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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望着她的目光很是遗憾,挥挥手让她去旁边调整状态,紧接着指导下一位学生。
放完国庆假期以后,就要选定去巴黎比赛的人选,段梅英在选拔这件事上向来是条件苛责,如果达不到她的要求,她情愿不放一个人去参赛。
温如琢深吸一口气,推开窗户迎着风吹了会,把所有杂乱的思绪都抛掉。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昨晚出汗太多的缘故,今早醒来嗓子一直有干痒的感觉,发声的时候使不出来力气,沈绵意听说这个消息,立马去茶水间给她冲泡了一杯润嗓清肺的菊花茶。
“你妈的事情都解决了?”
温如琢轻轻“嗯”了一声:“先在医院观察两天,等病情稳定下来包专机送到港岛来进一步看医生。”
“包专机?你找的程嘉铎帮忙?”沈绵意咂舌,“他这次真是大手笔啊。”
能够在短时间内安排好港岛医生,并且花这么一大笔钱,这显然超过了温如琢一个人的力量,偌大港岛,沈绵意下意识认为是程嘉铎帮忙。
说到程嘉铎的名字,她脑子里忽然想过什么事,凑到温如琢耳边说,“那程嘉铎有没有跟你说他要出国的事?”
程嘉铎要出国?
温如琢摇摇头。
“好吧,算我多嘴。”沈绵意双手举起,“不过我觉得他会告诉你的,至少你们应该见一面。”
经过这一次重大打击,程家已经彻底从港岛的舞台消失。
此时出国,的确是一个好选择。
温如琢垂下睫毛,心里不由想到程嘉铎那张脸。
倘若往后一定要选一个城市作为她人生的转折点,她一定会选港岛,这座纸醉金迷的繁华之都,令她的人生天翻地覆。
有沈绵意提前打的预防针,傍晚温如琢再收到程嘉铎的消息就不是那么意外了。
他们虽然分手,但完全称得上和平,甚至用体面两个字都不为过,因为家庭状况,程嘉铎不想要连累她,温如琢理解他的选择。
譬如此时此刻,倘若他们还没有分手,她也不愿意因为母亲的事情令他焦头烂额。
他们总是这样,不愿意让对方受一点累。
这是爱情吗?也许是吧。
「程嘉铎」:皎皎,不日我将远赴伦敦,也许此生不会再回港岛,如果你有空闲,我们是否可以见一面?
他发来自己航班信息,时间正是晚间的一架飞机。
温如琢迟疑地回了句好,与此同时,周思珩发来信息,要她晚上见面。
*
周思珩近日春风得意,所有人都知道,他拿下了恒庭地产的一个核心项目,从此彻底奠基继承人地位,连他父亲周同天也不能抗衡。
这天晚上,施鸿敏过生日,邀请他回家一起吃饭。
这种场合,周同天自然是不会在的,不夸张地说,一年365天,他这个花心老爹能有364个去处。
这么多年貌合神离的夫妻生活过下来,施鸿敏早已不会有失望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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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命令佣人摆好碗筷,看着对面座位上唯一的儿子,随口闲聊。
“今年国庆家里应该还是要祭祖,一切照常,你爷爷应当还是会让你举着祭炉点火。”
周思珩慢条斯理切餐盘上的牛排,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轻轻哂笑一声,漫不经心说,“举祭炉点火,不是要童子身?”
施鸿敏“嗯”了一声,她吃饱了,端起一杯桂花薄荷茶漱口,这时候反应过来了,目光一下变得锐利,笔直地落在他身上。
周思珩无辜地挑了下眉毛:“我说母亲大人,我已经二十五岁了,这很正常吧?”
“周思珩。”
施鸿敏重重搁下茶盏,警告他,“适当放纵我可以容忍,但你不要在外面乱玩。”
“我对你的要求是什么?”
她的语气严厉而又冷酷,严母的形象跃然而出,周思珩笑了笑,带着几分讥讽语气开口,“不要同任何女人产生爱情,至少在拿下恒庭之前。”
他对这施鸿敏重复这句话,和每一年的自己重叠。
不同的是,这两年他已经长大,足以拥有反抗的底气。
施鸿敏显然也明白这个道理,怀里的雏鹰已经长大,迫使她不得不改变教育方式。
她柔了柔语气,同他打温情牌。
“阿珩,你是我唯一的儿子,你一定不要令妈咪失望好吗?”
“母亲,我想你不应该称呼我为您的孩子。”周思珩早已不吃她这一套,他站起来,居高临下地望着她。
“应该说,我是您一生栽培的谋士,保你荣光与财富。”
施鸿敏冷声道:“你在怪我?”
周思珩轻哼一声:“不敢。”
他拿过外套就要走,施鸿敏站起来喊住他,“你今晚不留下来?”
周思珩回头看着她说:“小时候,是您一直跟我说真正的勇士从不需要依偎别人的怀抱,做你施鸿敏的儿子更应该勇敢,母亲,您忘记了吗?从我*三岁开始,就被你一个人扔在别墅里独立了。”
施鸿敏哑口无言。
她生气地坐回去,觉得儿子一点也不理解她的苦心,权利的厮杀只会比明面上看见的要更残忍,她从小锻炼他坚韧的心性,不卓的天赋,他又怎么可以怪罪她?
周思珩大步走出这栋别墅。
外面天色已经暗沉下去,花园里养着的几只鹦鹉这时候开始叫了起来,这是施鸿敏专门请人训练的,这些鸟会在晚上七点准时提醒他练习英文,也会在凌晨五点督促他起床开始一天的学习。
陈雨生早已把车停在外面等他。
在车内坐下,周思珩抬了抬下巴问,“人接到了?”
“接到了。”
陈雨生似有难言之隐,语速慢慢地说——
“不过,温小姐让司机送她去机场了,去见程嘉铎。”
第22章 “你觉得我们做的……
022
坐着他的车,使唤他的司机,结果去见前男友?
周思珩怒极反笑,他问陈雨生,“今天当值的司机是哪位?对她这么纵容。”
“是彭仔,珩哥,不是你说对这位温小姐要哄着来,尽量百依百顺。”
周思珩反问:“那是不是她出门为我戴一顶绿帽,你也要亲手买给她?”
陈雨生不说话,缩了缩脖子躲避他的怒火。
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去见一个前男友,天底下男人这么多,搞不懂珩哥为什么偏偏对一个要出国的前男友如此计较。
即便心里这样想,陈雨生还是没骨气地提议道:“要不要跟阿彭说一下,让他改道把温小姐送回来?”
“不用。”
周思珩阴晴不定笑了一下:“让徐彭把他们说的每一个字记下来。”
*
从学校到机场要坐两个小时的地铁。
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