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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去。

马车上两个伤患昏迷不醒,朱虞心中担忧,每日两边跑着照看,而有了顾侯军相护,这一路上竟是风平浪静。

也不免引来朱虞深思。

顾戚川留下的亲信不过十来人,而刺客恐还有几十,他们没有道理放弃追杀,唯一的解释就是,他们或许忌惮军中力量。

可那背后之人既然如此手眼通天,又为何会忌惮顾戚川?

“姷安。”

窗户被敲响,朱虞收回思绪,方打开车窗就看见马背上湜月灿烂的笑颜,她俯身递过来一颗果子,道:“刚摘的,尝尝?”

姑娘笑起来眉眼弯弯,魅惑天成,而那种熟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朱虞盯着那双眼睛,道:“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湜月闻言挑眉:“是吗?”

“或许是漂亮的姑娘都有相似性?”

朱虞笑了笑,接过果子:“是,多谢。”

湜月啃了口果子,看一眼护在两侧的兵卫,低头神神秘秘道:“我听说姷安与顾侯曾有婚约,而今顾侯如此相护,莫不是对姷安还有别的心思?”

朱虞忙解释道:“并非如此。”

湜月长长哦了声,眼睛一转:“不是冲着姷安来的,那就是...”

她瞥了眼后头的马车,笑的意味深长:“英雄救美,千古不变的佳话,雁莘模样秀丽,身段高挑,还使得一手好枪法,这顾侯爷还挺有眼光,只是...”

湜月皱了皱眉,靠近车窗道:“年纪有些大,属实是老牛吃嫩草。”

她这话不大不小,刚好被离得近的兵卫听见。

那人正是此行兵卫的统领,闻声淡淡看了眼湜月。

老牛吃嫩草?

这姑娘说话忒不好听了!

虽雁莘姑娘双十年华,可他们侯爷也才过而立之年,哪里老了?

依他看,般配得很嘛。

朱虞被她这话吓得忙四周看了眼,见没人注意才低声道:“湜月姑娘慎言。”

这话要被顾侯的人听去可还得了。

湜月咂咂嘴,瞥了眼最近的统领,眼底闪过一丝异光。

“姷安,你跟他熟吗?”

朱虞顺着她的视线望去,摇头小声道:“不熟,你们找过来时,我也才见到。”

湜月不轻不重的喔了声,就在朱虞以为她不会再开口时,却听她惊天一句:“我瞧他模样生的不错,军中人身体想必也硬朗,不知有没有成婚。”

朱虞吓的慌忙朝那统领看去,习武之人耳力非比寻常,湜月又没有刻意放低声音,人多半是能听见的。

果然,只见那统领沉着脸,周身散发着骇人的气息。

偏湜月似乎毫无察觉,还在继续大放厥词:“我先前瞧上一个书生,模样身材倒是不错,偏他处处躲着我,好生无趣,这人嘛,总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如今我瞧他就很不错,况且行军打仗的人,体力必然比书生强上许多。”

越说,湜月越兴奋,胡乱咬完果子:“且待我去调戏调戏他。”

这些孟浪之词她敢说,朱虞都不敢听。

尤其见那统领脸色越来越难看时,朱虞都觉得脸臊的发烫,在几次给湜月使眼色其无动于衷后,她面无表情迅速将车窗拉上,眼不见为净!

她确认,她先前一定没有见过她。

“你叫什么名字啊?”

“可有婚配?”

“你怎不说话”

“姑娘自重。”

“我又没对你做什么,自重什么?”

“你脸红什么,脸皮这么薄,是不是没有碰过姑娘啊?”

朱虞闭上眼深吸一口气,捂住耳朵。

“姑娘到底想做什么?”

“我只想问你叫什么啊?”

“江铮。”

“哇,好有气势的名字,你成婚了吗?”

“不曾。”

“那你瞧我怎么样?”

“姑娘自重。”

“又自重,我又没摸你又没碰你。”

周遭传来兵卫的低笑声,朱虞心头一片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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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戚川留下的都是亲信,应不至于一怒之下离开不管他们。

江铮确实不会离开,所以接下来的一路他身边总能看见湜月的影子。

最初还会冷着脸让人自重,到后头就全然将人无视,只当湜月不存在。

但也因此,一路上增添了几分趣味。

的,跟在雁莘马车旁的江铮最先察觉,叫停了车队。

“姑娘醒了。”

雁莘闻声勉强坐起身,推开窗盯着面前陌生的男子,迷惕:“你是?”

江铮抱拳道:“我叫江铮,奉

雁莘更为茫然。

侯爷?回京?

崖,难道,她没死?

“雁莘。”

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雁莘忙偏头望去,正见朱虞朝她快步走来,她下意识要下马车迎过去,就听朱虞道:“你别动,好生坐着。”

朱虞快速上了马车,拉着雁莘上下打量一遍,轻轻抱住她,声音微哽:“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感受到熟悉的香气和体温,雁莘也终于从混沌中抽离。

她竟然没死。

江铮见二人相拥,无声地上前关上车窗,示意车队继续前行。

朱虞这才松开雁莘。

雁莘瞥了眼车窗,满是不解道:“女郎,这是怎么回事?”

朱虞随着她的视线望了眼,想起顾戚川临行前留下的话,心头不免有些沉重。

可眼下顾戚川的人在,不适合说这些,她沉默几息后,简短解释道:“你坠崖后落入千缘潭,恰逢顾侯爷带兵赴边,在那处扎营,从水中救下了你。”

雁莘霎时怔住。

竟又是顾侯爷救了她。

“顾侯将你带回军营请军医医治,且救了我们,又派亲信送我们回京都。”

朱虞不欲在此事上多说,很快便转了话题:“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可有何处不适?”

雁莘收回思绪,摇头:“奴婢无碍。”

朱虞握住她的手,轻声道:“我们明日便要到京都了,回府后再请大夫给你好生瞧瞧,不过军医先前交代过,半年内不能动武,这些日子先不再练武了。”

雁莘自是点头:“是。”

二人又说了会儿体己话,朱虞看了眼外头,几经沉思后,还是问道:“雁莘,你觉得,顾侯如何?”

雁莘此时并没有理解朱虞的意思,只从心而答:“顾侯自是极好,奴婢几次承顾侯相救,心中感激不尽。”

朱虞嗯了声,没再多言。

此后她一直在马车上陪着雁莘,直到马车将要入城,她才又回到慕苏所在的马车上。

湜月进城后就与他们分开,说是要回酆市,而慕苏对外宣称在府中养病,自不能大张旗鼓回府,马车悄然驶入后院,文惜得到消息,将院里下人调走,言瑞背着仍旧昏迷的慕苏进了出云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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