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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四人并称风花雪月四公子,风靡京都,为无数人所追捧。”皇后明明看着慕苏,可目光却好似并未落到他身上,更像是透过他在看另一人:“那时的他们也同如今的你们一样,意气风发,耀眼璀璨。”

十几年前的事,慕苏自是不知晓的,但他清楚皇后不可能无缘无故提起这事,遂问道:“不知这四位公子分别是何人?”

皇后笑了笑,并未直接回答,而是道:“那时候啊,他们少年气浓,各有各的矜傲,原本风花雪月齐名,可他们却偏要争个高低出来,也因此,不打不相识。”

“可谁料到彼此竟都是用的化名,甫一照面,皆望着对方哑口无言。”

“所以,他们本就都认识。”慕苏道。

“倒也不是都认识,那几人各有各的肆意纨绔,阴差阳错下有人从未见面也不奇怪。”提起当年的事,皇后的眼底露出了久违的笑意:“也从那天开始,他们争了几个月的排名也有了结果,便是按身份重新排了。”

皇后顿了顿,看向朱虞轻轻道:“玉树临风状元郎,阿虞可知是谁?”

朱虞微微颔首,答道:“是臣妇的一舅舅。”

慕苏见朱虞脸上竟未有讶异之色,心中便猜到她应是知晓当年的四公子。

“不错,这月公子,便是阿虞的一舅舅。”

皇后笑着道:“你一舅舅也是他们几人中最性情最活泼的,也是话最多的,只是后来发生了诸多事,他倒是沉稳了不少。”

朱虞颔首未语。

这话她不好接,好在皇后也没有让她接话的意思,转而看向慕苏,道:“玉面无私雪公子,泽兰认为会是谁?”

玉面无私...

慕苏放在膝盖上的手蓦地一紧,十几年前,父亲当值大理寺少卿,人送玉面无私的称号:“是父亲?”

皇后淡笑点头:“正是,你与你父亲年轻时候,一般模样。”

“不过,你可比你父亲当年有出息多了,容白那时要比你风流肆意许多。”

这话慕苏是毫不怀疑的。

自从母兄离世,他就再未务过正业。

慕苏不愿多提父亲,问道:“花公子又是谁?”

若按身份排名,当年父亲已是侯府世子,花公子的身份自然要高于父亲,而在当年身份能真正高于父亲的,不外乎皇族。

而最有可能的便是那位。

果然,见皇后笑容亲切几分:“金玉其中照小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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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他。

曾经,他和皇后一样毫无征兆的选择了救阿虞,皇后此时说起四公子,他便猜到应是有宁王的。

“不过曾经的宁王与现在可不一样。”

说起皇弟,皇后眼底似乎带着几分宠溺:“宁王曾经乃是京都第一纨绔,京都哪里好玩的有趣的,无有他不知的。”

这点倒是出乎慕苏意料,如今的宁王威名在外,杀伐果断,没成想曾经竟也如此肆意过。

而后殿内安静了许久。

很显然这最后一位风公子,对皇后而言分量不一般。

电光火石间,一个念头浮现在慕苏脑海。

身份能越过宁王的可不多,难道风公子,竟是...

“想必你们已经猜到了,这排名最前的风公子,便是陛下。”皇后的笑容渐渐敛去。

慕苏与朱虞对视一眼,果然是陛下。

“陛下少年即位,一生都被困在龙椅之上,最是向往宫外的风景,那时,陛下最喜欢微服出宫,他们常在醴泉楼相聚,你们父亲一舅舅宁王几人把酒言欢时,陛下却更愿意安静地的坐在窗边,赏人间烟火。”

皇后眼眶隐隐泛红:“你一舅舅曾问陛下此般会不会太过无趣,陛下说,眼前是万家灯火,耳边是挚友的欢声笑语,便已胜过万千。”

只可惜,陛下再也看不见了。

可原本陛下有机会的,有机会做一个普通的人,平静安宁的过一辈子,可以坐在醴泉楼的窗前,看人间烟火。

慕苏听到这里,心中与刚知晓此事的朱虞一样唏嘘。

那时候谁又能想到,风靡京都的四公子最后是这样光景。

皇后沉默了许久,心绪平静下来后,才继续道:“当年,他们曾立过誓言,只要他们活着,就要尽全力保护彼此的家眷和血脉后代。”

那一团迷雾终于拨开,可也与慕苏所猜测的全然不符。

“宁王那日保阿虞,本宫救你,赐施家宅院,免黥字,都是他们在履行诺言。”

皇后看向慕苏,眼神中有令慕苏心惊的痛意:“即便后来时过境迁,物是人非,但他们都还守着他们曾经的承诺。”

“你的母兄离世后,容白最在意之人便是你,所以本宫那日无论如何都要护住你的性命,至于阿虞...”

皇后看向朱虞,柔声道:“你本不在承诺之中,是你的一舅舅在你满月宴上将你从朱家偷出来,强行让他们几人认你做了义女,此事虽不为外人知,但君子一诺千金重。”

“你在朱家那些年的处境,本宫并非不知,只是你应也明白宫中形势,若本宫冒然插手,便是将你暴露出来,极有可能给你带来灾祸,朱家日子虽艰难,却也不至于丢了性命。”

朱虞早在公爹告知她一切时,便已经想明白了这点,只是此时,她突然想起另一桩事,问道:“敢问娘娘,臣妇曾与顾侯府的婚事,可是娘娘...”

皇后微垂下眼帘,默了默后,依那人所言,将此事也认下:“是本宫。”

“顾侯年纪虽长你些许,但品性尚佳,又手握兵权护得住你,是本宫精挑细选后确定下来的人选。”

说罢,皇后笑了笑:“只是没成想你会抢婚。”

朱虞默了默,起身恭敬行了一礼:“多谢娘娘替臣妇周全,是臣妇辜负了娘娘心意。”

皇后笑着示意她起身坐下,道:“如今见你与泽兰两情相悦,本宫心甚慰。”

然这时,却突听慕苏开口:“若是要履行承诺,保护阿虞,父亲当初为何会答应朱家换人?”

当初就是因为失去了这桩婚事,阿虞在朱家才愈发举步维艰,若真心要保护阿虞,他娶阿虞不是最好的选择么?

皇后笑容微滞,良久后,才道:“此事本宫便不知了,你若想知晓,只得去问问你父亲。”

慕苏缓缓收回视线。

皇后娘娘哪是不知,而是不愿意告诉他。

“好了,你们想知道的,本宫俱都同你们说了。”

皇后顿了顿,道:“人这一生,很难遇见可托付真心之人,兜兜转转,你一人还是走到了一处,这已是难得的缘分。”

“有时候,放下仇恨好好生活,未尝不是一种更好的选择。”

朱虞抬眸看向皇后,公爹曾经也这般劝过她。

可至亲的血海深仇,岂是说放下就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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