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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

晶莹的水珠在他青筋虬结的手背上蜿蜒。

他的指骨处已然泛起些红晕。

云笙怔怔地看着这一幕。

他在动作时,腕间的锁链也会跟着动,只是这锁链拖曳得长,并未牵扯到她。

清晨的鸟啼声响起,温暖的阳光流淌进来。

云笙眨了一下眼睫,看着他清洗完她的月事带,又去洗她被弄脏的亵裤、衣裙。

看着看着,困意再次席卷,她又闭上了眼。

她的小腹其实已经不疼了,但是月事期间却难免疲累。

她在拔步床上躺着,早膳午膳和晚膳都是沈竹漪端来给她的。

就连盥洗也是他替她清洗。

过了头三日,她便不再昏睡了。

夜里偶尔醒来,她又发现不远处的灯光。

青灯如豆,沈竹漪垂首坐在案前,冷白的指腹拈着一枚银针。

案前摆放着一本书,是教习闺阁女子绣花的书。

沈竹漪面色冷静地看着那本书,根据其上的图画穿针引线,刺入锦帛。

绣得东西已然初具雏形,不难看出,那是一枚月事带。

不免根据动作看出,他其实很生疏。

但是云笙自己绣的月事带也没好到哪里去,所以这般比较起来,他绣得反而更好一些。

——至少花样会好些。

云笙赤着脚走过去。

因为她不爱穿鞋,殿内都铺了一层厚重的羊毛毯。

所以踩上去并不会冷,反而毛绒绒的。

在听到动静的时候,沈竹漪手上的动作一顿。

云笙小跑过去,趁着他要拿针线无法抵抗,在他脸边亲了一口。

沈竹漪的面色果然沉了下来。

云笙又亲了一口。

他眉眼生得锋锐,线条棱角分明,但是脸却是软的,亲起来很舒服。

这次她没有收敛,发出了一声“啾”的声音。

沈竹漪放下了手中东西,抬眼面无表情看她:“云笙,你真以为我不会拿你怎么办?”

说完,他便擒住了她的手腕。

云笙顺势跌坐在了他的怀中。

他另一只手攥住了她的脚腕。

他长指一用力,云笙的腿就软了。

她眼睁睁看着他的青筋虬结的手探入她的裙摆。

而后曲起食指,重重地用指节摩挲了一下她的月事带的外沿。

云笙整个人也跟着颤了一下,她难以置信地看向他。

沈竹漪的目光盯着她,像是冰冷黏腻的蛇,可语调平缓缠绵,恍若扣着她的背脊,一字一句道:“你的月事,过几日便要结束了。”

云笙的心跳得更快了。

他稍稍靠近了,近乎是咬着她的耳廓,语气冷漠:“下次你哭破喉咙,也没有用了。”

云笙屏住了呼吸。

不知为何,除了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她心里竟还滋生出一种奇异的感觉。

但是现在,她还是识时务地捂住了小腹:“我觉得我还是有点不舒服……”

这几日,云笙都用各种理由缠着沈竹漪陪她睡。

只是躺在他怀中,她便能睡得很好。

也不会再做噩梦。

起初的几日还都相安无事。

云笙是被热醒来的。

准确的说,并不是她的身子发热,而是她身旁的人。

她诧异地回过头——

沈竹漪紧闭双目,乌发早已被汗水濡湿,整个人像是从温水中捞出来的一般,湿漉漉的,浑身上下都冒着炙热的气息,从绯红的耳畔,到白皙的后颈,肌肤薄而秀敛。

云笙又闻到了那种熟悉的旖旎花香。

从他的领口衣襟中,从他的肌理间飘散出来,浓稠又甜腻。

这种花香,和百花楼中的那些脂粉香气不同,更像是春日的薄雾笼罩花瓣,暗香涌动的感觉,与他本人昳丽锋芒的五官相比,多了丝缠-绵温柔。

云笙忍不住上前碰了碰他的脸。

烫得她发出惊呼。

而就在他们肌肤相贴时,沈竹漪的呼吸骤然急促,他无意识地追寻着她离开的手,轻吟了一声。

他的声音很低,尾音迤逦绵长,加上他越来越乱的呼吸声,听得云笙头皮发麻。

隔着一层衾被,似乎有什么极具份量之物抵着她。

云笙这才想起,当初在百花楼时他所中的药。

云笙心间一阵颤动。

她看着他濡湿的眼睫,还有眼窝处那一小片水泽。

他手指的骨节处都透着色-欲的红,就连喉结都是泛着红的。

他紧闭的眼睫不住地颤动着,像是忍耐着什么痛苦,如同脆弱的蝶翼。

这幅模样,令人心生怜惜。

鬼使神差地,云笙的手伸进了衾被。

在她握住的那一瞬,沈竹漪的双肩重重一颤。

他掀开眼皮,恰好和她对视。

第92章

对上少年乌黑的眸子,他睁眼时,长睫跟着轻颤,恍若蝴蝶破茧。

云笙非但没有松手,反而握得更加紧了。

她的双手隔着薄薄的衣料贴上他,手心处一片炙热滚烫,小心翼翼地安抚着他。

她似乎很紧张,紧蹙着眉,就像是平日练剑那般认真肃然。

沈竹漪额间一根青筋暴起,在苍白的肌肤下颤动着,他蜷缩起身体,喉间发出一声重重的喘,最后又化作绵长的低吟。

这种灭顶的愉悦,化作毒蛇,蚕食着他仅存的理智。

他极力忍耐着,没有冲撞上去,因为这种忍耐,他蜷缩起身体,轻轻颤抖着,汗水流淌过脊背上分明的肌理,一对秀敛的蝴蝶骨凸显起来,似是要从他脊背薄薄的肌理中破茧而出似的。

少年的濡湿的几缕黑发贴覆在他苍白的面颊上,他眼尾泛着薄红,就像是被春雨濯洗过的桃红。

云笙屏住了呼吸,觉得他应当是喜欢自己的触碰的。

可是下一瞬,云笙作乱的手就被他牢牢攥住。

他极其用力,五根修长的指骨包裹住她的手腕,近乎要嵌进她的肌肤之中。

沈竹漪汗水涔涔,一双乌黑的眼却亮得惊人,携着一丝怒意:“放开。”

云笙摇摇头:“不行。百花楼的药发作了。”

沈竹漪咬了一下牙,宽大的手顺着铁链,没入她的裙摆之中,用力地握住了她纤细的脚踝。

他的体温烫得惊人,云笙的小腿肚子都开始发抖,腿软得厉害。

他喘出一口气,幽深的眼看过来,近乎是恶狠狠地噬咬着她耳垂上软肉:“你想当解药?”

灼热的气息钻入云笙的耳廓,他的声音很低,可云笙却听得真切。

她的脸迅速涨红起来,被吓了一跳,果真放开了他。

沈竹漪掀开被褥朝着后院走去。

云笙穿好鞋子,跟着他亦步亦趋。

沈竹漪的腿长,迈的步子也快,以至于云笙要提起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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