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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行医。二嫂,隔行如隔山呢。”

刘丽娘想想自己,开店前想过生意好能赚钱,可她做梦也不敢相信月入三十贯。莫说如今毛利六十,她可以分到三十贯。

刘丽娘:“我先做凉皮蒸粽子。”

薛二哥把用过的锅碗瓢盆刷干净。

先前他喜欢堆到一起,如今用一个刷一个,待东西卖完,只剩几个碗筷和几口锅,两炷香收拾干净,他可以闲上小半天。

砰地一声门被撞开,薛理霍然起身挡在弟弟妹妹前面,看清来人是位身形微胖的妇人,衣服凌乱,发簪歪了,进院就找什么,他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是不是找二哥?”

妇人停下,想起人命关天拽着薛二哥就走。薛二哥前些日子遇到过这种情况,小孩子吃樱桃被卡,孩子的父亲脸色发白,他娘吓得只知道哭。薛二哥六神无主,又是找筷子又是找镊子,林知了二话不说抱着小孩三两下把樱桃核弄出来。

薛二哥和孩子的父母一样跟做梦似的,还是薛理较为理智看出林知了不是靠运气,像是有什么手法。

林知了发现薛理有些怀疑,并不后悔这样做,便坦坦荡荡地做给他看——握紧拳头,另一只手包住拳头放在肚脐梢上方按压肚子,利用挤出的肺气把樱桃核冲出来。

薛二哥见来人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只能喊一句:“三弟,药箱!”

刘丽娘回屋把药箱拿出来,薛理紧随其后送过去。

到了妇人家中薛理才知道她儿媳妇摔倒了预产期提前。薛理想叫他们找产婆,产婆的声音从屋里传出来,“男人怎么能进来?”

拽着薛二哥过去的妇人冷静下来叫薛二哥槅门指点。薛二哥又不是神医,隔着门能看出什么。他也能理解妇人的顾虑,便故意数落产婆:“人命关天你还在乎男女,你是不是跟她有仇?”

孕妇的婆婆瞬间想起一尸两命,就叫薛二哥留下。

薛二哥先为产妇把脉。

薛理在门外问疑似产妇儿子的男子:“济世堂没有女医?”

男子苦着脸说:“有的。可是今天过节,女医不在。我到女医家看到院门锁着,问邻居才知道一早去了临安府。”

薛理:“你别急,二哥,他,应该有经验。”毕竟给牛接生过,也给猪接生过,济世堂的老郎中在这方面也不如他懂得多。

二哥在这里,店里就少了一人,薛理把药箱给男子就回去帮忙。

未时左右,薛二哥带着一身腥味回来。刘丽娘已经知道产妇难产,见他神色疲惫,好像不难过:“没事吧?”

薛二哥随便找个小板凳无力地坐下:“有惊无险!”

刘丽娘:“怎么会摔倒?”

薛二哥:“以为离预产期还有大半个月不会提前发动就去看热闹,她相公被人挤到,一时没站稳撞到她。”

刘丽娘庆幸:“幸好我们要做生意没有时间出去。”

林知了下意识想说,你又没怀孕。怕二嫂伤心,她就问,“二哥,给你多少钱?”

薛二哥:“哪顾得上我。我又累又渴就先回来了。”

刘丽娘给他盛一碗骨头汤,然而薛二哥的手抖得跟筛子一样,薛瑜搬来椅子放到他面前。刘丽娘把汤放椅子上:“男孩女孩?”

薛二哥一说女孩,她不由得失望。

以前刘丽娘不这样,还是那次薛母要休了她,她想起“七出”之一便是无子。饶是她相信薛二哥不会休妻,可是就像头顶悬了一把剑,不知道哪天就落下来。

林知了递给二哥两个粽子——鲜肉和灰粽,“先开花后结果也挺好。”

刘丽娘眉头松开。

林知了又剥四个粽子,她和薛理以及弟弟妹妹一人一个。

薛二哥见状问:“你们还没用饭?”

林知了:“只剩几碗骨头汤和拉面用的清汤,我和二嫂都不想做饭,凑合吃点。待会去市场买点菜,晚上好好吃一顿。”

薛瑜:“三嫂,今天瓦肆一定很热闹。”

林知了想笑,这话真含蓄啊。

刘丽娘也听出来:“下午热闹,晚上不热闹。”

薛瑜很是期待地看着她。

刘丽娘看薛二哥的样子估计没心思出去,她想在家陪薛二哥。

虽说两人以前盲婚哑嫁没有多少感情,可自从刘丽娘意识到娘家人指望不上,她的心完全放在薛二哥身上,越发觉得他很好。

时间一长,刘丽娘对他也超出了寻常夫妻以外的感情。刘丽娘犹豫片刻就叫林知了带她出去。

林知了可以带薛瑜出去看热闹,可她要出去小鸽子必然跟上。她抱着弟弟就没法拽着小姑子,便眼神询问薛理。

薛理微微点头,随即林知了答应下来。

薛瑜为了早点出去立刻去盛粥吃饭。

端午的热闹和上元节不一样,上元佳节城中店铺挂上花灯,只是出去看灯也值得。端午节这日最热闹的是江边赛龙舟,城里就跟往常休沐日差不多。

倘若真纠结起来,也是门外多了艾草。

薛瑜到街上有些失望,林知了和薛理带着她和小鸽子去县衙前街走一圈,经他俩同意去菜市场,买了一条鱼和两斤猪肉。

四人回到家中,刘丽娘就嫌肉少。此刻薛二哥也歇过乏,俩人出去买明早的食材,林知了在家做饭。

那条鱼被林知了做成松鼠鱼,那两斤肉被她做成锅包肉。汤是紫菜蛋花汤,主食是晌午蒸的粽子。

刘丽娘和薛理不曾见过松鼠鱼,也不曾吃过锅包肉,对林知了又炸又炒有些担忧。两道菜先后出锅,刘丽娘拿到筷子便对薛瑜和小鸽子说:“我先尝尝。”

林知了白了她一眼,夹一块外酥里嫩酸甜口的锅包肉。

若是早在去年,林知了不信她可以一次成功。然而今时不同往日,做个半年红烧肉,手上有了准头,不需要用秤她也知道用多少油盐酱醋,打眼一看就能掌握好火候。

刘丽娘尝过之后很是意外:“弟妹,你跟谁学的?”

薛理也不由得露出疑惑。

林知了估计弟弟该把去年的事忘得七七八八,仗着刘丽娘和薛理不会跟刘掌柜提起这些,“这个鱼是竹林酒家的招牌菜。这个肉的做法,你不觉得跟软炸里脊挺像?”

刘丽娘恍然大悟:“你腌之前用刀拍一下,就像拍大排?所以这个肉是你自己琢磨的?那你会做这个鱼,刘掌柜知道吗?”

林知了笑着说:“自然不能叫他知道。二嫂,别担心,这个鱼又不是他的厨子首创。我记得袁公子还是方公子就在鲁地吃过。好像找人讨要方子险些被打。”

刘丽娘:“他还敢找人要食谱?”

林知了:“年幼无知吧。听说很多年前的事了。”

薛理见她说得有鼻子有眼便信以为真,“我也尝尝味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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