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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声,眼下他除了安心等着,又能作何。
但他很好奇,这种将后背交给好友,毫无保留的信任,到底是什么样的感觉。
他不记得他有没有如慕泽兰,如哥哥那样信任过谁。
更准确的来说,应该是他有没有这样的好友。
“你有皇后的画像吗?”
慕苏一怔,摇头:“没有。”
“只待进京,陛下便能见到皇后娘娘。”
卫黎淡淡嗯了声。
他已经发现了,他只要接触到过去的人或事,就会恢复一些与之有关联的记忆。
如今他想不起皇后,或许是因为还没有接触到与她相关之事。
待见到她,他或许便能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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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侯府
女子身着一袭锦衣,面色忧愁的坐在院中望着月亮门,手中的茶盏空了许久也毫无察觉。
直到两位女使打扮的姑娘朝她走来,轻唤道:“夫人。”
女子这才回神,放下茶盏,应了声。
“夫人可是担心侯爷?”
女子正是侯府侧夫人雁莘,过来寻她的是雁篱与文惜。
雁莘虽为妾室,但顾戚川下了令,在侯府之中,所有人都得称雁莘为夫人。
雁莘抬眸看向皇宫的方向,道:“已经三日了。”
三日前,安王召侯爷入宫议事,直到现在侯爷都还未回来。
被一同召进宫的还有师父与宁王。
文惜眉宇间也是化不去的担忧。
“一定是出了大事。”
否则安王不会突然将他们这几人全部召进宫中。
“只可惜现在侯府被探子包围,消息进不来,也出不去,我们也不知道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雁篱道。
到底发生什么...
雁莘心中不是没有猜测。
她紧了紧拳:“再等等。”
文惜雁篱不明所以:“等什么?”
雁莘沉思片刻,带着二人回房,在她们的注视中,从床下取出一块令牌和一枚信号弹,此令牌并非朝中军队特制,瞧着也只是一块用铁打的普普通通的令牌,没什么特别的。
“这是何物?”
雁篱好奇问道。
雁莘神色严肃,低声道:“这是顾家军的令牌。”
雁篱还未反应过来,文惜就已是神色大变。
“夫人...”
侯爷竟私自豢养兵马!
雁莘握紧令牌,道:“侯爷离开前将它交给我,同我交代,安王召他进宫恐怕有异,一旦出事,我可拉此信号弹,以此令牌号令顾家军。”
文惜雁篱闻言皆是大惊。
许久,文惜才发出声音:“侯爷所说的一旦出事,指什么?”
雁莘眼神渐渐沉了下来。
“若只侯爷一人被困于宫中,我或许还不知,但如今被困的还有宁王与师父,若我所料不错...”
“应是女郎回来了。”
雁篱一喜,激动道:“当真?!”
文惜也面露喜色,但很快便消散:“施二爷曾同夫人说过,郎君与少夫人江南一行隐秘不为外人知,那如今太后安王如此大动干戈,难道是,行踪暴露了!”
雁莘自然早已想到了这点,微微点头:“应不会有旁的原因了。”
“但也说明,女郎和姑爷找到陛下了。”
否则,太后和安王何必如今紧张。
雁篱半晌才回过神,拉着雁莘的手臂着急道:“如此说来,女郎和姑爷还有陛下定有危险。”
“嗯。”
雁莘担忧的嗯了声,这正是她现在所着急的。
她不知道外头到底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如今女郎和姑爷人在何处,便是想做什么也摸不到门路。
“那现在怎么办。”
“等。”
雁篱不解:“等什么?”
雁莘抬眸,眼底闪过几丝复杂:“侯爷离开前说过,若不知如何行事,便等,会有人寻上门来。”
“何人?”
雁莘摇头:“不知。”
她入侯府,是打了长公主的脸。
为保她安危,侯爷从不让她出府,她的院子里也有士兵护卫,她虽是无虞,但却对外面的事知之甚少。
不过就算她能出去,也听不到与女郎有关的事。
毕竟在外人眼里,女郎与姑爷已经葬身火海。
“那就要这么等下去吗?”
雁篱有些着急道:“万一此刻女郎已经置身险境,我们却一无所知怎么办?”
“只能等。”
雁莘却渐渐冷静下来,握紧令牌:“这是我们最后的救命稻草,一定要用在最合适的时机。”
见雁莘如此,文惜和雁篱的心也慢慢安定不少。
事态发展至今,不知从何时开始,雁莘俨然已经成了她们的主心骨。
文惜也终于明白,为何施二爷会收雁莘为徒,侯爷为何会放心将这么紧要的东西交给雁莘,不仅因为她枪法好,还因为她足够镇定。
她隐约还记得少夫人曾在郎君面前夸赞过雁莘,说若雁莘若是生在武将家中,必有一番大作为。
但如今,即便不是生在武将家,雁莘好像依然能独当一面。
不过话说回来,雁莘师承施家几位将军,这又岂是寻常人能有的机遇。
如此又等了一日,雁篱坐不住了。
她着急的徘徊在院门口,指望这下一刻那里便出现一个人,或是侯爷,或是一个能给他们送来有用消息的人。
直到天色渐暗,厨房突来人禀报:“禀夫人,今日送进来的菜都坏了,这菜农是侯爷曾经定下的,厨房的人做不得主,还请夫人示下。”
雁篱一心牵挂着女郎,心里正烦闷着,闻言皱眉道:“既不新鲜,便让他送新鲜的来就是,这点小事也要劳烦夫人。”
“且今日的菜怎晚上才送来?”
“近日城中戒严,这两日的菜都是这个时辰才到的。”那人知晓雁篱与雁莘情谊深厚,她的意思便是夫人的意思,回答完正要退下时,却听雁莘开口:“慢着。”
“夫人有何吩咐?”
雁莘眼底掠过暗光,面不改色道:“既然是侯爷定的人,我亲自去看看。”
雁篱没反应过来,倒是一旁的文惜眼睛一亮,眼疾手快扯了扯还要开口的雁篱:“夫人说的是,反正眼下也没什么要紧事,去看一眼也好。”
雁篱隐约明白了什么,没再多话,安静地跟在雁莘身后朝厨房走去。
远远地,便听有人在掰扯:“真不是小人特意为之,而是眼下满城戒严,这再新鲜的菜,等经过一轮又一轮的查验,到了府上也都蔫了。”
“不管是什么原因,总不能给夫人吃这样的菜,你看,这都晒成什么样了?我若收下,回头就得替你挨罚。”
“这可怎么办啊,我已是仔细照料了,实在是今儿日头太大了,我这上有老下有小,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