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慌,像攥了一把细沙,稍稍用力人就会消失。薛理不喜欢这种脱离掌控的感觉,“娘子,你我夫妻一体,应当坦诚相待。”

林知了笑着靠近。薛理顿时有个不好的预感,不等他反应过来,腰上多了一双柔荑。薛理愈发慌乱,“你你——”

“相公哪儿去?”林知了猛然揪住他的衣袍,“我和夫君还不够坦诚啊?”

光天化日之下!薛理慌忙朝外看,转头之际呼吸一顿,小孩歪着脑袋打量他俩,显然以为他俩闹着玩。薛理脸如火烤,咬牙提醒:“你弟弟!”

林知了:“我做什么了?”

薛理梦中面对二哥的指责也不曾有口难言,惹不起他还躲不起,抱起小孩出去。

林知了愣住,随即很是无语。

看着光秃秃的小床,林知了去拿一条被子。

小鸽子的小床在先前薛理放榻的地方,床跟榻大小差不多,挨着书架不会挡着路,伸手就可以拿到书,小孩因此很是开心。

林知了寻思着如今夜里寒凉,整理好床单又拿一条被子。

柜中只有四条软和的棉被和两条不知用了多少年硬硬的棉被,林知了不想用旧棉被,那就要赚钱买新的。

可惜还要忙上两日。

原先林知了以为薛家两房仅有四亩地,还奇怪这样的家境拿什么供薛理读书。到了地里林知了才知道两房各四亩地。今日全家收的是薛理家的水稻。林知了等人割水稻,薛大哥和薛二哥打稻谷,薛瑞给他俩打下手。

不是林知了小心眼,她实在烦薛瑞,所以割累了直起腰歇息就打量薛瑞,见他一直慢悠悠的,丝毫没有抢收的紧迫感,林知了可以断定他废了。

如今白天称不上炎热但也不冷,从早忙到晚林知了身上黏糊糊的,听到隔壁厨房收拾干净她就去烧水。

小鸽子在地头上坐了一天没有出汗,林知了只给他洗脚洗脸。姐弟二人洗漱后换薛理洗。

明日还要早起抢收,林知了没力气闹他,薛理不了解她,不敢轻易相信她,直到林知了熟睡后他才放松下来。

进入梦乡的那一刻薛理不禁唾弃自己,你可是当过奸佞的人怕她作甚。

薛理梦中害了很多人,无一无辜。而林知了非但是无辜之人,还对他不离不弃,薛理对她实在狠不下心。

薛理心说,那你就受着吧。

翌日黄昏后,二婶的稻谷收上来。

回到家中天色暗了下来,点着油灯吃了饭,林知了也没有忘记给婆婆家用。

林知了可以清楚地感觉到她把钱递出去的一瞬间身上有一道不善的目光。林知了不看都知道是谁。

林知了装不知道,等厨房收拾干净她跟昨日一样烧一锅水。今日给小鸽子洗澡了,是跟薛理一块洗的。

沐浴后,薛理把水端出去,发现对面和堂屋门都关着,他回到室内就问:“母亲她们没有沐浴?”

“家里只有一个厨房啊。”林知了言外之意,有没有烧水,你看不见吗。

薛理张口结舌:“不痒吗?”

“瑜妹妹头上一定有虱子。”林知了见他眉头微皱,“我说多了惹人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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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理:“改日我同母亲聊聊。”

翌日万里无云,薛母一早起来就叫大儿子和二儿子把打出来的稻谷搬到隔壁院中摊开晾晒,随后又叫薛瑜去盯着鸟儿别偷吃。

林知了把这两日攒的脏衣服洗了。

二嫂刘丽娘见状跟她一块。

小鸽子拉着薛理的手问:“姐夫,可以教我读书了吗?”

薛理心里有太多事,无法静下心教小孩。转念一想有些事他急也是干着急。拿起那本《蒙求》,他牵着小孩去隔壁,希望妹妹跟小鸽子一起识字。

《蒙求》对薛瑜而言生涩难懂,薛瑜学了两句就厌恶,但她不敢说不想学,就找个借口,有家雀吃稻谷。

薛理的脸色沉了下来。

小孩不安地扯扯他的衣袖,轻声喊:“姐夫?”

薛理惊醒,提醒自己他有时间慢慢教,“我们继续!”

早饭是薛母和薛二婶做的——米粥和猪油烙饼以及一盆清炒茭白。茭白做之前没有焯水,不如林知了以前吃过的味道好,她浅尝两口就喝粥吃饼。

吃到一半慢了一下来,听到薛母等人闲聊,林知了明知故问:“婆婆,二婶的稻谷放哪儿?”

室内安静下来,除了毫不关心此事的小鸽子,所有人都朝林知了看过来。林知了无辜地眨了眨眼睛:“怎么都这样看着我?”

薛理心说,又装!

薛二婶打算把稻谷卖了,可端着薛家大房的碗,饶是她厚颜无耻也不敢直接说出她的打算,“大嫂,你看琬儿赚的钱只够日常开销。瑞儿的笔墨,原先可以用理儿剩下的,如今只能我们自己买。”

话虽有理,可是住在一起这么多天,薛母感觉薛瑞还不如小鸽子学得多。薛二叔在世时四处打工供薛理读书,他英年早逝很难说不是积劳成疾,以至于薛母说不出“别学了”三个字,“理儿媳妇,你看呢?”问出口才意识到儿子回来了。

薛理不在家,林知了不介意帮他操心。人回来了还让她辛苦,那要他何用。林知了朝薛理看去,一副“以夫为天”的样子,“我听相公的。”

薛理顿时感觉寒毛直竖,神色淡定:“琬妹妹白天做事,晚上睡不好,久而久之身体就坏了。以我之见,我们兄弟几人帮二婶把屋子——”

“你也要撵我们?”薛二婶厉声问道。

薛理依然淡定地说:“容我说完,二婶只是回去住,吃用还跟现在一样。再给瑞弟收拾出一间书房,从明日起我每日清晨教瑞弟,给他布置了功课我再做自己的事。二婶,这样可以吗?”

薛二婶犹豫不决。

林知了端起碗低声说:“刺绣!”

薛理瞬间明白:“二婶,琬妹若是从榻上摔下来,不止绣品逾期,以后人家也不会再用琬妹。”

薛二婶昨晚担心过薛琬这几日没有做绣活会不会逾期,闻言说道:“瑞儿跟我搬去隔壁,他的房间空出来,就放我们的稻谷吧。我家人少,放在我们家不安全。”

林知了心里气乐了,这是赖上了啊。

薛理:“那就这样决定。饭后我们就帮二婶收拾,早日收拾好,我也能早日进城做事。”

薛二婶想起帮他跑腿:“你自己去?”

“我先去看看。”

薛二婶料定没人敢用废太子的人,等着他撞南墙。但她面上善解人意地说道:“趁机散散心也好。”

虽说薛二婶的房子一年多没有住人,因为薛母经常过去,想起来也会打开房门看看有没有漏水,是以损坏不多。

林知了和刘丽娘带着两个小的除草擦洗,薛理在室内,薛家大哥和二哥上房查看。

短短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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