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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受控制的消息。”
“冕下切割了邪神的神格碎片,将它封印在各个地方,但有一片失去了踪迹。”
“多年来无人寻找到它的去向,如果找不到它,只去解决目前已知的部分,迟早会迎来邪神的复苏。”
“教皇死了,这些消息大约还没人告诉你,祭祀和神使本身恐怕也不知晓。”阿斯托尔道,“大祭司阁下,你要提前做好准备。”
身处教廷就是身处战争的核心位置,凛冬尚且可以明哲保身偏安一隅,但圣庭不行,光明神的大祭司就更加不行。
阿斯托尔说完再不留恋,快步转身离开,像是怕慢了就再也走不掉了一样。
缇娅一个人留在大圣堂,视线之内全都是神圣的日冕和鸢尾标志。
没看完全书的她是真不知道这个消息,这大约只有伊戈洛希和教皇知道。教皇死了,她刚当上祭祀,还没机会和伊戈洛希单独相处,他也就还没告诉她吧。
如果情况属实,她确实得早早做好准备。
做好准备跑路!
这地方一天也不能待了!
缇娅立刻朝伊戈洛希消失的方向追去,想要证实这个消息。
她以为他走了,应该是去誓约之茧或者其他地方处理事务,甚至是准备婚礼。
但刚走出后门就看见他靠在墙上,视线毫无焦距地望着远方。
身侧的动静吸引了他的注意,他一怔,应该是没想到她会过来,良久才道:“您要使用这里吗?我马上离开。”
后花园确实很美,但缇娅不是来赏景的。
“阁下好像很不想面对我?”
她直接了当地问出了自己的疑惑,清醒的蓝眼睛让伊戈洛希被注视的时候,无法做出任何敷衍和逃脱。
他安静地看了一会她的眼睛,低声道:“我没有不想面对您。”
“是吗?”缇娅往前一步,“你说这话自己相信吗?是因为马上就要缔结神婚了,作为当日的新郎,以后神后在人间的‘丈夫’,您要和我保持距离了吗?”
她平静说道:“如果是这样那我完全可以理解,我们可以说好,以后面再也不见面都没关系,任何公务都可以字面交流,您不需要有任何心理负担,怕我不配合故意摆出如此姿态……”
“缇娅。”伊戈洛希打断了她的话,一字一顿道:“那天的婚礼我不会参加。”
“嗯?”缇娅一愣,错愕地望着他。
“尽管人人都觉得我会是那天的‘新郎’,但我确实不打算参加婚礼,更不会作为代行者去替神明迎娶谁。”
他一点都不介意圣堂里的神明雕像可能会听见他的拒绝,平静且不容置疑道:“到时自然会有比我更合适的人去做这件事。我也没有觉得你不会配合,故意摆出什么姿态。”
缇娅整个人都懵了。
半晌,她问:“那你是——”
伊戈洛希直起身,侧面看着她,有些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
“我只是觉得这你的心理负担会小一点,不是吗?”
“……?”
什么意思?
缇娅完全云里雾里,不知道他到底什么意思。
他这么干她只会觉得他无理取闹,奇奇怪怪,看到他就烦恼,哪里来的心理负担小?
伊戈洛希这次没有解释,说完就越过她离开了。
也没见他走得多快,可瞬间就看不见他的身影了。
缇娅憋了一肚子的话,整个人都不好了。
你们这些土著是不是都得了一种把话说明白就会死掉的病?
她话还没说完呢!最主要的目的还没达到。
走?
不可能让他走的。
圣庭就这么大,伊戈洛希能去的地方无非就那么几个,缇娅都不需要去找,守株待兔就行了。
当夜幕降临,大神官阁下忙完了一天的事务回到誓约之茧的时候,刚一进门就发现了不寻常。
誓约之茧外面光辉璀璨,里面却需要借助蜡烛照明才可以。
今夜蜡烛并未按照魔法约定的那样点亮,里面黑漆漆的,只有十三面银镜在闪着幽光。
伊戈洛希微微提起祭袍,迈步走进门内,亲手点亮一根根蜡烛。
蜡烛围绕着他的床榻,漆黑的房间因为蜡烛点燃而明亮起来。
他也一点点看清了屋子里的异常。
被褥被拉开了,有人躺在上面,正熟睡着。
他依次点燃蜡烛,点到最后一根的时候,看清楚了那人的脸庞。
其实不看脸他也完全可以认出她。
无需什么衣着或面容,只要她出现他就可以认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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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戈洛希微微低头,注视缇娅沉睡的侧脸。
她脱掉了繁复的大祭司祭袍,穿着单薄的里裙,侧躺在他的被褥中安稳地睡着。
她身上充斥着属于他的气息,脸颊红润,气息平稳。
伊戈洛希熄灭手指上的魔法火焰,微微俯身去看她的脸。
她睡得很安稳,并未察觉到他回来了,呼吸和缓而安心。
在他的地方睡得这么安心。
盖着他的被子,躺在他的床上,满身都是他的味道。
伊戈洛希伸手撩开了长发,避免发丝惊扰到沉睡的缇娅。
他没打算看她太久,她来这里的缘由不难猜,他告诉自己得尽快离开,不要被她抓到了,可就当他要直起身的那一刻,沉睡的女孩忽然睁开双眼,眼底一片清醒,毫无一丝睡意。
她根本没睡着。
他什么时候回来的,做了些什么,她一清二楚。
伊戈洛希对自己居然判断错误感到有些愕然。
失神的瞬间,脖颈被人圈住,整个人被以一种无法拒绝的力量拉到了狭窄的床榻上。
平日里只有他一个人休憩的床榻,不需要有多大,他只让人建造了一人大小,睡缇娅一个绰绰有余,再睡一个高大的男人就十分拥挤了。
不过他们并没有拥挤的烦恼,因为缇娅直接翻身压在了他身上。
女孩温暖的体温将他覆盖,伊戈洛希纯洁庄严的祭袍被她拉扯得乱七八糟,他躺在那里,从低位望向高高在上的缇娅,看着她淡漠到几乎有些冷酷的蓝眼睛,呼吸情不自禁地混乱起来。
要死了吗。
他想。
如果是这样的死法——
“黑暗之神还有一片神格不知所踪,未曾记录在案,是这样吗?”
缇娅的询问让伊戈洛希的思绪卡顿了一瞬。
他很快恢复如常,平静说道:“如果想问这个,您实在不必如此,这是本来就要告诉您的事,只是为了不让您担心,我正在考虑告诉您的时机。”
他试图起来,被缇娅一把按回去。
“别说别的,只要回答我是不是。”缇娅盯着他说。
伊戈洛希于是不动了。
他躺在那里,注视她的眼睛,顺从地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