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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的玉兰花。

他当着她的面,慢条斯理地,将那朵花嚼碎,直至艳丽鲜红的花汁将他的唇染得红彤彤的,像是涂了女儿家的胭脂。

当他抬眼的那一刻,他的身躯消散,化作了成群的蝴蝶。

这些蝴蝶也是红色的,它们的翅面有着漂亮而诡异的花纹,像是他身上的莲纹。

月霞纱的光影晕染在红蝶的蝶翼,翕张着蝶翼时,破碎的轮廓流转着浓郁晶莹的红,如焰火,如夏花,一切的一切都笼罩着朦胧的光晕。

那些蝴蝶卷过云笙的裙摆。

一只轻轻停在云笙的指尖,缓慢地扇动着蝶翼。

云笙忍不住去触碰它的羽翼。

却见红光一闪,那蝴蝶消散。

她触上了沈竹漪的眼睫。

沈竹漪的睫毛轻轻扫过她的指腹,他擦去唇边沾染的花汁,淡淡道:“那种拙劣的幻术,也能入你的眼么?”

云笙连忙摇摇头:“他的幻术没你好看。”

想了想,她又补充道:“人也没你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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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声道:“就算我脸上留了疤痕,师姐也觉得我好看么?”

云笙傻愣在了原地。

她后知后觉地明白,好端端的,他为什么突然开始发疯了。

是因为脸上那道刀伤?

仅仅是因为这个!?

谁说他会留疤了!

他用的可是最好的膏药,有什么不放心的!

没必要这般焦虑吧?

见云笙久久不应。

沈竹漪忽然沉了面色,捏紧了云笙的下颌。

他猛地俯下身,避开面纱上缀着的珠子,恶狠狠地咬在了云笙的耳垂上。

他咬着她耳垂的软肉,神情扭曲,似有隐忍,又似带着深切的恨意,在她耳边重重喘出一口气:“差点忘了,师姐是喜爱皮囊之人,若我容颜有缺,师姐怕是早就逃之夭夭了……”

云笙痛呼一声。

该死的,他是狗么!!

她想去掐他的腰,又想起他有伤,转而去掐他的手臂。

谁料却碰到了他的银护腕,反而硌得她的手发疼。

云笙气急败坏,想也没想就去掐他的脖子。

她圆润的指甲刮过沈竹漪的喉骨时,他的呼吸声猛地一颤,喉骨也跟着剧烈滑动了一下。

下一瞬,他猛地攥住了她的手腕,开始胡乱地吻着她的耳垂,气息急促地顺着她的耳廓舔-舐。

云笙看见,少年那张青春的脸都涨红了起来,明媚得叫人移不开眼。

他的呼吸声越发地重,一声一声,急促地、灼-热的,尽数钻进她的耳膜中。

没给他掐清醒,倒是给他掐兴奋了。

他似乎并不满足于此,他引着云笙的手,探入他的衣摆中,去触碰他腹部裂口处的血肉。

他希望云笙的手能够探入他流血的伤口,搅动其中的血肉,更深地埋入他的身体里,触碰他破碎的脏器……

……一定会很温暖。

他迫切地想将云笙纳入他的体内,融入他的骨血之中,这样她的眼中就再也容不下任何人。云笙用力挣脱他,却在争执之中抓到什么极具份量之物。

云笙错愕,被烫得缩回了手。

第70章

她柔软的掌心让沈竹漪的身躯猛地紧绷,哪怕只是蜻蜓点水般,不足以解渴,却也令他浑身发麻,身体反复地回忆着被握住的那一瞬的愉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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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上穿着的这件伶人的服饰,格外贴身放-荡,修饰出少年颀长的身形,故而在衣摆的起伏之下,什么变化都能看得清楚。

云笙耳根发烫,僵硬地立在原地。

室内静得可怕,沈竹漪垂下眼来,他的双眸黝黑,像是陷入一片沼泽,对视一眼,便要被吞噬。

而后便是一阵天旋地转,“砰”得一声,云笙被抵在了鼓上,沈竹漪抵着她的额头,隔着面纱上错乱的珠子,开始近乎癫狂地吻她。

有的珠子卡在二人的唇瓣间,发出清脆的碰撞声,他将冰冷的珠子推入她的口中,迫使她张开唇。那东西硌在了云笙的裙摆处,云笙屏住呼吸,吓得不敢动。

可是再这么下去也不行,云笙用头狠狠地撞了一下他。

然后,她趁机一把扯掉了他覆面的珠子。

珠子散落一地,清脆的声响不绝于耳。

沈竹漪眼眸一震,长发也跟着散落下来。

少年乌发雪肤的模样,在烛光下像是镀了一层釉,隐隐有光华流转。

他脸侧的刀伤暴露在她的目光下。

血液从脚底倒流,一种强烈的、欲死的羞耻感,近乎席卷了他全身。

下一瞬,他徒手掐灭了一旁的蜡烛,室内陷入一片黑暗。

滚烫的烛油灼伤了他掌心的皮肉,可他却似无知无觉,满脑子都是一句话——

她看见了?

看见了那道像是蜈蚣一般丑陋的伤痕。

她会露出什么样的神情?

厌恶、失望、还是反胃?

他的面色阴沉得吓人,脖颈处一条青筋暴起。

自从云笙开始因男女有别的理由疏远他,他竭力藏起那些因患得患失而滋生出的阴暗。

直至他的脸被划伤,这种焦灼到了顶峰。

潮湿的阴暗角落中,那些疯狂扭曲生长的东西,再也掩饰不住了。

外头的丝竹声不知何时停了,宾客开始陆续散去。

室内静得可以听见呼吸声。

和她跑向门口,仓皇离去的步伐声。

沈竹漪垂下眼,薄哂,眼底一片冰冷弥漫。

世人无不看皮囊,她亦喜爱完美无缺的容颜。

这自然不会是她的错。

要怪便怪,这世间庸俗的美丑之分,就算伤了心脉,也不该伤了这张脸。

良久,沈竹漪深深吸了一口气,勾唇笑了一下。

无妨。

她看上了这百花楼里谁的脸,他就割下来,做成面具好了。

若是届时,她仍要离开……

一朵靡丽的莲花开在了他脸侧的伤痕处,他漠然地望向楼下的灯火通明,手已然覆上腰间的蝴蝶刀。

就在此时,房内的烛火再度亮了起来。

光亮刺入沈竹漪的眼底,他眼睫颤动,眼睁睁地看着云笙点燃了门边的烛台。

火光映照云笙的容颜,她并未选择离开,而是举着烛台,静静看着他:“不就是一道伤痕,有什么见不得人?”

她步步走近他:“别说这药膏珍贵,你不会留疤,只消过几日便好了。你为何要这般焦虑不安?就算真的留了疤……”

云笙站在他面前,将烛台放在桌上,侧过脸看向他:“那又如何?我依然觉得你很好看。谁若是因此而疏远你,你也不必在意那人的看法,因为他根本就不值得。”

眼前的烛光令沈竹漪的双目胀痛,他能感受到她的目光,因为她的注视,那道伤痕开始灼烧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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