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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不论。”

雁莘颔首应下,刀出鞘时寒光掠过,不过半刻钟,陆家护卫便倒在地上哀嚎一片。

陆知昀气的面红耳赤:“大胆!”

“光天化日之下擅闯陆家行凶,活的不耐烦了!”

慕苏皱了皱眉:“聒噪!”

话音落,人已闪身朝陆知昀掠去,陆知昀还来不及做任何反应,就已被掐住脖颈。

“再多话,弄死你。”

陆知昀想怒骂,可脖颈被紧紧掐住,几乎有些喘不过气,他能感觉到这个人是真的想下死手,当即吓得脸色煞白,不敢再吭声。

陆知鸣当即神色大变:“你敢!”

慕苏抬眸看他:“光天化日,你陆家郎君都敢谋害朝廷命官,我有什么不敢?”

陆知鸣兄弟皆是一愣。

朝廷命官?

陆知鸣这时猛地想起什么,眼神微变。

几月前,陆家确实收到过消息,朱家女郎嫁到了慕家,慕家虽自请削爵,但慕家主如今仍领着皇城使的职位,慕家主膝下嫡子为大理寺少卿。

此人方才自称姓慕,莫非竟是那个慕家?

若真如此,陆知鸣自然有所忌惮,正想要开口缓和,就听一道浑厚的嗓呈威风!”

陆知鸣下意识松了口气,转身

来人正是陆二爷,神情肃穆,颇有一番威严气势。

陆二苏,无视脸色憋红朝他求救的儿子,只云淡风轻道:“杀人偿命,”

慕苏不爷了。”

“我们今日前来报丧,多有叨扰,还请陆二爷莫见怪。”

这话听着倒是规矩,如果忽略他手中捏着陆家郎君脖子的话。

陆二爷恨铁不成钢的瞪了眼脸色逐渐变紫的陆知昀,才咬牙道:“自古有礼,着丧服者不得入门,阁下既然自称出自京都名门,难道这点礼数都不识?”

一直不曾开口的朱虞听了这话,眸里闪过一丝怒气,道:“陆二爷若要讲礼数,那我且问问,岳父过世,女儿女婿却不到场,又是遵循哪家礼数?”

“侄女侄女婿上门给姨母姨父报丧,诸位拦着不让见,又是陆家什么礼数?”

慕苏有些意外的侧目看了眼朱虞。

他没生气,她却先气着了,倒是没想到软包子也有护他的一天。

“若姨父不愿意相见,那我今日必要拜见姨母。”朱虞直视着陆二爷难看的脸色,声音坚定:“若陆家阻拦,我有理由怀疑陆家扣押姨母或姨母性命受到威胁。”

陆二爷这才细细打量了眼朱虞,皮笑肉不笑:“这位夫人便是施家的表姑娘?倒是伶牙俐齿,空口白牙就妄想给陆家按上莫须有的罪名。”

“施家拜见大哥大嫂自是可以,但陆施两家的事却还轮不到表亲家的小辈来管!”

朱虞心中一片冷凝。

陆家便是笃定施家来不了,才敢如此胆大妄为,软禁姨父姨母!

“若陆二爷认为表亲管不了,那大理寺可能管?”朱虞:“姨母近一年杳无音讯,如今陆家又拦着不让见,我是否可认为姨母已经失踪或者出事?”

陆二爷脸色愈发难看,斥道:“胡言乱语!”

慕苏却道:“当朝律例,大理寺官员必要时刻有权接管地方案件,陆二爷若再阻拦,那便不是私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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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者,我们要拜见的是陆家家主,陆二爷又有什么资格阻拦?”

陆二爷已然听出了慕苏的威胁。

陆家在陸丰确实无人能及,但拿到京都却不够看了,慕家虽削爵,可父子二人却都领着要职,得罪慕家与陆家没有好处。

陆二爷脸色稍缓:“慕大人远道而来,陆某自然欢迎,不过,大哥大嫂眼下不在府中,不如二位先行住下,我着人去请。”

这时,沐光不知从何处出现,朝慕苏走来:“不必了,人找到了。”

陆二爷脸色剧变,这个人是何时进去的!

陆知鸣也脸色发白,瞪了眼周遭护卫,这么大个人,是如何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溜进府的!

慕苏缓缓松开陆知昀。

言瑞画了地形图,他们在前院拖延时间,吸引火力,沐光则潜入陆家,寻找姨母姨父被软禁在何处。

“既然姨母找到了,那就不麻烦陆二爷了,我们自行去见。”

“这是陆家!”

陆二爷咬牙道:“还容不得尔等放肆!”

慕苏停住脚步,侧头盯着陆二爷,眼底浮现冷光:“陆二爷最好祈祷姨母无碍,否则……”

“就看你们陆家的手能不能遮挡住律法!”

第55章

陆家东院

此乃两进院落,布置精致,但比起陆家其他院落而言,却算不得宽敞。

院中仆人不多,护卫却不少,每处墙下都有护卫轮班看守,每一道门更是把守森严,出门领饭或采买的仆从也是固定,面生者一律不放行。

整个院子安静中透着森严紧张,半点不像家主主母所居之地。

正屋里咳嗽声伴随着温柔的声音时不时传来,廊下,十六七岁的郎君端着药快步往屋里走,在门口听到咳嗽声时加快了步伐,然却突听里头传来对话,他下意识停下了脚步。

“方爻,没用的,吃药吧,只要你身体好起来,一切才有希望。”

屋内,红木床上青纱用挂钩挂在两边,面容消瘦,脸色苍白的男子半靠在床头,以手抵唇轻咳,女子捏着手帕坐在床沿,眼眶微红。

陆方爻缓过那阵,气息不稳道:“幺娘,我对不住你。”

他的身体他自己清楚,已是药石无医,喝不喝药作用不大,他不惧死亡,可他怕他走了,留他们母子在陆家受人欺凌。

如今家主之权被二弟架空,他没有别的法子,唯有以断药胁迫,期盼族老念着往日情分,或许能为妻儿L博得一线生机。

施幺娘含泪摇头:“方爻,你没有对不住我,是我牵连你。”

就因他要护她,才会被陆家放弃,软禁至这方小院。

“不。”陆方爻握着施幺娘的手,咳嗽几声,才缓缓道:“幺娘,这是我能为你和知行做的最后的事了,二弟或许以为我以断药胁迫族老将家主之位给知行,可族老们心中清楚,我意非如此,知行今年才十六岁,没了母族支撑,又有二弟虎视眈眈,送他坐上家主之位等同让他送命,我只是希望,族老们能看在昔日万般疼我的份上,愧疚也好,念旧情也罢,只要待我走后,能让知行在陆家平安顺遂,让你余生无忧,安稳终老。”

若施家还在,他自不必思量这许多,有施家撑腰,知行必能安坐家主之位,就算不能,也不过一纸和离书,让妻儿L投奔娘家,也能保后半生无虞。

施幺娘强忍着哽咽,半晌说不出话。

大夫说方爻的病不宜忧思,她这些日子都只是暗地里抹泪,尽量不在方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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