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诊脉。”

“你何时学的岐黄之术,我怎么不知?”

“看过几本医书。”李世民一本正经。

父子俩诡异的相声甚至没有坚持到咸阳宫,半路上嬴政就忽然喘促不止、面唇青紫。

在刀光箭雨中都没有多紧张的李世民,一瞬间变了脸色,连忙接住倒下的他,紧急呼叫夏无且。

医丞就在附近待机,急急忙忙上了车,蒙毅在李世民的招手中,也跟着上来了。

就这么一分钟,嬴政就昏厥在李世民怀里,呼吸不稳,脸色苍白。

“到底什么病?怎么说昏就昏的?”李世民急了。

“殿下莫急,容臣先施针。”夏无且到底经验丰富,迅速拿出针囊,刺入嬴政手上的穴道。

那一根根银针旋转着扎入血肉经脉,医丞随之解惑:“应是心痹。”

“啊?”李世民想到了华阳太后。但嬴政与华阳太后没有血缘关系,这心疾也没有遗传下去。

“臣观之是邪毒入心,气闭不行,肢冷如冰,血逆上冲,胸胁胀窒……”夏无且低声道,“许是多年劳累、气血损耗、忧思过度导致的。”

“之前都好好的……”

“殿下,陛下不年轻了。”夏无且知道太子不会介意这种话,才敢直白道,“人的年纪一长,连骨头都会变脆,气血衰弱,五脏疲惫,是没有办法的事。臣上次去看王翦将军,他举个杯子手都会一直抖,根本控制不住。从前王将军哪有这病?这就是老了。”

他看似是在说王翦,其实说的就是嬴政。

李世民一阵茫然。

人是会老的,会生各种病痛,李世民当然知道。但他与嬴政都太忙,总觉得还有好多好多事没做,一年四季都排得满满的,忙着忙着,就把自己忘了。

嬴政不年轻了,这是当然的事,不吃丹药也照样会有突如其来的急症,搞得咸阳宫兵荒马乱。

所以才接连催促太子快点回来。

咸阳现在需要太子,非常需要,比草原需要得多。

“这是第二次了。”蒙毅补充道,“六月初的时候,陛下晚上批阅奏疏时,忽觉胸闷气短,时有心痛,医丞开了药,吃完好些了。但过了几日,再度复现,陛下起身时直接站不稳,冷汗涔涔,面白如纸,药还没煎好,陛下就不省人事了。”

“有多少人知道这件事?”李世民问。

“北辰殿内,近身当职的都知道。外臣除了臣和兄长蒙恬,旁人都还不知。”蒙毅尽量镇定地描述,“殿下一日不归,臣与陛下都心忧如焚。如今你回来了,臣也就放心了。”

“大约一刻钟。”蒙毅不假思索。

“那这次……” “殿下也读过医书,当知道,这种事,是没法断定的。”

“心痹之症,不该

“那得簸,臣不敢针这么凶险的穴位。”

“我来。”李世民干脆道。

“殿下!”蒙毅和夏无且纷纷拦他。

“先等等,这可不能乱来。万一……”蒙毅不忍再说下去。

“针内关与郄门穴,亦可宽胸理气、宁心止痛,殿下莫急,莫急。”

两人好说歹说,才把太子劝住。

这要是让太子动手,万一出了事,简直想都不敢想。

三族都危。

好在上天怜悯,不到一刻钟,嬴政就幽幽转醒,因急喘而呛咳了几声,蒙毅连忙奉上温热的药汤。

李世民接过来,准备喂嬴政喝。

要强的某人硬撑着坐稳,自己把药汤喝了。夏无且暗自松了口气,这才把针拔了。

“你感觉怎么样了?”李世民眼巴巴地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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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大碍。”

“你觉得我是月氏王孙吗?这种话我也信?”

“嗯?”嬴政最近收到的信里,有提到月氏那个小傻瓜,倒不至于听不懂。他皱眉不悦,“你说话真是越来越放肆……你哭什么?”

铠甲都还没来及脱的太子红着眼眶,转眼就泪眼汪汪。

蒙毅与夏无且默默别过脸去,权当自己是角落的蘑菇。

蘑菇是没有眼睛的,也不会说话。

“你……你病了怎么都不告诉我?”

“你都跑昭武城去了,怎么告诉你?”

“我以后再也不跑了……”

他的泪水无声地落下来,吧嗒吧嗒地滴落在铠甲上。

草原上所向披靡的天策上将,缩成一团,哭得稀里哗啦,这很合理。

“又不是小孩子了,怎么说哭就哭?”嬴政无可奈何,声音低微,“我还没死呢。”

这话不说还好,说完哭得更厉害了。

总觉得这画面似曾相识,只是那时的太子要更小点。

“你好歹注意些,这么多人呢。”嬴政等胸口的绞痛缓了缓,慢慢开口,竭力用平常的语气,不愿意露出脆弱的样子来。

他自幼如此,现在更是如此了。

李世民才不管,随手擦擦眼泪,仓皇哽咽道:“这病怎么治?能不能治好?”

夏无且硬着头皮,摇了摇头:“这、这不是能轻易根治的病症……殿下当知,大多的病,其实都是治不好的……”

完了。

太子的泪水快把马车里这几人淹了。他哭得静默无声,却又浩浩荡荡,没一个人能无动于衷。

嬴政忍不住叹气,剩下两个坐立不安,好像屁股底下有仙人球。

“别哭了,我跟你交代点事。”

“交代?”李世民的脸一白,思维一路滑坡,从他的猫猫想到华阳太后,越发悲从中来,泪如雨下。

蒙毅:“!”

夏无且:“!”

求求了,陛下,别说话了,我们真哄不了,这太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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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政无语,等了一阵子,才冷静地继续道:“我准备退位。”

洪水刚刚止住,马上泛滥成灾。

蒙毅深深地垂下头,眼观鼻鼻观心,仿佛多年前太子还是个语出惊人的幼儿的时候,他也时常摆出这个姿态。

蒙二秘书真的承受了太多。

等回了咸阳宫,都没空和芈夫人无忧她们说说话,太子卸甲沐浴更衣,直接闪现北辰殿。

夏无且安慰道:“没有殿下想的那么严重,只是得好好休养,不能劳累,兴许会好转的。”

“兴许?”

“这谁也说不准。”

“那这些奏疏我来处理吧。可以吗,阿父?”太子一副“你不同意我就哭”的架势,嬴政都拿他没辙。

太子不嫌尴尬,嬴政还觉得丢人呢。

“你刚回来,不累吗?”

“总要有人处理的。”

“歇会吧,也不差这半日。”

“如果你自己能做到的话,也许就不会生病了。”

嬴政斜睨他一眼:“跑出去两千里的人,没资格说我。”

两个工作狂齐齐沉默,谁也说服不了谁,最后相互妥协,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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