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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慕卿:“狗乱叫了,还是咬伤人?”

礼部侍郎无言以对。

“金吾卫是陛下和全城百姓的金吾卫。那几条狗的主人也是京师百姓!”王慕卿转向皇帝,“陛下,礼部侍郎没有证据证明那些人和狗是冲他去的。那些人和狗也没有妨碍礼部做事,金吾卫没有义务抓人杀狗!请陛下恕臣不能从命!”

皇帝无奈地抬抬手。王慕卿退下。皇帝给内侍使个眼色。内侍直接喊出“退朝!”

薛理等皇帝起身离开,他第一个出去。然而被叫住,礼部侍郎把他叫住。薛理转过身,满脸不耐烦:“侍郎大人,卑职已经说的很清楚。你若听不懂道理,卑职也略懂一些拳脚!”

礼部侍郎吓得后退。

刑部尚书慌忙上前挡住薛理。薛理趁机低声说他回家一趟。

王慕卿越发好奇那日薛理下手多狠,以至于过去多日礼部侍郎还是这么怕他。

薛理:“侍郎大人还有何指教?”

礼部侍郎张张口:“你别欺人太甚!”

薛理:“那些狗确实不是我找的。你若执意叫我背此污名,卑职定会叫侍郎大人得偿所愿!”

“你威胁我?”礼部侍郎本能找皇帝告状。

太子见他这样迅速开溜。

四皇子和五皇子赶忙随他出去。

三位宰辅之一的太子詹事也迅速走人。

太子詹事能挂个“同平章事”的官衔,正是因为去年皇帝放权给太子,太子安排的都是五品以下的小官,皇帝嫌太子胆小,把掌管东宫事务的詹事提上来。

往常议政太子詹事没有发言权,因为政务上有御史大夫拿主意,涉及到调兵遣将,皇帝会征求上过战场的颜阁老的主意。

如今御史大夫在家养伤,颜阁老在家养病,礼部尚书也在家养病,礼部侍郎找不到皇帝,太子又走了,定是叫他主持公道。

薛理是东宫出去的,太子詹事没道理帮礼部侍郎。可是不帮他,凭礼部侍郎的心胸,这点事他能记一辈子!

太子詹事出了大殿长舒一口气,回头看去,礼部侍郎抓住户部尚书和吏部尚书。他顿时庆幸自己跑得快!

吏部和户部两位一把手后悔为了看热闹迟了一步。

户部尚书掰开礼部侍郎的手,提醒他薛理走了!

吏部尚书掰开他另一只手,劝他不要同几条畜生计较。再说了,薛理既然说那些狗不是他找的,想必是真的。

礼部侍郎没好气地问:“他的话你也信?”

吏部尚书想回吏部用饭,不想同他废话:“你若有证据,明日早朝我就向陛下提议把他赶回丹阳老家!”

礼部侍郎都不敢靠近那些狼狗,如何找牵狗人拿证据。礼部也没有敢抓狗拿人的武将衙役。否则何必请皇帝为他做主。

吏部尚书见他沉默不语:“你看,你什么都没有,我怎么帮你?我记得屠宰场有专门杀狗的屠夫,据说狗闻到他们身上的气味都怕,不妨去请那些人把狗撵走?”

“我去屠宰场?”礼部侍郎的神色难以置信,仿佛说,我堂堂三品大员,哪能去那种乌七八糟的地方。

吏部尚书顿时感到此话可笑,愈发不想同他废话,于是只当没听见,大步往外走。

刑部尚书听到脚步声下意识回头。

吏部尚书到他身边就低声问:“真不是薛理?”

刑部尚书:“必然不是!弄几条狗吓唬他,哪有直接打骂解气?”

吏部尚书:“我也觉得以他的脾气不会这般迂回。看起来更像王慕卿的手笔。”

刑部尚书脚步一顿,又继续往外走:“我们都不知道礼部门外有狗,王大人不但知道,还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什么时候离开。”回头看一眼,“这么明显的破绽,礼部侍郎居然没听出来。我真好奇他脑子里装的什么。”

“丰庆楼的酒水和红袖楼的词曲!”

身后传来一句话,二人吓一跳。回头看去,是跟礼部侍郎打过架的兵部尚书。二人放松下来。

兵部尚书与二人一同往外走:“不是王慕卿干的。也不是我们兵部。小孩子的把戏,自然是小孩子干的!”

刑部尚书:“此话何意?”

“薛通明的小舅子,你们刑部章大人的老来子,还有京兆府少尹夏大人的小儿子。”兵部尚书也没有故弄玄虚,直接坦白,“先前看到礼部门外一排狗,我们也以为是薛通明的手笔。那日他说了我们不敢说的话,我们总要投桃报李帮他善后。没想到一查吓一跳,竟然是几个不到十岁的小孩。”

刑部尚书闻言感到奇怪,京兆府不是在西边吗?他记得薛通明的家在东市南边。离得这么远,几个孩子是怎么认识的?

吏部尚书同样不解:“他们几个怎么凑到一起去的?”

兵部尚书:“以前夏大人是管辖东半城的万年县知县。夏大人祖上在崇仁坊有宅子,他和家人就一直住在崇仁坊。担任少尹是近几年的事。崇仁坊的学堂好,因此夏大人调到西边京兆府依然住在崇仁坊。”

吏部尚书点头证实他所言属实。

刑部尚书:“夏大人知道不知道这件事?”

兵部尚书:“知道也无妨。被薛通明打掉两颗牙的赵大人的夫人和夏大人的夫人是姨表姊妹。赵大人家的事,我不说两位也有所耳闻,一屋子莺莺燕燕。我猜赵家夫人的日子不好过。夏大人和夫人在儿女面前聊过。薛通明打了赵大人一顿,夏大人的公子定是觉得解气才参与进来。”

刑部尚书:“可是也不能一直这样下去啊。”

兵部尚书:“我叫人同那几人说了,明日是最后一天!”

薛理回到仁和楼,从林知了口中了解到,恶犬一事的真相同几位尚书说的一模一样。

可是林飞奴既然瞒着他,想必不会主动告诉林知了,因为那小子知道,林知了知道了,离他知晓此事也不远了。

薛理忍不住问:“这件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林知了:“食客说的。”

薛理微微张口:“食——客人?”

林知了:“前天有几位食客来店里买早饭,看衣着像大户人家的仆人,因为当时店里人少,结账的时候他们见我不忙,就同我闲聊,说他们家老爷说礼部门外有一排狗,也不知道谁养的。问我有没有听你说过此事。”停顿片刻,回忆一下那天的事,“因为你才把礼部打了,我听到‘礼部’就有些警觉,叫外请的两名伙计去打探一番。谁知其中一位牵狗的经常来店里用饭,认识他俩。觉得不是外人,他俩问什么,他们说什么。”

薛理:“既然早就知道,你怎么不拦着?”

“林飞奴又不是没有分寸。再说,无伤大雅的小事——”林知了顿时感到他语气不对,结合他下朝后直接回来,而不是去离皇宫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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