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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意思便是曾经见过。
朱虞遂追问:“女侠曾在何处见过?”
“施家幺娘曾在劫匪手中救下过一位书生,后二人共结连理,传出一段佳话。”红衣女子包扎好最后一处伤口,道:“我便是在那时见过。”
话落,朝朱虞挤挤眼:“夫人,包扎不收费,但药钱要算上哦。”
朱虞自无二话,,多谢女侠。”
“我是杀手,夫
红去看看他们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朱虞又道了声谢,目送女子离开,,看见她身上的血迹,心疼万分。
雁莘大约感知道,反倒安慰:“女郎莫要忧心,有师父送的软甲,都是小伤。”
可再小的伤也会疼啊。
但她什么也做不了。
“你坐着好好休息一会儿,那些人恐怕不会善罢甘休。”
朱虞心头沉甸甸的,握住雁莘的手道:“雁莘,你务必要小心,我们都要活着回去。”
雁莘点头安抚:“嗯,会的。”
朱虞压下心中的不安,闲聊几句话,问:“京都各营,你喜欢哪里?”
雁莘不解其意,疑惑的看着朱虞。
朱虞握着她的手,认真道:“此间事了,我想办法送你去营中,谋个差事。”
雁莘猛地握紧朱虞的手,脑中空白一瞬,好几息后才颤声道:“女郎不要奴婢了。”
朱虞忙安抚道:“不是如此,我怎会不要你,我们是亲人,是要相伴一生的。”
雁莘心中这才微安,不解道:“那女郎这是何意?”
朱虞斟酌好说辞,才缓缓道:“你莫急,听我说。”
“你应知晓母亲当年带你回来,本就想收做义女养,只还没等到外祖父同意就走了,也因此你的籍书在施家。”
“母亲走了,我又年幼,外祖父自然也就做不了主,遂将你独立门户,未入奴籍。”
雁莘是孤女,父母死在逃荒途中,她有幸被施三娘所救,为报此恩,她只愿留在女郎身边为奴为婢,可她从未想过她竟未入奴籍。
知晓真相,雁莘错愕又动容。
原来大娘子竟为她周全了这许多。
“若是母亲还在,我本该名正言顺唤你一声雁莘阿姊。”
朱虞继续道:“我知你这些年在枪法上下了多少苦功夫,此次到陇岵,又得二舅舅亲传一套枪法,不论怎么说,都已得施家传承,若你一直在我身边,岂不是埋没了。”
“京都官衙中亦有女子一席之地,若你能另有一番天地,岂不更好?”
“不。”雁莘毫不犹豫的反对:“奴婢只想留在女郎身边,哪里也不去。”
朱虞见她神色如此坚定,也知她性情,迟疑片刻后不再坚持。
此事需要从长计议,今日只是先让她心里有个底,来日再好生谋划。
若她当真发自内心想留在身边她自不坚持,可若是为了情分,为了母亲的救命之恩,她必是要想法子说服她的。
“此事我就是同你商量商量,不急着决定。”朱虞轻声道:“眼下我们要先活着回到京都,查清当年害死父亲母亲的到底是谁。”
雁莘神情复杂的看着朱虞,想说什么看见慕苏过来,便作罢。
“姑爷。”
慕苏抬手阻止她行礼:“伤可无碍?”
“奴婢无碍。”雁莘颔首道。
慕苏嗯了声,不待开口,雁莘看了眼慕苏手中帕子,便道:“奴婢去那边看看。”
说罢便离开,将空间留给二人。
慕苏点头:“嗯。”
目送雁莘离开,朱虞又上下打量慕苏:“夫君可还好?”
慕苏:“我无碍。”
言罢,他上前一步,抬起手:“别动。”
朱虞本不知他要作何,屏住呼吸盯着他,下一瞬,就觉脸上传来一股冰凉,不由一愣,后知后觉回想起他方才回来时手中捏着一块帕子。
二人成婚已久,却还是第一回 如此亲近,冰冷的湿帕子一时竟也盖不住脸上滚烫。
慕苏本来就是觉得她脸上血迹碍眼,特意去洗了帕子过来,来的路上也不觉得有什么,直到这一刻,看见女郎脸上的红晕,他才隐约意识到什么。
心中一乱,手指就意外划过脸颊,指腹下女郎的肌肤格外娇嫩。
二人都不由怔住。
朱虞快速抬眼看了眼慕苏,对上对方那双黑沉的眸子,脸颊灼热感更加强烈。
慕苏回过神,目光从女郎不点而红的朱唇上划过,嗓音低沉:“抱歉。”
朱虞忙摇头:“没事,我自己来吧。”
慕苏却避开她的手,面色如常道:“你瞧不见,擦不干净。”
朱虞喔了声,收回手垂着玩眼眸任他擦拭。
不远处,沐光将刚打来水的竹筒轻轻放在树下,折身离开。
而另一边的言瑞笑的牙不见眼。
他觉得此次回去,郎君和少夫人就能圆房了。
他可记得刚开始郎君还嫌弃少夫人性子软,如今瞧瞧,那神情,那动作,多温柔啊,怕是一头栽了进去还不自知吧。
“哟,有人送水来了啊。”湜月捡起竹筒,一抬头对上朱虞微红的脸颊,又看了眼慕苏刚收起来的帕子,啧了声:“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要不,我待会儿再过来,两位继续?”
朱虞被她一打趣,更羞的抬不起头。
慕苏皱眉:“湜月。”
湜月这才噤声,提着两个竹筒朝他们走来:“我是来送水的,没想到有人送过来了。”
慕苏自然知晓方才谁来过,但并未做声,只正色道:“峡谷最后一公里处有一处险崖,他们极有可能在此设伏。”
湜月收起笑容:“嗯,来时便瞧过了,只是不知他们深浅,无法提前在那处留人。”
“嗯。”
慕苏沉默片刻,突然想起什么,朝朱虞道:“可还记得酆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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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虞虽不知他为何提起北酆楼,只点头:“记得。”
慕苏便道:“这位湜月姑娘,便是酆市湜月坊主。”
朱虞惊讶不已:“酆市坊主?”
她虽已经猜到他们相识,但无论如何也没想到湜月竟就是酆市那位神秘的坊主。
湜月笑的眉眼弯弯:“嗯,是我。”
“上回夫人从我那里买走一个人,我晚了一步回楼中,没能与夫人碰上面。”
朱虞下意识问:“你怎知晓是我?”
“夫人拿着慕少卿的令牌过来,我怎不知。”湜月:“对了,方才是与夫人玩笑,夫人莫要当真,我本就是慕少卿请来帮忙打架的,可不能再收夫人钱。”
朱虞笑着道:“还是多谢坊主。”
“我叫朱虞,你可以唤我阿虞。”
湜月看了眼慕苏,挑眉道:“不知夫人可有字?”
朱虞:“有,我字姷安。”
“那我还是唤夫人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