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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潮开始有力地拍打着海岸,她被卷在其中,剧烈波动,起起伏伏。
最终被海水击碎,彻底沉没进海底。
……
后半段的记忆不太深刻,只记得结束后她太累了,瘫软在床上要睡觉。
商泽渊偏要拉她去洗澡,她便挂在他身上,任由他带她进浴室。简单冲洗之后,他又要来一次,她说来不了了,困。
他也没强求。
裹上浴巾,把人抱回床上。
卧室里开了灯,灯光有些晃眼,程舒妍抬手挡着视线,声音黏黏糊糊的,“不是说要拿水给我喝吗?”
放下手,她眯着眼朝他看去。
商泽渊就站在床前,视线久久定格在床单某处。
他最终还是去拿了水,又一言不发地带她换了个卧室。
这一夜睡得不算踏实,总是半梦半醒。
第二天睁眼,看着陌生的房间,程舒妍有短暂的恍惚。幸好她喝得不算太多,没有断片,靠着身体酸胀的异样感,轻而易举便想起了昨晚的事。
他们做了。
她亲口答应的。
她想过会有这一天,她也确实在一次次撩拨下,对这件事抱有期待。
至于体验感,只能说比想象中要好很多。
但是,他人呢?
程舒妍转眼看去,身边空无一人,连点余温都没有。
衣服被丢在客厅,她随便裹了条他的浴袍出去。
眼前是大平层,装修是以灰黑白为主的性冷淡风,客厅270度窗子临海,视野宽阔而明亮。
商泽渊就坐落地窗前的躺椅上,看着窗外,抽着烟。
他换了件宽松的浅色毛衣,黑发清爽,侧脸笔挺,阳光映在他身上,有种温暖又柔软的感觉,很难和昨晚游刃有余捣乱春水的主导者联想到一起。
听见脚步声,他转头看她,而后懒懒开腔,“醒了。”
程舒妍回过神,“嗯。”
“饿了吗?来吃点东西。”他摁灭烟,站起身来。
程舒妍听他这语气还以为他自己做的,去洗漱的时候不禁暗自腹诽,怎么睡了一觉,他还多了些突如其来的人夫感?
等她洗漱完出来才知道是她想多了。
少爷从小养尊处优,泡面都不会弄,怎么可能会做饭。
偌大的餐桌上铺满了各式的早点,看着很眼熟,是她喜欢吃的那家早茶。
程舒妍来到桌前,随口问,“叫人送的?”
“嗯,还热着。”他把水晶虾饺放她面前。
她夹起送入嘴中,他又把红枣豆浆放她手边。
她不小心吃到了嘴边,他便自然而然地帮她擦掉,举止之间散发着比之前更加亲密的熟悉。
他在下意识照顾她的一举一动。
程舒妍全当做是事后的余热。
两人面对面而坐,程舒妍聊天似的问起这是哪,他说是他在市中心的房子。
她又问昨晚他们没回家,回头要怎么跟家里人解释,他说他早上打过电话了,不用担心。
一问一答,稀疏平常。
谁都没有提起昨晚相关的事,他们照常聊天,照常对视,寻常到让程舒妍以为昨晚发生的那些只是她的错觉。
直到她吃完早餐,放下筷子,他才蓦地开口,“饱了?”
“嗯。”
“那跟我回房间。”
程舒妍瞥了眼他。
开始了?
大清早憋不住了吗?
到底还是年轻气盛的男人。
她扬了下眉梢,故意问他,“回房间干嘛?”
商泽渊已经起身,去拎身后的袋子,里面放着各种药,“帮你检查一下。”
她不解,“检查什么啊?”
“昨晚做爱的地方。”
“……”程舒妍怔住了,几秒之后,脸颊顿感烧热,“不需要!”
她还是太小看他了。
怎么能面不改色地说出这么超标的话。
不想被看出脸红,程舒妍起身便走,而商泽渊也没废话,直接拦腰给人抱起,又扔回到卧室。
他单膝跪在床上,撩她睡袍下摆。
她摁住,他把她手拉开。
她踢他,他又把她腿摁住。
她力气不如他大,只能在挣扎无果后,无奈开口,“真不用。”
商泽渊停住动作,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害羞?”
“是你太大惊小怪吧?有什么可检查的。”
“你流血了。”
“哦,所以呢?”她不以为然,“正常的现象,又不是要死了。”
商泽渊蹙了蹙眉,双手撑她身侧,沉默几秒,才道,“你是第一次,怎么没跟我说?”
两侧的床轻陷,他身上好闻的味道传来。
她对上他的视线,反问,“这种事有什么可说的?”
难不成要她在那种氛围下,哭唧唧地对他宣告自己的情况,然后拜托哥哥温柔一点?
那太矫情了,不好意思,她做不到。
商泽渊说,“至少我会……注意点,让你没那么疼。”
疼么,也是难免的。
她昨晚虽醉的厉害,可仍然清晰地某些瞬间的痛感,直到现在,她也不能大言不惭地说,不疼,一丁点都不疼。
但其实她很能忍痛,对她来说这种程度,是完全可以忍下去的,况且……
程舒妍笑了下,“你准备工作做挺充分,也没有很痛吧。”
“那现在呢?”
“现在好了啊。”
“真的?”
“当然。”
他这才舒口气,“行吧。”
说到这个,程舒妍微微坐起身,贴近之后,看着他的双眼,“反倒是你,经验丰富啊。”
从昨晚的表现来看,床品不错,做起事来不急不躁,慢条斯理,充分满足她的感受后,才有所举动。
她调侃他,“你不是第一次吧?”
他回视她,不躲闪,琥珀色的眸子并无异样情绪,只是看到她扬着脖子,一连兴师问罪的模样时,缓缓笑开,“没有经验,自学成才。”
“这还能学?”
“嗯,都说了要回来办你,不学点本领怎么能行。”
程舒妍嗤笑一声。
合着他在国外那段时间还研究这些东西呢?
不过,在程舒妍的观念里,身体是自己的,想怎么用全随她心情,及时行乐,开心就好。昨晚氛围到了,加上也确实馋他的身子,两人上床属于水到渠成的事。她只求体验好,他也挺争气,这就够了。
所谓的第一次第二次,她没那么看重,自然也不在意他到底是第几次。
想是这样想,但嘴上并不打算放过他。
“渣男,谁会信你?”她一根手指点着他的肩膀,一字一字道,“你绝对不是第一次!”
风和日丽的大好天气,实在不适合在床上面对面谈心拌嘴,这太纯情了。
比起拌嘴,他更倾向于做点有意