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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兴赏多了。估计也忘了去年还有秋闱。即便想到,也没想到上天继续眷顾丹阳。”

小孩好奇地问:“姐夫,秀才很难考吗?”

薛理:“过两年你试试就知道了。”

“还要两年啊?”小孩失望地摇头,“我要和大花玩去。”

难得休息,薛理和林知了没什么事想陪小孩出去。然而家中不止他们仨。林知了问二嫂去不去。

刘丽娘嫌累,小孩和大花精力好,每次出去都要半个时辰。刘丽娘决定等薛二哥回来他俩一块出去。

林知了想起一件事,“二嫂,要不要拿点点心回娘家?到村头叫上二哥。下午你回来,二哥留在村里。”

刘丽娘:“大嫂闹的一出,我娘家跟她娘家离得不远,肯定知道这事。想到他们问东问西就烦。过几天风头过了再去吧。”

闻言林知了让她在家好好休息。

小孩牵着大花前面跑,薛理和林知了慢慢跟上。

“林娘子?”

带着犹豫的口吻传过来,薛理循声看去,是位半老徐娘。其穿金戴玉,感觉有点风尘气,林知了怎会认识这样的人。

林知了顺着薛理的目光看过去,很是意外:“钱夫人?你怎么在这里?”

第75章 馊主意

半老徐娘正是梨花院管事老鸨钱夫人。她走近几步, 看到薛理的相貌很是意外,在花街半生也没有见过几次身材颀长眉清目朗的男子。

罩了件月牙白外袍的薛理日日在书院中捂白了,不苟言笑时清清冷冷,宛如皎皎明月。这样的气质哪会沉溺酒色花丛。

不过钱夫人对男人没有好感, 在她看来天下乌鸦一般黑, 再好看的皮囊里面裹的也是龌龊。她只是多打量两眼就转向林知了:“林娘子家在这里啊?”

林知了朝不远处的小院看去:“在那边。原来你也住这边?”

不曾碰到过钱夫人, 林知了倒也不觉着奇怪, 毕竟她昼伏夜出。

钱夫人笑着说:“我不在这边。我——”犹豫要不要说出来。

小鸽子牵着大花过来仰头打量钱夫人。钱夫人感觉他跟林知了的年龄对不上,不太可能是她儿子:“这是?”

“我弟弟。大名林飞奴。小鸽子,这位是钱夫人。”

小孩这几天逢人就问好, 闻言脆生生地喊一声“钱夫人, 过年好!”

新春佳节谁都想听到吉利话,钱夫人很是高兴, “你看大过年我什么也没带。”想起有个小小的玉葫芦, 前些日子买首饰掌柜的送的扇坠,她随手放在了荷包里,“拿去玩吧。”

林知了笑着拒绝她的好意。

钱夫人塞小鸽子手里, 不在意地说:“质地不好。”

林知了微微颔首,小鸽子收下就道谢。林知了问:“来这边探望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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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夫人:“不瞒你说,有个姑娘在西南边买了一处宅子,找了几个绣娘做起绣活生意。我趁着今日有空过来认认门。”

林知了灵光一闪:“全是姑娘啊?”

“可不是吗。”

林知了:“方便告诉我具体地址吗?”

“这有什么不方便。”钱夫人以为她又想做绣活,指着先前出来的小巷,“从这里往南再往西十几丈, 看见一棵桃树就是了。”

林知了点点头表示记下:“那我就不打扰你了。”

钱夫人很有眼力见儿,只说她还有事,该回去了。

薛理看着人出了巷口从马路上往东去才问:“娘子,我突然想起一件事。二婶和二嫂每次问你帮琬妹在哪里拿的绣活, 你都讳莫如深。现在看来怕是找这位钱夫人拿的吧?”

林知了心惊,故作淡定:“什么绣活钱娘子?”

“我说的是钱夫人,不是钱娘子!慌了?”薛理又问,“这位钱夫人用的脂粉味比你继父身上的鱼腥味还重。不是我想的那样?”

林知了依然强装镇定,白了他一眼。

饶是薛理已有心理准备,也不敢相信她如此大胆:“你——你一个人去的?”

林知了一脸无辜:“相公说什么呢?”

薛理:“见不得人?”

“我又没有作奸犯科!”

此事说起来不大,只是几件绣品。然而涉及到的人和环境复杂。薛理心里不安,步步紧逼,容不得她蒙混过去:“为何不能叫我知道?”

林知了原先一直不提是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也怕薛理个古人胡思乱想。现在见他好像只是想知道,没有别的想法:“若不是我一个人去,过去两年了,我能瞒得滴水不漏?” W?a?n?g?址?发?B?u?y?e?ì???????ě?n?????????5???????м

薛理对她简直要五体投地。再想想她去的地方,薛理又不禁咬牙切齿:“——你真令我刮目相看!”

小鸽子听糊涂了:“姐夫,阿姐,你俩说什么呢?”

薛理:“跟大花玩儿去。大人的事少打听。”

小孩气得拽着大花往前跑。

薛理边走边问:“哪家店?”

“你应该还有印象。”

薛理仅仅去过一次花街,停留时间最长的便是扮成胡姬跳舞的梨花院,“梨花院的管事娘子?琬妹做的都是梨花院艺伎的物品?”

林知了:“自然是她们的物品。寻常人家或者布店哪舍得拿出一贯钱做团扇。”

薛理一直以为袁家公子牵线,薛琬做的团扇是他堂姊妹亦或者表姊妹的。先前考虑到涉及了闺阁女子,薛理才没有刨根究底。

薛理有些后怕,可是林知了的样子好像只是一件寻常小事:“不担心进去出不来?”

林知了:“如今官府严令公门中人狎/妓,花街多是卖艺不卖身的艺伎,我除了读过几本闲书就是种地做饭,留我在里面做什么啊?况且我一看就有家人。家人找到县衙,即便花街后面的东家是皇亲国戚,平下此事也要费一番周折。得不偿失啊。”

薛理很是意外:“你倒是考虑周全!”

林知了:“我光明正大走进去,很多人都看见了。我出了事钱夫人百口莫辩。兴许还会被东家推出来一命抵一命!这种抢夺哪有晚上偷白天拐顺手省事。”

薛理一时不知该夸她聪慧,还是要夸她了解那些居心叵测之人,“我在京师的那些日子,你只是去花街拿绣品?”

林知了:“我倒是想听艺伎弹琴唱曲——”

薛理难以置信:“你——”

“也得我有钱才行啊。”林知了打断他。

薛理呼吸一滞:“有钱就可以去了?”

“要不我们一块去?”林知了问。

重点是跟谁去吗?薛理梦中也没有去过花街,顶多把艺伎请到家中。突然感到有口难言:“不许再去!”想起方才她同钱夫人的谈话,“你问那家绣房在哪儿,是要帮琬妹拿绣品?钱夫人提到姑娘时含糊带过,莫非是梨花院的姑娘?”

林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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