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牵住我,还是我追逐你。”

她的指尖被他用力握住,微微一拨,撩开松垮的领口。

温如琢不敢置信地睁大眼睛。

周思珩真是疯了。

他居然把她的名字纹在心脏的地方。

*

托周思珩的福,温如琢整整做了三天噩梦。

梦里她被一种莫名的情感牵绊,那是一种无形的力量,汹涌澎湃的好像张着倾盆大口扑过来的海啸,她站在岸边,下一秒就要被吞噬。

心理上的本能,温如琢拒绝这样的情感。

她认为自己这一辈子都不会再获得幸福了,人生的感情,甲之蜜糖,乙之砒霜,有时令人幸福的发晕,有时又令人流下痛苦的泪水。

她不要流泪。

所以也舍弃幸福。

梦醒来的时候她坐在床上发呆,凌晨五点半,离预定的闹钟时间还有一个小时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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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如琢愣怔地抹了一把脸,看见在国外的心理师发来问后她近况的短信。

她想了想,回了句一切都好,最后想了想,还是又答道——

「只是那个乱我心绪的人又出现了,我感觉到最近生活又开始变得不平静。」

心理师很快回复:「不平静也许是新的平静前兆,人生一潭死水也不算好,尝试学会接受变化,接受动荡。」

温如琢深深往外呼一口气。

生活的确不是一成不变,进入社会以后,工作的每一天都有层出不穷的变化,不再是她校园时代每一天重复累加的计划表。

她必须要适应变化。

也许只有适应周思珩的存在,她才能真正忘掉他。

因为上班高峰期的缘故,港岛八号线拥挤不堪,背靠着背,人倚着人,只剩下最后呼吸的空间而已。

温如琢的心情一般般,也没什么安抚周思珩的心情。

倒是周芙嘉时常找她聊天,分享一些豪门八卦的动向。

温如琢对她口中的那些人名都不太熟悉,听的也意兴阑珊,只是在周芙嘉抱怨道,“最近爷爷好疯狂,给哥哥介绍好几个相亲对象,家里白天挤满人,叽叽喳喳吵死了”的时候忍不住抬起了头。

耳朵里播放的英文听力还在继续,她却被地铁行进的声音吵到什么都听不见。

到了学校,又是一堆琐事铺在桌面。

新入职的这一年,温如琢不仅担任艺术院的讲师,同时还兼任三个班级的辅导员。

辅导员就和学校里的班主任一样,是个吃力不讨好的活,年纪大有些资历的老师不愿意当,这个活总是落在他们刚入职的年轻一辈身上。

辅导员的杂事很多,除了班级的大小事宜,还有这个学生那个学生的矛盾要处理,时不时还要被拉出学校大大小小的会议,写一大堆无关紧要的通讯报道。

碰上活动多的时候,加班到十点是很正常的事情。

周芙嘉感慨道:“天啊,工作真是太辛苦了,我还是当个米虫好了。”

不知不觉,外面华灯初上。

温如琢站起来转了转肩膀,松懒的骨头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像一座生锈的机器,正在缓慢的运作。

“比起晚上参加相亲,还是工作更好一点。”

“天呐,温温姐,你真是被资本家pua了。”周芙嘉夸张地叫起来,“居然有一天觉得加班也算幸福了。”

温如琢也笑道:“是啊,才上班五天,我就已经变成一个成熟的牛马了。”

“不过,港岛遍地都是牛马。”

周芙嘉莞尔一笑:“港岛辉煌的灯光,由这些努力的人构成。”

这正是温如琢喜欢周芙嘉的地方。

她出身很好,这是毋庸置疑的。然而她却没有那股凌驾于他人之上的特权味,反倒有一种被保护很好的天真的不世俗感。

周芙嘉忽然问:“我哥呢?他最近没来看你?”

温如琢摇摇头,说了声“没有”。

周芙嘉诧异地“啧”了一声:“他居然能忍住?学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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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你不要信,男人骨子里的秉性是改不掉的。”

温如琢“扑哧”一声笑出来,揶揄她,“周小姐,你又开始懂男人了。”

周芙嘉高傲地仰起头:“哼,男人是什么货色我最了解了。”

开了一整天空调的办公室显得有些闷,温如琢肩膀抬起,单手握着电话,另一只手推开了窗,在周芙嘉叽叽喳喳对周思珩的吐槽中,她的视线忽然在某处定格——

半明半暗的光线下,空气中的浮沉隐约可见,周思珩穿着一身灰色风衣站在路灯下,单手抖了抖烟灰,忽然抬起头,一双含情脉脉的眸子朝她看过来。

此时此刻,她站在一览无余的高处,以一种从未有的居高临下的姿态望向他。

不知道为什么,心头猛地一颤,再望过去,楼下的身影已然消失不见,好像一切全都是她错觉。

温如琢睫毛垂了垂,努力分辨心底一闪而过的情绪。

听筒里周芙嘉还在喋喋不休抱怨周思珩,抱怨他如何离经叛道,惹的家族长辈大怒,现在对他们几个小辈管束更严,尤其在婚姻大事方面催得更加急,生怕哪一个没看管住就走向他的老路。

温如琢小声提醒她:“芙嘉,你哥哥……”

话还没说完,她余光瞥见一道人影推门走进来,周思珩手指摁住她的电话,自己却俯下身,唇几乎要贴到她耳后肌肤,暗哑的呼吸喷涌。

一字一句对电话那头道:“周芙嘉,说够了吗?”

周芙嘉尖叫着“啊”了一声,随即是兵荒马乱的掉东西声音,很快,忙碌的“滴”音传过来,是她挂断了电话。

作为当事人的周思珩捂住耳朵,“啧”了一声,脸上的表情有点儿夸张,又兴致盎然地落在她脸上。

温如琢被这样的目光看的有点不自在,整个人陡然警觉起来。

现在的周思珩无疑和以前是不一样的,他的目光没以前那样袒露,对她占有的欲望像狼伺猎一样贪婪。

不过那种掠夺的占有欲却总是不经意萦绕在她身边,导致她心里的天平左右摇摆,一边觉得一切都已经过去,一边又觉得他还没死心。

温如琢问:“你为什么在楼下?”

“我为什么不可以在楼下?”周思珩挑了下眉毛,目光很坦然地看着她,“你总是不和我见面,我又很想你。”

“在你楼下抽支烟总不算违规吧?”

“可是你走了上来。”

“是吗?”周思珩耸耸肩,“不是你跟我打招呼的吗?”

“我哪有?”

“你看我的时候,右边脸颊偏向苹果肌一侧的肌肉跳动了一下,我以为是对我的邀请。”他颇为遗憾的说,“看来是我会错意了,真是抱歉。”

可他这幅姿态没看出哪里有对不起的意思。

温如琢扭过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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