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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跳才看清说话人是谁:“没什么。”

薛大哥二话不说上前打开包裹,看到整整齐齐两贯钱,下意识问她钱哪来的。随后薛理的那番话浮现在耳边:“你把凉皮的做法卖了?”

陈文君震惊,他的脑子什么时候这么灵?

薛大哥见状叫她给人还回去。陈文君嫌他脑子有病,到手的钱往外推。薛大哥追问她卖给谁的。陈文君不理他。薛大哥着急攥住她的手臂质问,陈文君扭头朝外喊“婆婆”。薛母抱着孩子进来看到大儿子满脸愤怒以为他要打陈文君,就问出什么事了。

薛大哥担心陈文君执迷不悟下去教出个目无法纪的儿子,直接告诉母亲她把凉皮方子卖了。

薛母自然不赞同。陈文君指着包裹说卖了两贯。随即满脸委屈地问她要忙多久才能赚两贯钱。又说人家答应她去临安府开店,不会跟林知了和竹林酒家抢生意。

薛母想的是丹阳县的生意够林知了忙的,且事已至此,便说卖了就卖了。

薛大哥对他娘很失望:“这是三弟妹的方子!你就是要卖是不是要告诉三弟妹?”

薛母赞同,转念一想,林知了每天赚那么多钱,应当不在意这点小钱:“那你去说,让她恨你娘和你媳妇?”

薛大哥顿时无言以对也感到心累。原本他可以在家住到第二天早上,因为此事吃过午饭就进城。路过蒋记,他停了一下,犹豫再三还是没有拐进去。

过了半个多月,申时左右,林知了就要关门,蒋掌柜撑着伞匆匆进来。林知了关心道:“出什么事了?”

蒋掌柜喘着气问:“薛郎君不在家?”

林知了:“被一个秀才请去指点文章。先说你的事,回头我告诉他。”

蒋掌柜摇头:“不是我,是你!方才有人来店里给儿子买练字的纸,我跟他闲聊几句,他提起前几日去临安府送布在一家酒店用饭,吃到了凉皮和猪皮冻。林娘子,我越想越不对。只有一道猪皮冻可以解释不巧做成了。可是跟凉皮一起,你的方子是不是被人偷走了?你快去看看!”

刘丽娘心慌:“又招贼了?” W?a?n?g?址?f?a?布?Y?e?í????????€?n?2?????⑤???????M

薛二哥手里的扫帚掉到地上。

蒋掌柜见状心里咯噔一下:“又?”

刘丽娘:“前些日子弟妹做出锅包肉没多久,三更天小狗汪汪叫,三弟以为小狗抓门,打开门正好跟小偷脸对脸。三弟被他吓愣住,反应过来追到外面人就不见了。”

以前林知了警惕性高,打更的声音都能把她惊醒。如今薛理睡外侧她在里面,慢慢放松下来,又因为白天累,那晚狗叫都没把她吵醒。

林知了:“是有这事。我们以为是冲钱来的,当天下午就把铜钱换成银子藏起来。”

蒋掌柜:“冲你的食谱啊。你装钱的木箱塞满才多少?哪值得他入室行窃!可是,好像时间对不上。林娘子,是不是以前就有过小偷?我记得上元节你们全家都出去了。端午节下午是不是也出去过?我好像在街上见过你们。”

林知了:“是出去过。我去看看。”

将掌柜不好意思跟进去,便在店里等她。

刘丽娘跟着林知了去卧室。林知了奇怪:“二嫂有事?”

“我帮你找啊。”

林知了:“你什么时候见我写过食谱?”

刘丽娘被得一脸茫然。

林知了指着脑子:“在这里。再说了,你也会,我用得着特意记下啊?”

“没人偷?那是怎么回事?”忽然想起早已忘记的事,“大嫂?”

林知了:“别人想不起来猪皮煮熟后刮油,大嫂从厨房门口随便瞥一眼就能看出门道。可是我总不能说家里出贼了吧?周嫂子相信,蒋掌柜相信,传扬出去别人会不会以为大哥跟陈文君蛇鼠一窝,再认为一笔写不出两个薛?”

刘丽娘联想到锅包肉跟松鼠鱼很像,别人定会怀疑林知了找竹林酒家偷师。坏心人兴许会趁机谣传红烧肉也是林知了偷学的。

林知了见她明白过来,“出去吧。”

刘丽娘心里憋屈,竟然不能说真话:“我真希望大哥休妻!就是小侄儿太可怜。”

林知了发现自从那次她被吓哭就变得心疼孩子,不管谁的都心疼,顿时不好反驳,“蒋掌柜还等着呢。”到店里向蒋掌柜道谢,胡扯她的食谱确实有被翻动过的样子。

蒋掌柜慌了:“你你的红烧肉——”

林知了:“红烧肉、大排在我脑子里。以前不会做,来到店里试了多次,试成后忙着卖就忘了写。”

蒋掌柜放心下来:“这就好。反正你也不卖猪皮冻和彩糕。就是凉皮,他没有酱,应该不如你生意好。”

薛二哥不禁看向刘丽娘,见她好像一点也不急,怀疑另有隐情,按下心底疑惑看着林知了叫薛瑜把文房四宝拿出来。

林知了把猪皮冻、彩糕和凉皮的做法写出来,第一份有些潦草以及语言不通,再整理一份,先前的那份送给蒋掌柜。

蒋掌柜拒收:“林娘子,使不得。”

林知了:“拿着吧。明日这份就送给竹林酒家的刘掌柜。你先别告诉外人。过几日竹林酒家的熟客都吃到皮冻,你想给谁给谁。”

蒋掌柜收下:“今晚我就叫夫人试做了啊?”

林知了:“现在你就可以去买荸荠粉做彩糕。”

蒋掌柜满脸笑意地告辞。

刘丽娘看着薄薄的几张纸很是心疼:“真要公布出去啊?”

林知了:“二嫂,经蒋掌柜提醒,我可以肯定那晚的小偷是冲方子来的。我要让他知道今天偷走,明日我就公布出去。这样才能永绝后患!”

薛二哥听到林知了说起“刘掌柜”,瞬间记起她和刘掌柜的计划:“大嫂把皮冻、彩糕和凉皮的方子卖给了临安府的酒店?”

林知了点头。

薛瑜不禁惊呼一声。

薛二哥吓一跳:“一惊一乍干什么?”

薛瑜:“二哥忘了吗?周嫂子说有个女的骑驴找大嫂,自称是大嫂的表妹?”

林知了恍然大悟:“是那次?”

薛二哥摇头:“不应该啊。我跟大哥提过这事。第二天大哥休沐,真有此事不可能瞒着我。”

刘丽娘白了他一眼:“陈文君是他儿子的娘!”

薛二哥神色暗了下来,心里很是难受,那是他亲哥啊。薛二哥感到浑身无力,“弟妹,这事你决定吧。”

翌日天晴但道路泥泞,竹林酒家的伙计没有过来。又过一日,林知了把食谱给伙计。下午刘掌柜亲自过来,拎着一只活鸡,还有一块羊排以及一小篮水果,请林知了再忍七天。

两天后周大嫂帮薛母捎话,叫林知了回去割水稻。林知了和刘丽娘以及两个小的没去。薛二哥和薛理回去忙了一天半。第二天忙完直接回城,都没在村里用午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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