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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无语了。
程舒妍白了他一眼,“病死算了。”
今天第三次被翻白眼,顺带收获了一句“诅咒”,商泽渊一点不生气,反而被她的反应逗笑了。
正要说点什么,却见程舒妍站起身,他问她去哪,她说不想聊了,去弄备用电路。
“算了,”他也起身,走她前面,“我去弄吧。”
配电室在车库旁,外面风雨交加,总不好叫她个小姑娘去做这些。
他披了件外套,撑了把伞便出门了。
商泽渊出去后,程舒妍也没闲着,摸摸索索找到室内电闸,准备把大功率电器的分闸先断了。
十分钟后,商泽渊几乎浑身湿透着返回,室内仍旧一片漆黑。
某个角落里传来程舒妍的声音,“过来帮我一下。”
商泽渊寻着声走过去,就见她站在半人高的椅子上,双手扶着墙。
商泽渊不解,“你站那干嘛?”
“不明显吗?我在关电闸啊。”
但是别墅太大,分闸太多,她费力关了半天,结果手机中途没电了。
“我好像不小心关了总闸,”程舒妍使唤他,“喂,把手机借我照一下。”
商泽渊莫名想到十几分钟前,她在通话里还本本分分喊他哥哥,于是笑着调侃,“现在改口叫我喂了?”
话虽这样说,手机还是递了过去。
程舒妍忙着看电闸,懒得计较,接过手机,边找边敷衍地说了句,“是是是,谢谢您了,哥哥。”
阳奉阴违的事她做多了,这种程度毫无难度。
商泽渊还是笑。
她这能屈能伸又阴阳怪气的模样,可比她平时有意思多了。
在父母面前她端端正正,像个AI,今天活人气息很足,会做饭,有生活常识,遇事处变不惊,这都是她自己。
他勾唇笑了下。
与此同时,又是“哒”的一声,总闸推上去,程舒妍说,“搞定。”
商泽渊伸手过去,提醒,“慢点下。”
他搭把手,程舒妍也没矫情,一手扶着椅子,另一只手抓他胳膊。
他身上湿着,应该是被雨淋了,程舒妍跳下来,鼻尖嗅到他身上的木质香调带了丝潮湿气。
站稳,她撒开手。
备用电路经过漫长的反应,终于输送过来,室内的灯重新亮起。
长时间在暗处,眼前乍一明亮,多少不适应,两人同时闭起眼。
缓和过后,商泽渊先睁开眼,程舒妍站他面前。
他忽然发现,她个子也挺高的,到他喉结,粗略估算至少172。
几秒后,程舒妍也睁开眼,她没做停留,抻了个懒腰,径自朝楼梯走去。
“去哪?”商泽渊问她。
“回房洗澡去了。”
总算来电了,担忧的事成功解决,她心里有几分轻快。
“对了,”上楼时,她想到什么,又转身嘱咐,“蜡烛你记得收。”
语气也很明快。
……
回到房间,程舒妍按照原计划,先画完了作业,又泡了个热水澡。
一切做完,躺回到床上时,已经十二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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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照惯例睡前刷手机,忽然看到微信有条好友申请。
对方通过群聊添加,昵称:szy。
验证信息是一句话——“晚上的问题忘回答了。”
程舒妍没通过申请,回给他一个
隔了会儿,商泽渊又给她回了过来,只有五个字——“没有女朋友。”
第6章 梦
这场台风来势汹汹,走得也很突然。
周一放了晴。
被洗刷过的天空澄澈湛蓝。
D302教室里。
二十几个学生围着人体模特坐了一圈,画笔摩擦素描纸的沙沙声此起彼伏。
这次的课堂速写要被拿去评分,所以大家都比较认真。
直到下课铃响,除了零星几人交画离开,绝大部分人还停留在座位上。
程舒妍盯着画板看了许久,还是不满意,总觉得缺点什么。
她比对了下模特,决定换碳条试试。
这时,有个男生站门口喊,“程舒妍,有人找。”
程舒妍动作微顿,但也就顿那么一下,眼也没抬,没理睬。
男生转过头,冲着商泽渊无奈摊手,“她经常这样不理人。”
商泽渊了然一笑,说行,那我就等会。
反正也不急,干脆慢悠悠走到门前,倚着门,朝里看。
他这一靠,教室里顿时不安静了。
起初只是几道不确定的视线,看清是谁后,你推我,我碰他,一个接着一个,一排接着一排,惊诧地吸着气,朝门口看过来。
有人窃窃私语——“我天,那是商泽渊吧?”
“商泽渊怎么来我们教室啦?”
“好帅啊啊啊,卧槽太帅了!”
“……”
而掀起一系列连锁反应的商泽渊,一脸事不关己地看向教室某处。
程舒妍正改画,丝毫没被干扰。
室内开着窗,窗外有风,徐徐吹过,拂动白色窗纱。她侧坐在窗下,光打在她脸上,白皙的皮肤几近透明。长发在脑后随意低盘,脸颊旁却漏了几缕,正随着风不安分地拂动。
她这才有了点反应,抬手将碎发掖在耳后,又挂了只干净的笔上去。
然后继续画画,纤细的手指在画纸上飞舞。
又这样过去几分钟,她描完了最后几笔,总算满意。
自动隔绝外界的屏蔽仪消失,窸窸窣窣的声音传入耳中,彼时她正慢条斯理地擦手,顺手将笔叼在嘴里,随着议论声,往门口撂了眼。
紧接着,视线一顿。
商泽渊正看她,隔着教室与人群。
他脸上挂着好整以暇的笑,像在观赏,观赏未来的程大画家聚精会神地作画,观赏她胸有成竹地收笔,还有此时此刻,她咬着笔看过来,不耐又惊讶的神情。
风吹得更恣意,白纱与发丝同时扬起,耳后的笔落了地,纷飞的碎发拂过她精致的脸。
商泽渊见过她不戴眼镜的样子,只是那两次都化了妆,远不如此刻直观。
程舒妍素面朝天,没有镜片的遮挡,那双眼一览无遗,黑白分明,清绝明亮,像埋下了清晨的雾气,通透又清冷。
也就是这时,商泽渊意识到,她可能并不近视。眼镜于她而言,只是个装饰品,用来弱化五官,用来掩藏锋利,也就是,扮拙。
这简直太有意思。
议论还在继续。
程舒妍反应过来,撂下笔,用嘴型问他,“干什么?”
商泽渊懒懒散散地朝她勾了勾手。
他这一动作,又引得班里人交头接耳、四处打量。
程舒妍只得麻利起身交画,一脸淡定地走出教室。
路过商泽渊时,脚步没停,目不斜视走到水房前,站定,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