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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理把门闩上,又把厨房收拾干净,回到卧室迎接他的便是呼呼大睡的姐俩。

叹了口气,薛理把林知了移到最里面,他睡在姐弟二人中间。小鸽子动了一下,睁开眼看到是姐夫,翻身背对着他。

薛理不禁瞪眼,这么不想看到我,为何不自己睡啊。

想不通,薛理起身熄灯。

此刻东宫灯火通明,只因太子还未就寝。

闲了三年的太子一朝手握实权有太多事要做,冰天雪地,他还在书房批阅奏报。内侍送来一碗汤和两份点心,其中一份正是鸡蛋糕。

宫里的厨子本不会做鸡蛋糕。太子门人在西市一家酒店吃到饭后点心鸡蛋糕,被蓬松香软的鸡蛋糕惊艳,饭后就向店家讨教。结果自然是被不怕他的掌柜和伙计扔出去。

这位食客自称献给太子。掌柜的不信,只说不劳他费心,他们东家认识太子。

去年端午节过后,皇帝复立太子,丹阳郡王前去东宫道喜,带去了煎包、鸡蛋糕、桂花藕、松鼠鱼等做法,不过没敢把猪皮冻带去,只因宫中不食猪肉,嫌猪肉腥糙。

太子看到鸡蛋糕,想起令皇帝自惭形秽的薛理。

四年前中秋宫宴上太子动剑,薛理可不止说了“谋害储君,其罪当诛”,他还含沙射影地把皇帝好一顿嘲讽,否则不至于夺其功名押入大狱听候处置。

薛理并非莽夫,皇帝的怒火撒到他身上,太子就不会被打入天牢。待皇帝冷静下来,意识到薛理的话有几分道理,便不会对他和太子赶尽杀绝。

不过得是皇帝真爱太子。

皇帝先前有几个嫡子嫡女都没长大,太子是他和皇后唯一的孩子。皇后是皇帝亲自选的,自然有几分真情。

人总喜欢美化过往,皇帝也不例外。因为皇后早逝,在他心里皇后就是样样都好。爱屋及乌,皇帝仅有的亲情倾注在太子身上。

薛理因为那一场梦意识到这一点。

实则不出他所料,贵妃一脉看到皇帝如此愤怒,翌日早朝之上,原礼部尚书的学生就参奏太子意图谋反。皇帝心想,我都把儿子废了,你还揪着不放,难道真叫我砍了太子。

虎毒不食子!

在你眼中朕还不如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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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薛理那个混账并非夸大其词!

当日提到太子的朝臣全部成了薛理的邻居。

去年太子起复,国舅前来东宫探望他,舅甥二人聊起朝中局势,谈到薛理,国舅毫不吝啬的夸薛理号准了皇帝的脉,仅凭这一点也应当把他调回京师。

太子放下蛋糕问内侍薛理近来忙什么。

内侍恰好知道薛理今日出城接夫人。

太子:“他夫人就是丹阳郡王口中的林娘子?”

先前太子疑惑丹阳郡王怎么研究起厨艺,丹阳郡王不敢欺君,只说丹阳人杰地灵,不止有会编书的薛理,还有一位极擅厨艺的林娘子。恰好二人是夫妻。

内侍:“正是那位林娘子!”

太子微微颔首,准备叫内侍把点心和汤撤下去,忽然想起一件事:“跟孤说说这位林娘子。”

第90章 魏公公到访

鸡鸣报晓, 林知了醒来便毫无睡意,只因昨晚戌时便酣然入梦。

原先忙着赶路,勉强可以忍受,此刻是一点也受不了。林知了犹豫再三, 决定起床。

薛理猛然睁开眼, 感觉被鬼压床, 本能屏住呼吸, 鬼从他身上下去移到地上?薛理无奈地微微叹气。

“谁?”林知了惊呼。

薛理撑着被褥缓缓起身:“你也怕啊。”

“你怎么醒了?”林知了松了口气。

你从我身上摸摸索索翻过去,也只有死人没有知觉!薛理不想抱怨,“大晚上不睡觉, 干什么去?”

“睡饱了啊。”林知了解释她听到鸡鸣, 待会天就亮了。

薛理:“城里怎么会有鸡叫?”

话音落下,鸡鸣声飘进来, 薛理吓一跳, 难道以前也有,只是每日这个时辰他高枕无忧,是以从未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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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内漆黑, 估计薛理看不清她的神色,林知了问道:“没有骗你吧?”

“可是这么冷的天,就是睡不着,屋子里也比外面暖和。”薛理摸索着点着油灯,看到林知了身着中衣,他倒吸一口气, 掀开棉被下床:“怎么不穿棉衣?你的衣服呢?”

林知了嫌脏,昨晚脱了就扔到椅子上,她朝椅子看去,薛理拿起棉袄扔给她。林知了忍不住嫌弃:“都是味啊。”

“穿上!”薛理神色严肃高声呵斥。

林知了白了他一眼才穿上:“你也穿上, 别着凉了。”

“你还知道着凉?”薛理怀疑她是不是以为还在江南,是不是不知道下雪不冷化雪冷。

林知了确实知道冷,只是离开温暖的被窝的一瞬间,下了床反而不是那么冷,“我又不傻,怎会不知。”

薛理披着从家里带来的大氅,打开林知了的行李,拿出一双棉袜,又找一双干净的皮靴,“起这么早只是因为睡饱了?”

林知了:“起来做饭啊。饭后天亮了叫上二嫂去浴场。”

薛理猜到她有事,闻言把皮靴换成旧棉鞋:“穿这个。浴场不太安全,像今天这么冷,偷冬衣的人尤为多。”

来到京师参加科考的那年冬天,薛理就在浴场丢了一件棉衣。幸好当日他不是一个人,也不止一件棉衣,室友回去帮他拿一件,他才不至于被冻生病。

林知了顿时不嫌身上的棉衣味重。

“天亮了啊?”

突兀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薛理打个激灵,回头看到小舅子一脸迷茫的样子,顿时没法同他计较,“早着呢。你再睡会儿。”

小鸽子爬起来:“你和阿姐干什么去啊?”

薛理:“你阿姐做饭,我打水!你是帮我打水,还是帮你阿姐洗菜?”

京师的冷超乎想象,小鸽子缩回去,只露出一个小脑袋:“阿姐帮你打水,你帮阿姐洗菜。”

“真会安排!”薛理嘴上嫌弃,双手习惯性给他掖掖被角,“汤婆子还热不热?”

少年微微摇头。

薛理:“待会帮你换热水。”

少年眨一下眼睛。

薛理穿上棉衣把大氅放椅子上便端着油灯随林知了出去。

昨日打了一缸水,此刻还剩大半缸,薛理到厨房就先烧水。两人洗漱后,薛理给小舅子换汤婆子,林知了淘米。

随后薛理烧火煮粥,林知了把冻得硬邦邦的鸡肉剁了。薛理见状随口问:“早上就吃这个?”

林知了:“不吃这个就吃萝卜白菜?你只买这几样啊。”

薛理:“除了这几样别的都贵。京师百姓比我们那边还爱吃羊肉,我们那里一斤鲜羊肉均价三十文,这边在四十到五十之间。”

“我们那边山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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