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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怎么好好聊过。”
温如琢轻声问:“周思珩,这些年你过得好吗?”
“我好不好,你还看不出来?”
他开始讲一口地道粤语,眉眼间的不吝,带着坏到骨子里的混球劲,就这样低低凑在她耳边道,“我这周思珩这两年在港岛,也是风光无限。”
他接连拿下中环两座顶级地皮,拍卖会一锤定音,彻底奠基港岛地位,到最后连周庭云都要敬他三分。
怎么算不上风头十足?
然而温如琢那双水汪汪的样子看着他,柔情似一把春水。
“其他呢,就没有一点只有我知道的事吗?”
“想你想的快要发疯算不算?”周思珩勾起唇,俯下身在她耳边低喃,“其实那根金链子我一直都留着,去年我寻到一颗漂亮的宝石镶嵌在上面。”
温如琢浑身一凛,记忆忍不住回到那段时光。
她真正意义上失去所有自由,想要逃跑,站在那头的周思珩却恶劣地扯住她的链子,害得她哪里都走不掉,彻底被圈禁在他的方寸之地。
她的胆怯与颤抖周思珩全都看在眼里。
他仰起头,双眸一瞬间晦暗不明,内心却犹如天人交战——他对待感情,犹如饿狼扑肉不择手段,但也有心要同她保持一段美好爱情。
只是他大概比温如琢还要了解她自己。
她封闭的心犹如没有钥匙的大门,也许注定一生无法寻觅真爱。
诚然,这世界上有一部人会因此活的很好,毕竟不是人人都需要爱情才得以生存。
可他周思珩给了爱,他就要蛮横无理地撞开她的门,走近她的心。
“所以皎皎,快点爱上我吧。”
周思珩扣紧她的手,牵到唇边吻了吻,“只有你,才能掌控我。”
话说到这里,一切都很明了。
他给她自由、尊重和敬爱,不过是因为未来设定“她会爱他”这个唯一解。
温如琢相信,倘若自己现在和周思珩说,我要爱上别人,他一定会发疯。
她从心里深深叹了口气,看着眼前这个固执偏执的男人,有时候他的爱令她窒息,有时候却又令她落泪。
毕竟,从前她从来不相信,这个世界上会有个人如此真挚动人的爱她。
爱到似乎情愿为她放弃生命。
温如琢眨了眨眼睛。
还没来得及学好的爱情课程,在此刻,宛若一个差生一般,带着迷茫的神色看着他问,“你真的爱我吗?”
周思珩皱起眉头。
他想,自己到底是有多不努力,才能令她发出这样的疑问。
他开始心里盘算着晚上的时间,该出多少力气,才能让她感受到“爱”。
正想着,病房的门打开。
缠绵了数个小时的情人终于出来,沈绵意的脸红扑扑,眼尾还有干涸的两道泪痕,低着头出来,恰好撞见温如琢和周思珩拥抱的画面。
双目睁大一瞬间,她又低头假装看不见溜走。
还是温如琢呼唤他:“绵意,你要不要我陪着你?”
“不用不用,我去洗把脸。”
周思珩也在这时候倨傲地抬起下巴:“等会我送你们回去。”
“你有空?”
“我很闲。”
说完这句话,周思珩的电话立刻响起来,他脸上那副嚣张的表情还没淡下去,一个电话打过来,对上温如琢一脸“说谎话遭报应”的好笑表情,略无奈地挑了下眉毛。
招招手让她先进去。
温如琢本来是不想进病房的。
但是作为沈绵意的好朋友,来都来了,怎么也都要进来打声招呼再走。
她走进去就闻到很重的一股消毒水的味道,等到看清周澍嘉身上的伤势,她心里暗“嘶”一声,明白沈绵意为什么刚刚哭的那么梨花带雨。
正常人谁见过这样重伤的大场面,还是自己心爱的人。
周澍嘉坐起来,这会一点也不装,疼的龇牙咧嘴。
“你看起来一点儿也不怕?”
“见多了,之前巴黎学校发生枪战,我去帮忙安抚伤者。”
然而血腥的味道还是令温如琢微微别过脸去。
她和周澍嘉算不上太熟,只知道他和周思珩如出一辙的坏,周思珩的坏劲表现在伪装的那股浪荡上面,而这位周澍嘉就显得略有低调,只听说在娱乐圈混的风生水起,是有名的花花公子。
温如琢向来对危险的男人敬而远之。
却没想到周澍嘉主动开了话头。
“温小姐,其实阿珩这几年也不好过。”
为了表明诚意,他立刻高举双手,笑呵呵道,“当然,阿珩那几年也不是东西,他对待感情少了太多敬畏,总觉得得到就是最好的,现在这样大概也是他的报应。”
温如琢看向他:“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在医院呆的有点无聊,跟你讲点故事吧。”
周澍嘉声音懒洋洋的,痛得受不了,开始随便讲话分散注意力。
“你走后的三年,阿珩一直很颓废,曾经钟爱的地方统统都不去,只在你们两个的爱巢酗酒,后来有一天他失联三天,我跑到中樾去找他,才发现他整整高烧三天。”
“这场高烧差点送他去见上帝,而他在见上帝的路上还在一直念你的名字。”
“我问他既然这么想你,为什么不去巴黎找你,一张机票的事而已,你以为你飞到巴黎就能摆脱掉他?”
周澍嘉撇撇嘴:“结果这个傻逼说这是他答应你的承诺,不纠缠的承诺。”
……
“周思珩,但愿我们别纠缠。”
温如琢心头一凛,忽然就浮现上这句话来。
那时候她处于生活巨大的失控之中,几乎决然地对他说出这句话。
周思珩做事百无禁忌,却没想到在这句话上守诺。
她叹了口气,那五年的时光,何尝对他不是一场折磨?
“我能多问一句,最近他和家里关系怎么样吗?”
“不怎么样,鱼死网破,你死我活。”周澍嘉笑意堆满眼底,“怎么,你这个旧情人很关心阿珩?”
“难道你们要旧情复燃?”
他比了个开枪的姿势,嘴里发出“砰”的音节——“说不定下一秒脑子就炸开花。”
温如琢被吓得站起来,下意识向后退一步。
打完电话的周思珩从外面走进来,一把扶住她的腰。
巧不巧,他刚好就听到这一句。
“你担心我死掉*?”
他玩味地笑:“我呢祸害要生千年同你相爱相守嘅。”(我这种祸害要活千年和你相爱相守。)
温如琢听懂了后一句。
她撇开他的手转身离开,嘟囔着扔下一句,“谁要和你相爱相守。”
对着病床上的男人,周思珩冷哼一声,不客气道,“没事多睡觉,少在这里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