谢谢”,轻轻抿了一口。

抬起头问他:“请问你还需要我做什么吗?”

周思珩点烟的动作一顿。

他勾了下唇角,忽然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

打火机冒出的火光将空气里那些温情潮湿的氛围都驱散,隔着室内昏沉低暗的灯光,周思珩偏着头终于完全看清她的面容。

柔顺的长发微微收拢,低敛长睫遮住一半瞳孔,让人看不见其中的哀愁。

原来情迷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她一直都冷静清醒,权当一切十一场交易。

周思珩摸着下巴玩味地笑:“三亿港币,他至少欠我这个数。”

“温小姐觉得自己一个吻,就能够偿还?”

“不,我不会替他还钱。”

“这是他自己做出的决定,和我没有关系。”

温如琢看着周思珩的眼睛,温声说,“我只是想问你,还需要我做些什么,你可以不要因为我的原因去针对打压他。”

周思珩有些惊讶地挑了下眉毛。

很少有人能够跳出划好的范围看问题,看样子,她不仅是个皮囊足够对他胃口的美丽女人。

她同样聪慧、狡黠,即便面临困境,也能出乎意料的保持冷静,最关键的是,不轻易把男人一手造就的苦难强加在自己身上。

周思珩撑着下巴,忽然感觉对她的兴趣更加浓厚。

温如琢低眉敛目再度问他:“所以还需要我做些什么?”

此时此刻,她不再直视他目光,略低垂平缓的肩头像是某种“臣服”的姿态,但是周思珩明白,这只是她一种妥协的姿态。

聪明的人知道如何和他这样的人打交道,她宛若提线木偶一般等待他的下一个指令,其实只是为了更快的和他结束这场交易。

然后,毫不留情将自己的交际圈和他划清界限。

想通了这层理由,再看她温顺无比的面孔,周思珩忽然不爽地“啧”了一声。

他偏偏不如她所愿。

“等我想好的时候通知你,随时保持联系。”

温如琢从口袋里抽出纸巾,轻轻擦了下嘴唇。

她“嗯”了一声,依然是那副挑不出毛病的乖顺语气。

“好。”

却让周思珩一股没由来的无名火。

好像这只蝴蝶还没有彻底为他所有。

他盯着她毫不犹豫离开的背影,潇洒转身的姿态毫不留恋,终于忍不住冷声开口。

“温如琢,你最好祈祷,我一直对你有兴趣。”

温如琢脚步顿了下来,自然明白周思珩这句话的意思。

正是因为对她有兴趣,他才会高抬贵手放过程嘉铎。

正是因为对她有兴趣,他才会就这样轻飘飘打发她走。

可是这一切的根源,不也有很大一部分来源于他的“兴趣”吗?

温如琢已经太疲倦,不想去细究其中的因果逻辑关系。

她拎着包的手指都在发颤,一整天的风波巨大,最后所有的力气都消耗在接连的吻中。

她回过头,看着周思珩,吃力地笑了笑。

也送给他一句轻飘飘的话。

“周思珩,你也最好祈祷,不要爱上我。”

这是她第一次全须唤他姓名。

周思珩笑了笑,双手交叠搭在腿上,脸上是不变的骄矜,语气也是完全的自信与从容。

他说:“我对人从来都没有爱。”

*

一整夜没回到剧团,包里的手机也早已电量归零。

温如琢摸出充电宝,终于,站在路边的报亭边勉强将手机开机。

手机里空空几条垃圾短信,还有剩下的唯一是室友沈绵意发来的关心短信。

温如琢给她回了个电话报平安,又劳烦她帮忙和剧团请半天假。

她实在太累了,这一整夜好像消耗掉她所有的力气。

最后从周思珩套房里出来的时候,她仰头看港岛的星光,星星倒映在夜幕之中,也被圈禁在四四方方的楼房之中。

这里是港岛,是世界的繁华之都。

却让她感到举步维艰。

结果沈绵意语气焦急地告诉她段梅英住院的消息,无奈,温如琢又紧急打车赶往医院看望。

来看望段梅英的学生已经过了一波,此刻凌晨五点半的医院寂静无声,住院部只留了值守的医生和护士。

温如琢蹑手蹑脚走进去,没想到段梅英却已经醒了。

她睁着眼睛望向窗外郁郁葱葱的树,听着枝桠上喜鹊鸣叫,颇有闲情逸致地哼出一段小调。

“老师。”温如琢轻声细语唤她,“你今天感觉怎么样?”

“我没什么事,只是昨天低血糖晕厥,人年纪大了就是精力不济,倒是把大家吓到了。”

段梅英笑了笑:“等医生上班测个血压就可以出院了。”

“小问题,不用太担心。”

温如琢忍不住问她:“剧团投资方的事情还没有解决吗?是不是很棘手。”

段梅英捧着她的脸颊说:“皎皎,经营方面的事情不需要你烦心,你只要好好练习,拿下明年世界昆曲大赛的入场券即可。”

“哎?你的嘴巴怎么肿起来了?”

段梅英说:“要不要等会找医生顺便帮你看看?是不是吃错了东西?”

“不用。”温如琢慌乱地别过脸,随口道,“只是昨天和绵意吃了一碗巨辣的云吞面。”

段梅英不疑有他,只是念叨着南城房价不景气,她的祖宅挂在二手交易市场上数月也无人问津。

那样好的地段,如果放在港岛,那真是寸土寸金,有价无市。

温如琢并不希望老师把传承几代人的祖宅卖掉,某种程度上来说,这座祖宅也掺杂着她宝贵的童年记忆。

一种无力的感觉在她心里蔓延,她轻声安慰,“段教授,也许很快就会有人赏识我们。”

很快是多久?

温如琢不知道这个答案,在港岛的每一分钟都是金钱的流失,她忽然在这个时刻理解了程嘉铎欠下高额贷款的行径。

也许在人生的某个绝境之处,她也会铤而走险做出一些决定。

从医院回来,温如琢的心情再一次低沉下去。

经过一晚上的衣服皱皱巴巴,她准备洗把澡换一身新衣服再开启新一天的打工生活。

穿过热闹熙攘的闹市区,等了五分钟终于等到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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