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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罪魁祸首一眼,仿佛觉得自家好孩子被带坏了,全都记了他一笔。
李世民满脸通红,是在场最羞窘不安的一个,歉疚地躬身道歉:“对不起子房,是我太失礼了……我不该做这种事,冒犯你了……”
张良其实已经心平气和,思量过后,相信太子确实没有上下其手,加上韩非作保,也就不再计较作弊嫌疑的事了。
对,他其实计较的一直都是太学可能舞弊,太子居然还参与其中的荒谬性。
“所以太子也是去摘花的?”张良给了台阶。
“呃……”李世民并不爱撒这种谎。
“摘的花呢?被鹅吃了?”张良调侃。
“鹅?”韩非来得晚,没看到那浮夸精彩的追逐画面,颇有点懵。
“想来是太子怕鹅,才会被追得到处跑,对吧?”张良抛出另一个疑点。
“咋的,太子还这么小呢,不能怕鹅吗?”刘季永远理直气壮,甭管有理没理。
韩非仔细想了想,不确定道:“太子怕……怕鹅?”
“谁怕鹅?”大大咧咧的声音传过来,爽朗地笑道,“你们怎么都聚在这儿?是要赏景饮乐吗?那我得请荀师也过来。”
浮丘伯乐呵呵地抬手,拂开几缕碍事的长长柳枝,兴致勃勃地快步加入对话。
毛亨略慢几步,笑吟吟地抱着一怀试题,温文和煦:“那得先把这些学子的试文存好封起来,不然弄丢抹赃了可麻烦。”
李世民呆呆地看着他们,环顾四周,人都麻了。
此时此刻,被大半个师门包围且围观的他,真是弱小可怜又无助。
“你们是约好的吗?”李世民干巴巴地小声。
“这不是有引路使者吗?”浮丘伯抬头指了指天空。
鹞鹰优雅地落在树梢,挪了挪爪子,歪了下头,啾啾两声。
李世民:“……”
他深觉丢脸丢到家了,但张良一直在暗暗审视他,他虽然尴尬至极,却也并不想给对方留下纨绔子弟轻浮无状的坏印象。
这样的印象真的太坏了。
“子房少待,我与朋友有话要说,很快就回来。”
李世民急步走到刘季身边,脸依然红通通的,扯着他走出几步,拽拽他的衣服。
刘季俯下身,奇道:“咋了?不是糊弄过去了吗?”
“张良是韩国丞相张平的儿子。”李世民低声提醒。
“儿子?!”
咔擦,似乎有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堪比当年李世民不慎打碎华阳太后水晶杯那样清脆。
噼里啪啦,四分五裂。
李世民连忙捂住刘季的嘴,示意他别惹众人注意。
“对,子房是个男子。”他很同情地看着刘季。
“他怎么能……我是说……你看他长那样……是吧?声音也……我都看不出……”
刘季语无伦次地表示难以接受。
是这样,虽然这件事从头到尾张良都是彻头彻尾的受害者,但哪怕是现在,李世民和刘季在已经知道他性别的前提下,才能注意到,哦,原来张良身材高挑,音色清悦,胸是平的,并没有穿女装,还有不太明显的喉结等等。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俩在墙上的时候,看了张良半天,这些都没有留意到,光顾着看他的脸了。
“总而言之,不管他是男是女,他都可能发现是我们联手做局了,还是早点承认道歉的好,以免被拆穿,那更糟糕。”李世民倾向于及时认错。
他认错向来很积极,也很诚恳,态度可好可端正了。
刘季还在震惊喃喃:“他怎么会是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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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李世民无可奈何地摇晃他,“你还没有接受现实吗?”
“换了你你能接受吗?”刘季的防弹玻璃心因此碎了一地,唉声叹气。
心碎的刘季被李世民扯过去,向张良致歉。
李世民一五一十地交代了前因后果,毫无隐瞒。
“此事皆是我们的错,误以为子房是女子,行为莽撞,十分失礼,还望子房见谅。”
李世民捶捶刘季的腰,催促他跟着道歉。
刘季忍不住瞅了瞅张良,那目光恨不得把他衣服扒了看看,嘀咕着:“你真的不是女子扮做男装吗?”
张良没好气地咬了咬牙:“怎么?非逼我脱衣服给你看?”
“也不是不行……”刘季厚脸皮道。
张良冷笑着撸起袖子,举起拳头,大有把刘季暴揍一顿的架势。
——打不打得过那另说,反正想打。
韩非连忙拦道:“不可!私……私斗有违秦律!”
“云阳狱欢迎你。”浮丘伯乐道,“你们韩非公子可进去过,听说里面有老鼠。”
张良不甘地瞪了刘季一眼,又对李世民道:“我劝太子还是少跟这种人来往,免得染了一身坏习气。”
李世民勉强松了口气,以为这破事总算要过去了,忽然听到张苍的声音。
“你们都在?让让,我有事要问太子。”
张苍大步流星,气势汹汹,仿佛是在问责的。
“!”李世民看到他才想起来,自己到底忘了什么事。
完了,他现在假装失足落水,能不能逃过一劫?
第85章 干坏事的后果
“怎么了你?”浮丘伯嘴快,比众人都先问出口。
“我怎么了?那得问我们太子了。”张苍难得凶巴巴,竖起眉毛,责怪道,“我巳时讲授算术,太子为什么没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在场最矮小的那一个,像一圈大狗狗围绕着一只可怜小猫咪。
虽然太子的战斗力和破坏力有多强,好几个人都很清楚,但并不妨碍他们产生这样的错觉。
尤其对方抱着姜启的腿,眼巴巴地抬头看过来时,恰到好处地讨好一笑,诚恳道歉:“对不起张苍师兄,都是我贪玩,忘记了巳时有你的算学讲授。”
“怎么偏偏忘的是我的讲授?这一个月来,其他人的授课你怎么从来都没忘过?”气炸了的张苍,心里很不平衡,等了大半个时辰还没等到他最喜欢的学子,憋了一肚子闷气,一下课就来抓逃学的太子了。
李世民结结巴巴,犹如韩非附体,说不出狡辩的话来。
他就知道!他就说他好像忘了什么事情,刘季撺掇他上墙的时候,其实他是想去听张苍讲算学的,光顾着跟刘季叽里咕噜疯跑玩耍逗鹅了,把张苍给忘了……
“这事怪我,是我拉着他到处跑,才错过张先生讲授的。”刘季见他被集火得实在可怜,侠气陡生,义薄云天地跳出来,替他分担。
“太子若是不愿意,谁又拉得动呢?”浮丘伯哼笑,“显然,子文的算学不够有趣,没有被大鹅追着跑好玩,是不是呀,太子小师弟?”
众人皆忍不住笑,看李世民小脸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