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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找御史台,御史台两个老泥鳅,说今晚该轮到他们,他们要回家令家奴早点睡觉,夜里起来抓泼粪的人。”

林飞奴:“你觉得能抓到吗?”

“人家也不傻。可一可二不可三!我猜从今晚到年底都不会再出来干这事。”章元朗扒着他的肩,“错过今天,明天可就看不上了。不如我们去礼部侍郎府上看看大门上还有没有屎尿?”

林飞奴朝西边看一下,感觉太阳快落山了。

章元朗:“礼部右侍郎家在东边胜业坊,胜业坊南边就是东市。待会你回店里都不用绕路。”

“走!”林飞奴话音落下,大花跑起来。

章元朗把碍事的点心塞随从手里就跟上去。

两名随从担心今天路上车马多碰到他,赶忙去追。

章元朗和林飞奴吃的好身体好,大花日日喝肉汤,是以他仨跑到东市路口不带喘的,两名随从累得气喘吁吁,扶着墙求小章公子等等。

林飞奴想起薛瑜着凉生病看起来很难受,就提醒章元朗:“既然时间还早,我们别跑了。”想起最重要一点,“你知道右侍郎家在哪儿?”

“知道!夏子乔跟我说过。”夏子乔就是和他俩一起出钱请人的少年,也是京兆府少尹夏大人的小儿子,一向乖巧懂事,长这么大做的最离经叛道的事就是跟他俩“同流合污”。

章元朗往东走十几丈,正好是仁和楼后门。大花本能回家,林飞奴赶忙拽住,俩人一狗跟做贼似的轻手轻脚越过后门。又走十几丈,章元朗指着坊间百姓私开的门,“往北第四排,再往东走二十几丈,就是礼部右侍郎家。”

林飞奴心里很是震惊,他离陈文君居然这么近。

转念一想,林飞奴又觉得实属正常。

因为阿姐和姐夫在家里聊过,陈文君原先在丰庆楼做事,那位纳她为妾的瓷器商人的房子也在东半城,显然瓷器商人的人脉关系在东市。若是他把陈文君送给府邸位于西半城的官员才奇怪。

往东十几丈,两块沙琪玛吃完,他俩就看到几个人在路边对一座大宅子指指点点。

林飞奴:“看着比你家大啊?”

“我家是原房主买四处正房三间宽的宅子重修的。他家主院应该跟我家一样大。东西两边还有俩跨院。算起来应该是六处你家那样的房子。”章元朗勾头往东看看确定一番,“对!”

林飞奴:“他和你爹一样三品侍郎,比你家有钱啊?”

“我家人少,不需要那么大的房子。我大姐二姐出嫁后,家里只有我爹娘和我以及我三姐四人。我娘说屋大不聚气!”章元朗摆摆手,“跟你说你也不懂。我们过去看看!”

林飞奴哼笑一声:“不就是担心你这个老来子长不大。还我不懂?我日日在仁和楼,店里什么样的人都有,我会不懂?”说着话跟上去。

林飞奴担心陈文君突然出来没敢到门口。到巷口他就拽着章元朗,跟几个街坊在一处,若是陈文君突然出来,他也好躲到人家身后。

林飞奴不是怕他,而是不能再给姐夫树敌,否则左侍郎赵怀远狗急了跳墙,突然给他姐夫一匕首,他可怎么办啊!

“小飞奴,你也好奇啊?”

正在闲聊的街坊突然转过头,林飞奴吓一跳,张口结舌:“你你,认识我?”

“我三天两头去店里买胡辣汤买酱香饼,如何不认识你?”说话的妇人三十多岁,林飞奴觉得眼熟,可是店里从早上到晌午,没有千人也有三四百,林飞奴不记得在店里见过她,“我有没有招呼过你点菜啊?”

妇人微微摇头。

林飞奴:“难怪我没认出你来。下次你找我点菜,我一定能记住。”

妇人笑了:“真会做生意。听说朝中户部管钱,你好好读书,将来高中探花,你就去户部做事。”

章元朗在林飞奴背后戳一下,示意林飞奴快问。林飞奴冲妇人点点头,指着七丈外赵府门口的几人:“他们干什么呢?”

章元朗竖起耳朵。

夫人奇怪:“你不知道?”

林飞奴:“我出来遛大花,阿姐不许我去市场,说市场人多,我朋友的两个随从看不住我俩和大花。我俩又不想在院里玩,就来这边,准备转一圈再回去。”

妇人早上去店里买胡辣汤就看到林飞奴和大花坐在店里面门槛上,面朝北,屁股对着店门,从后脑勺到背上都写满了“了无生趣”。因此对他的话毫不怀疑。

妇人低声说:“也不知道这个赵大人得罪了什么人。大门和门口的石狮子上全是粪。几个奴仆清理半天才收拾干净。午饭后奴仆就去市场找木匠。”朝木匠看去,“木匠在看看怎么把门卸掉。

林飞奴闻言有点好奇:“你知道我姐夫把宰辅和这个右侍郎打了吧?你不觉得这事是我姐夫干的?”

妇人觉得好笑:“薛探花怎么会干这种事。再说了,几桶粪又不会叫赵大人伤筋动骨。要是我,就还打赵大人。”担心被门里面的赵家门房和奴仆听到,妇人说到最后一句压低声音。

章元朗比林飞奴好奇:“你觉得会是谁啊?”

“非地痞无赖干不出这么恶心人的事!”妇人说完,又忍不住感叹,“可算干了一件人事!”

林飞奴回头看章元朗,还想知道什么啊。

章元朗觉得够了,足够他分享给夏子乔!

俩人就牵着大花带着随从原路返回。

林飞奴和大花在仁和楼后门外看着章元朗过马路才推门进去。

林知了看到弟弟两手空空:“给你同学了?”

林飞奴点头:“阿姐,你知道赵怀远的家在哪儿吗?”

林知了朝北看去。

林飞奴跺脚:“你知道?怎么不告诉我?”

林知了忍不住皱眉:“告诉你做什么?你还敢过去把陈氏打一顿?我不光知道他家在哪儿,我还知道他另外两处房子和三间店面在哪儿。”

这些事自然是洗碗工的婆婆打听的。薛理知道后直呼“钱没白花!”

林知了感到奇怪:“你怎么知道赵家在那边?”

“我——”不敢说他去过,林飞奴半真半假地说,“听别人说的。昨天夜里有人往赵怀远大门上泼屎。赵家家奴正四处找木匠换门呢。”

林知了瞬间想起薛理昨晚睡前说的话——明天就知道了。 w?a?n?g?阯?f?a?b?u?Y?e?ì??????????n??????????????????м

薛理是晌午回来的,此刻在林知了房中休息。林知了移到北屋门口:“昨晚你就猜到那伙人不会放过赵怀远?”

薛理点头:“有可能是往御史大夫门外泼粪的那些人。也有可能是模仿作案。假如不是为了寻私,只是因为他们提议‘退守关内’,就不可能放过礼部侍郎和礼部尚书!”

林飞奴好奇:“姐夫,他们都这样了,怎么还有脸留在京师啊?”

薛理从室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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