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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枚鎏金缠枝花蝴蝶簪的时候,再也移不开目光。
蝴蝶的翅膀很薄,边缘勾勒金丝,翅膀上镶嵌着珍珠和鸽血红宝石,尾端饰以点翠。
转动的时候,蝶翼似也在轻轻颤动。
她簪上发髻,看着妆奁镜中的自己,第一次对一枚发簪爱不释手。
其实哪有及笄的女孩儿不喜欢这些漂亮精致的东西呢。
以前她不敢妆点,生怕被尹禾渊看见说她分外不务正业,哪怕在集市中看见这样的首饰,她也从不敢过多表现出喜爱。
云笙只觉得当初的自己太傻了,她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的宝贝,低头又在妆奁中打量起来这些珠宝。
在看见一对攒珠海棠花耳坠的时候,她取来想戴,却发现自己的耳洞已经长出新肉了。
她又看见妆奁中有冰针,便仰起头对沈竹漪道:“你帮我个忙,帮我在耳垂上扎洞,好不好?”
叫旁人来,总比自己扎要好。
她虽不怕见血,但总是会痛的。
沈竹漪接过冰针,看她闭眼屏气道:“来吧,我准备好了。”
他忽然问:“晚上想吃什么?”
云笙一*怔,道:“想吃荷花酥和乳糖浇。”
几乎在她说话的瞬间,沈竹漪指间的冰针便蓦地穿过她的耳垂。
云笙还未反应过来,只觉像是被小蚂蚁咬了一口。
玉白的耳垂渗出一颗血珠,空中弥漫着玉兰花的魂香。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一颗摇摇欲坠的血珠,不禁滚动了一下喉结。
云笙尚在感叹:“你可真厉害,一点也不疼。”
沈竹漪陷入了诡谲的沉默。
他转头将桌上的茶水一饮而尽,他坐下来,倒了一杯又一杯,却还是觉得渴。
他放下茶盏,再度看向她,她仍在喋喋不休地说话,他的眸子沉下去,心也跟着微微发颤,像是得病了般。
云笙的话没得到回应,只听见身后传来了急骤的脚步声。
她还没来得及转头,就被沈竹漪用力捏住了后颈。
在云笙的惊呼声中,沈竹漪猛地俯下身,一手用力撑在桌上,另一手顺着她的后颈拂过鬓角,将她的脸掰过来,张嘴含住她的耳垂,将那颗血珠用舌尖卷去。
云笙一怔,耳垂那处传来的温热的濡湿感,令她忍不住攥紧了手,整个人也跟着压在了桌上。
他开始吮吸她的耳垂,用舌尖勾勒着她的耳洞,力道一下比一下凶狠,像一条火热的蛇,想要钻进那个小小的耳洞,又开始用利齿撕咬她耳垂的软肉。
在她嗓子眼发出一声很小的,像是猫儿的叫声时,他才微微一顿,温柔地将细密的血珠悉数舔舐干净。
那种酥酥麻麻的感觉,令云笙开始颤抖。
她这个角度看不见他,却能透过妆奁中的镜子看见他的侧脸。
有撕咬她的那一瞬,他的表情格外扭曲凶狠,掐着她的脸的力道也很重。
他的眼眸中淌着近乎炽热的,阴暗的,复杂的情绪。
或许他自己都没意识到。
云笙都觉得,那一刻,他想杀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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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屏住了呼吸,看着沈竹漪脖颈处的缠枝莲纹蔓延进他的衣领,比窗外的莲花开得更盛。
漂亮得晃眼。
他浑身都很烫、泛起一层红色,便连扣着她脸的那只手,骨节都遍布着这种红色。
他的眼睛也很红,呼吸声很重,喘出的热气悉数落在了她的后颈,烫的她的那片皮肉也变得红彤彤的。
那只握着她的手开始兴奋地颤抖,云笙几乎怀疑他下一秒就要哭出来。
云笙的手拂过他的高马尾,轻轻地安抚他。
直到片刻后,他才卸了力道,将整张脸埋在她颈间压抑地呼吸着。
云笙这才松了口气,默默推开他,眼神也无处安放,直至她发现那妆奁处底下还有一格。
那一格还有一个很精致小巧的锁孔。
云笙的注意被吸引了去,好奇道:“这个可以打开吗?”
沈竹漪颔首,随手变出一枚很小的金钥匙,将其打开了。
云笙怀着好奇心拉开抽屉,发现里头的空间比她想象得还要大上许多。
只是在看见里边的物什时,她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她吞吞吐吐道:“这些也是你买的?”
里头呈放着一枚极为漂亮剔透的柱状和田白玉,顶部的弧度微弯,翘起,刻有各种雕花纹路,底部又做了执手。
除此之外,还有红线系着的花鸟镂空雕花金缅铃……
沈竹漪目光清澈:“嗯。掌柜说这是珍藏的货品。”
他低头看向里头的白玉,忽然蹙起眉,总觉得在何处见过:“此物是戴在何处的?”
云笙看着和那物相似的白玉不敢说话。
如今也有许多女子喜欢豢养面首,也有面首为了讨好女主去替她买首饰的。
那掌柜见他出手大方,又生得白净漂亮,怕是把他当成面首了,所以才哄骗他去买这种房中之物……
见他节骨分明的手欲要去持那枚白玉,云笙崩溃地大叫道:“别碰!”
她立刻将那暗格关上,因为动静太大,里头发出的清脆铃声令她红了脸,低头道:“我不喜欢这里边的东西,你不要碰,也不要再买。”
见她有这般大的反应,沈竹漪有些不解,却也只是淡淡“嗯”了声。
云笙怕他又会对自己问东问西,干脆便领着他下楼吃饭。
此客栈处于去往红袖城的必经之路,在客堂用餐的时候,时常会看见被一众男宠围绕的女子。
云笙拿出舆图,比划着:“我们从水路去,红袖城周围有天然的护城河,陆路大多为山路,崎岖颠簸,不如水路平稳。”
她嚼了一口手中金黄色的山楂叉烧包,温热的酥皮滚落在盘中,表皮金黄酥脆,入口即化,新鲜酸甜的山楂很好地中和了叉烧的油腻,云笙很快就吃了干净,还忍不住舔了舔手指。
第一次出远门,她想得格外多:“入乡随俗,我们不如先打听一番再进城……”
这时,隔壁桌的一位女子轻笑出声:“像你们这样的,可进不了红袖城。”
云笙蓦地转过头,看见处于她左前方的一位女子抚了抚发髻,妖妖娆娆看过来:“在红袖城女子为尊,男子成年之后便需要有身份,而身份地位自然都是女子给予的。”
她的声音不似寻常女子那般清澈,有些低沉沙哑,可容貌却生得极其美艳,梳着飞仙髻,右手缠着一条嘶嘶吐信的青蛇,正盯着云笙,似乎对她格外感兴趣的模样。
“简而言之,小姑娘,你进去是可以的,但你身边这位,若不是你的仆人或男宠,没有身份的野男人,就算侥幸带进去了,也会被别人掳走。这种生得花容月貌,看着年轻有力,龙精虎猛的,怕是会被当做禁-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