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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后日周老爷子寿宴你带着文惜去。”

朱虞一愣:“夫君不去?”

慕苏与周策杨明樾被称为大理寺铁三角,周家老爷子寿宴,慕苏竟不去?

慕苏淡声道:“我后日入宫请罪,出来得早,便去周家。”

“擅自离京不是小事,即便能瞒过旁人,龙椅上那位却是不能瞒也瞒不住,我若不去请罪,只怕降罪的圣旨就要到慕家了。”

朱虞闻言很是担忧:“夫君,可这是欺君之罪...”

“别担心,我自有章程,不会有事。”

慕苏安慰道:“先对外声称我仍在昏迷之中。”

朱虞见他神情淡然,只得压下心中担忧点头:“好。”

慕苏重伤初醒,没撑多久便又睡了过去。

朱虞替他掖好被角轻手轻脚的出了门,面上尽显忧色。

这件事她帮不上忙,只能祈祷他能化险为夷。

时间一晃即逝,眨眼又是一日,夜里,一道人影越过高墙,悄然潜入出云轩书房。

书房中,慕苏等候多时。

“少卿。”

来人正是杨明樾,他快步走近慕苏,眉头微拧:“可还好?”

书房中只点了一根蜡烛,有些昏暗,但还是能瞧见杨明樾担忧的神情,慕苏勾唇:“大难不死。”

杨明樾仔细打量他片刻,扯了扯唇角:“少卿也知这是大难,此次若非顾侯爷奉旨去边境,途中恰好遇见你们,后果不堪设想。”

慕苏懒散往后靠了靠,语气不明:“所以,我很幸运啊。”

那场大火是,而今亦是。

杨明樾知晓他又想起了当年,沉默几息后,转开了话题:“周狐狸让我来问问你,御前现在堆满了参你的折子,你到底是什么打算?”

慕苏微微垂眸:“等人上钩。”

“截杀你之人?”

杨明樾。

“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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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苏冷笑了声:“他们自然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但这次,我还有旁的目的。”

杨明樾皱眉:“还有什么目的?”

“你告诉周长胤,我明日进宫,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莫要轻举妄动。”慕苏没有回答,只是道:“一切按常理行事。”

杨明樾听的云里雾里:“你们又打什么哑谜...”

正要发作,见到慕苏失了血色的脸,他又将控诉不满压回去,憋出一句话:“知道了!”

正说着,外间传来动静,慕苏瞥了眼,道:“你先回去,路上小心些。”

杨明樾猜到他可能还有事,嗯了声,道:“你好好养着,明日我到宫门去等你。”

“嗯。”

杨明樾走出房门,候在门口的言瑞朝他见礼:“杨大人。”

杨明樾想说什么,但看了眼书房后,又咽了回去,随后大步消失在夜色中。

言瑞这才走进书房:“郎君。”

慕苏缓缓收回视线,落在他身上:“有结果了?”

言瑞轻轻点头,神情略显复杂,

“是。”

言瑞斟酌好说辞,徐徐道:“我寻到的媒人,初时她缄口不语,小的威逼利诱后,” 网?阯?f?a?b?u?页??????????é?n?②???Ⅱ????????ō??

“当初少夫人与顾侯爷的婚事确实并非朱二夫人主动周旋,而是朱二夫人不知从何处听闻顾侯爷私德不佳,有磋磨女子的嗜好,后又听了些传闻,说是顾侯府急着为顾侯爷说亲,朱二夫人这才动了心思走动,原本以为朱家够不着侯府,只没成想顾侯府那边竟很快就松口应了。”



言瑞摇头:“我总觉得那媒人未将实话说全,便偷偷跟踪她,果然发现她有问题。”

说到这里,言瑞微微顿了顿,才继续道:“她黄昏时候去了芳菲阁。”

慕苏眼眸微眯。

少有人知,芳菲阁是母亲的嫁妆铺子。

而与母亲其他嫁妆不一样,芳菲阁一直是父亲亲手打理,从未交管给任何人。

“我见着她与掌柜上了二楼,怕被发现没敢靠太久,只隐约听见几个字。”言瑞回忆着道:“有人..当年..婚事...侯爷。”

言瑞说罢,试探道:“我想着,她或许说的是‘有人打听顾侯爷当年的婚事’。

慕苏眼底划过一道沉思:“顺序没错?”

言瑞愣了愣才反应过来慕苏的意思,忙道:“没错,我记得很清楚。”

慕苏脸色微沉。

这几个字组在一起,给人的第一反应确实像是‘有人在打听顾侯爷当年的婚事’,可若顺序没错,侯爷二字在最后头,那就不一样了。

“也可能是,有人在打探当年的婚事,禀报给侯爷。”

言瑞一听,眼神一亮:“确有可能!”

然随后他又有些不解:“可是...她想要向顾侯夜禀报此事,为何会去芳菲阁。”

慕苏唇边勾起一抹冷笑:“京都之中,又不止顾戚川一个侯爷。”

言瑞心中猛地划过什么,只还没来得及深思,就听慕苏语气不明道:“七年前,慕家,不也是慕侯府。”

言瑞心中一惊:“郎君是说,她口中的侯爷,是家主...”

见慕苏不语,言瑞心中确认了七八分。

虽如今慕家已不是侯府,但有许多旧人私底下总还是习惯称家主侯爷。

“如此说来,当年顾侯爷与少夫人的婚事,竟与家主有关?!”

慕苏眼底暗色涌动,思绪渐渐飘远。

他醒来后,知晓了在雾霄山得救的全部过程。

顾戚川在救起落水的雁莘后,立刻便派人搜山,可见他笃定他和朱虞在山中遇险,可他与顾戚川无甚交集,他没道理去探寻他到底是否在京都,也就不可能确认他是谎称病重而离京,彼时雁莘昏迷不醒,自不能告诉他,按常理,他怎么也得等雁莘醒来才能得知经过,且就算能从雁莘联想到朱虞,也不可能那般快的断定他也在山中。

而湜月回京途中从那位名叫江铮的统领口中套出了话,江铮最初奉顾戚川命令搜山时,就是冲着救他去的。

所以,有没有可能,这一切不是巧合?

顾戚川在雾霄山救下他们不是巧合,更甚者,顾戚川恰在那时奉旨离京,当真也只是巧合?

醒来这几日,他已得知北境战事并不急切,况且京都不是没有其他武将,按理,怎么都不该轮到顾戚川头上。

可恰好大军提前出发,点顾戚川为此次主将,顾戚川又那么巧合的在雾霄山底千缘潭附近扎营,将他们救下。

湜月还从江铮口中得知,顾戚川在雾霄山底扎营时,并未下令何时启程,直到救下雁莘,有了他们的消息,才下令离开。

是以他有理由怀疑,顾戚川在那处扎营,是在等他们。

他不觉得他与顾戚川的交情,值得他这般精心谋划,而朱虞...抢婚那日,他看的很清楚,顾戚川看朱虞的眼里没有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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